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眉從巷子一側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人,目光落在薛紅拂的身上,有些異樣。 “紅拂妹妹,沒想到鬥姥元訣這麼生猛,這應當是適合男人的武學。” 呂輕眉輕輕道,接著話鋒一轉:“剛才那個人已經被你死了,不過城防軍似乎也要過來了,這個人被我拿下了,還活著。” “一會兒我過去應付一下……對了,你先問問看,這些刺客是什麼人,之後就交給城防軍吧。” 楚然輕輕道,呂輕眉點頭:“哥哥放心,我這就去問問。” “不用你,你哪懂這些?段浪,你去問。”楚然搖了搖頭,吩咐了一聲。 在審訊方麵,最合適的是應無缺。 這個老家夥著實是厲害,樣樣精通,不過今天他沒來。 段浪拎著人離開,就在一側的角落裡問了幾句。 隻是片刻之後,他又回來了,一臉異樣道:“少爺,他自盡了,牙裡藏了毒……不過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我在他的脖子邊看到了一個印記。 這應當是隱樓的印記,隱樓是刺客組織,很鬆散,隻接任務,而且任務的成功率極高,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 不過他們在任務失敗之後,一般就不會再有下次任務了,甚至再有人委托他們殺少爺,他們應當也不會接了。 這對於少爺來說是好事,我估計他們沒有料到兩位夫人都這麼厲害,這才失了手,如果隻有我和李展,那他們就成功了。” 楚然點頭,心中有些慶幸。 這段時間他一直躲在莊子裡沒有離開,就是擔心謝無憂安排的暗手,今天他倒是有些大意了。 他總覺得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刺客也沒到莊子裡去殺他,事情也許已經過去了。 沒想到還是遇到了刺客,如果不是呂輕眉和薛紅拂在,他還真是要交待在這兒了。 或許段浪和李展也要交待在這兒了,他們都是四品,估計是打不過刺客的。 以後一定得好好學武,明世典還是挺深奧的,總得多多少少有點自保之力。 所以他準備把心思放在輕功方麵,至少在逃跑方麵要厲害一些。 隻要跑得夠快,刺客都追不上他,那他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巷子外傳來一陣的腳步音,楚然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李展和段浪相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李展卻是點了點頭,拎著人跟在楚然的身後離開,段浪則是坐在馬車的車轅處,擔任了車夫。 城防軍果然來了,領頭的是一名什長,楚然先說了說身份,又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將兩具屍體交給城防軍,楚然直接轉身就走了。 舉人的身份特殊,城防軍也不敢多做什麼,再加上楚然出示的證據已經足夠多了。 他沒有說出謝無憂,隻是覺得,以謝家的底蘊,這種事情也不會查到他們的頭上。 所以要整治謝家,那就得他自己動手。 尤其是謝無憂,他請了隱樓的人,那楚然總得回敬一番。 上了馬車,呂輕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挑著眉道:“哥哥,一定是謝無憂安排的,一會兒將哥哥送回家,我就去謝家殺了他!” “你不能出麵!”楚然搖頭,隻是心中卻是有些感動。 對於楚然來說,願意為他殺人的女人,還真是相當罕見。 下一刻,他輕輕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老應去處理吧,謝無憂請了刺客,我們也可以請,無非就是花些銀子。 能不自己動手,那就盡量不要自己動手,你說你們都這麼漂亮,萬一不小心被傷到了皮膚,那我會心疼的。” 一邊說他一邊牽住了兩人的手,眸子裡一片認真。 呂輕眉眸子裡紅紅的,顯然是有些感動。 薛紅拂雖然懶散,但心中也有感動。 兩人抱起他的胳膊,一時車廂之中靜了下來。 馬車拐彎,停在了薛紅拂的宅子前,她看了他一眼,輕輕道:“楚郎,你什麼時候讓人來接我過門?” “再等等吧,等我安排好再說,在接你之前,我要先接眉兒過門。” 楚然應了一聲,接著揚了揚眉:“你之前不是說要一年之約嗎?你想去的地方很多,所以不必著急。”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楚郎是這麼的動人……總是能讓人的心變得軟軟的、怪怪的,我就想著早點過門呢。 反正過了門,我就可以和楚郎一起去看天下間的山山水水了,那樣我就會更加開心一些,我就是這麼想的,楚郎也不用再提什麼一年之約的事。” 薛紅拂輕輕道,晃了晃身子,撒嬌。 楚然一臉稀奇地看著她,她素來懶散,似乎什麼都沒有興趣,沒想到還會撒嬌。 而且撒嬌時的聲音和動作當真是媚,不是呂輕眉可以比的。 他點了點頭道:“等我安排吧,不著急的。” 薛紅拂笑笑,邁下了馬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馬車再次行進,楚然靠在一側的車壁處,心中有些異樣。 其實他和薛紅拂之間還沒有那種關係,就隻是比較親密而已,所以還沒有走到要納她為妾的地步。 呂輕眉主動坐到了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輕輕道:“哥哥,你對我真好。” “我對自己的女人,素來是好的。”楚然應了一聲,摟著她的細腰。 下一刻,她輕輕道:“哥哥,我比紅拂要早進門,那就是比她大了是吧?” “嗯?”楚然一怔,一時也沒弄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臉色一紅,低聲道:“我的意思是,我進門比她早,所以就應當比她大的。” “當然,她必須得叫你姐姐。”楚然一本正經道。 呂輕眉今年二十歲,薛紅拂才十八歲,這就夠了。 下一刻,他攬著她的腰肢道:“現在我們家裡人不多,就我們三個,我呢,也不是那種薄情的人。 跟了我的人,也不存在誰要聽誰的問題,你跟著我,將來我肯定要讓轎子將你抬進門的,她也是這樣。 而且她也算是江湖人,你們好好處,以你們的能力,都能幫得上我,所以沒必要分出誰壓誰一頭。 你要真是想鬧,那就和我鬧,我們在榻上多鬧幾回,一天十回行不行?總之我會讓你鬧到沒有氣力的。” “哥哥,我不和她鬧,和你也鬧到到十回,我也沒那個本事,最多三四回就不行了……哥哥,那以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 呂輕眉輕輕道,明顯服軟了,眉角處散著隱約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