日子漸漸平靜下來。 五日之後,楚莊整修結束,劉虎也完全恢復了,楚然一行搬了過去。 楚莊的一側還在建作坊,也是依著楚然畫出來的圖紙。 這幾日呂輕眉倒是開心,她和楚然越來越熟悉,因為體內的媚毒,每天晚上必然要借助他的真陽來驅毒。 所以她的皮膚水嫩一片,氣色極為不錯。 東裡商行那邊的裝修也差不多了,再有兩三日就能結束了。 相比起來,鋪子的裝修肯定是比宅子要快許多的,而酒樓也已經選好了地方。 地方是羊魚選的,他來臨安城的時間長一些,對於臨安城自然更熟悉一些。 酒樓在內城,一座兩層樓的建築,地方也不小,楚然特意看過了,已經付了銀子。 裝修的事情,他安排給了應無缺,此時已經安排工人入場了。 不過楚然今日卻是要去外城,羊魚帶他去找丁奉留下來的一些財富。 等了這幾日,楚然就是為了避避風頭,畢竟丁奉死了,官府和六扇門的人正在查線索,所以他才拖到了現在。 臨安城是大城,外城的風光相當不錯,霅溪兩側,桃花差不多要謝了,隻是最後的花還有些艷。 看到這些桃花,楚然就想到了江川城的桃花,有些日子沒見她,倒是有些想她了。 馬車上,呂輕眉跪坐在一側,為他倒茶。 相比起桃花來,她的確是不長於乾這些事情,目前是正在學習的階段。 “哥哥,在想什麼心事?”呂輕眉輕輕問道。 楚然回過神來,笑笑:“你體內的毒怎麼樣了?” “……還沒好,估計還要半年時間呢。”呂輕眉應了一聲。 楚然一怔,隨後笑笑:“好,那你就隻能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馬車進入了一條小路,前方出現了一座莊子,不算大,四周都是樹。 掩映在樹林之中,看起來隱隱約約的,並不引人注意,直到馬車來到近前,才能發現莊子全貌。 羊魚一路騎在馬上,應無缺也來了,驅車的還是李展。 敲了幾下門,門打開,一名健碩的婦人站在門內,看了羊魚一眼道:“羊先生來了啊。” “過來看看。”羊魚點頭。 婦人讓開了身子,馬車進入了院子裡,一路向裡。 車轍的聲音傳來,婦人並沒有跟著,關上門後,就在一側坐著洗起了衣服。 一直到了內裡,羊魚這才輕輕道:“少爺,這座莊子不大,主要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看守莊子的是兩名使婦。 這兩名使婦有些武力,但並不高明,隻是做一些日常維護的事情,這樣一來,就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楚然點頭,走下馬車。 羊魚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側一間屋子前。 屋子也簡單,房頂竟然還用了茅草,不過門卻很厚實,用的竟然是鐵門。 羊魚從袖子中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鎖,推門開。 內裡竟然還有一道門,羊魚又取出一把鑰匙開了鎖。 再推開,內裡的屋子不小。 一側堆著十數個箱子,李展過去打開,裡麵盡是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散著光,應無缺看了幾眼,輕輕道:“少爺,一箱大約有三千兩,這兒差不多有五萬多兩銀子了。” “沒帶運貨的馬車過來,運送倒是不方便。”楚然皺了皺眉頭,輕輕道。 羊魚連忙道:“少爺放心,這兒是有牛車的,一共有三輛,老奴可以驅一輛車。” “那我也驅一輛。”應無缺笑笑。 羊魚點了點頭,走到一側,在墻壁上推了推,推開了一道暗門,內裡又是一個房間。 這裡麵隻有一個箱子,再就是一側有著一堆兵器。 呂輕眉緊緊跟著楚然,目光在四周掃著,一臉冷肅。 箱子裡是珠寶,各式各樣的都有,有項鏈,有金釵,還有足鏈等等,皆是金飾。 楚然看了看兵器,一共就五件,一把劍,一張弓,一桿槍,一把厚刀,最後是一根長棍,看起來都很不錯。 應無缺看了幾眼道:“少爺,武器都很不錯,應當是花了一些心思打造出來的。” “少爺,這就是得自於血甲軍的武器,弓和劍都是季常的,槍是段浪的,劉虎的是厚刀,用長棍的人已經死了,那邊還有一堆,都是刀。” 羊魚解釋了一番,楚然一怔,接著點頭,讓李展收拾了一番。 將東西都帶走,羊魚這才說道:“少爺,這兒還有一件寶物,一直由丁奉保管的,若不是我無意中看到了,也是不知道的。” 說到這裡,他向前走了幾步,推開一個架子,架子下方出現了一個墻上的孔洞。 孔洞不算小,,羊魚從中取出了一個木盒。 木盒很精致,他甩了甩袖子,拂去盒子上的灰塵,這才打開盒子。 內裡是幾株藥材,其中有兩株人參,看起來一片金黃,相當大,還有一枚白色的珠子。 “少爺,這是三百年份的人參,一共兩株,用來補充氣血最是合適。這枚珠子是黿頭珠,是一種龜類體內蘊生出來的。 這種龜長於解毒,所以黿頭珠可解百毒,每日泡水,飲上一杯,那就可以讓身體變得百毒不侵了。 若是有人中了毒,喝上一杯黿頭珠泡過的水也就解毒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這可以算是真正的寶物,日後也可以成為少爺的倚仗。” 羊魚解釋道,楚然一臉笑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這一次你立了功,賞銀五百兩。” “謝少爺。”羊魚行禮。 楚然扶了他一把,兩人相視而笑。 離開的時候,那名健壯的使婦相送,輕輕道:“羊先生,我們的俸祿何時發放?” “明日會送過來的。”楚然應了一聲。 使婦笑笑,應了一聲,很開心。 上了馬車之後,呂輕眉低聲道:“哥哥,這名使婦就是有些氣力,實力就隻是一品而已。” 楚然點頭,據羊魚所說,這兩名使婦什麼也不知道。 甚至丁奉就來過兩次,而且還是深夜時偷偷過來的,使婦根本就沒有見過丁奉。 一般都是羊魚過來的,這兩名使婦也是他負責請來的,所以這座莊子的日常也都是羊魚處理的。 伸手握住了呂輕眉的小手,拇指撫著手背,軟軟的,很光滑。 拉開車簾的一角,朝外看了一眼,應無缺和羊魚各驅著一輛牛車,拉著銀子和武器,朝著內城行去。 牛車的速度不快,自然就落在了馬車的後麵。 楚然吐了口氣,接下去的事情就少了,他的心思就會放在東裡商行和酒樓的事情方麵。 等到商行和酒樓穩定了,他就得回江川去了。 一來是想桃花了,二來父母那邊也想他了。 不過這一次臨安之行是相當值得的,他能在臨安站穩腳跟,這就是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