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給傻柱上眼藥(1 / 1)

“哎呀,小曹啊小曹,你說說你,好好的,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還有,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說棒梗找人害你?這怎麼可能?”   “棒梗可是個好孩子,他不能做出這種事兒,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話的,正是匆忙趕來醫院看望曹誌強的何雨柱。   原因麼,自然是曹誌強給他寫的那封信。   信上的內容不復雜,就是寫了賈梗找人害他,差點害死他。   現在警察已經介入,已經去抓捕賈梗指使害自己的那幫人了,且大概率應該已經抓捕歸案。   如果他不想賈梗出大麻煩,就趕緊過來找他當麵協商,看看怎麼處理這個事兒。   同時信中還說,為了避免出意外,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秦姨,都不能說。   總之,要想保住賈梗,就必須他何雨柱一個人來,一個人過來跟他曹誌強商量。   如果再多個人知道這事兒,他就不用來了,等人抓到了,一切走正規程序,等著賈梗吃牢飯吧。   之所以這麼寫,是因為曹誌強知道,賈梗雖然不是何雨柱的親兒子,但何雨柱卻很在乎對方。   當然了,在曹誌強看來,何雨柱估計也不可能真喜歡賈梗。   畢竟賈梗對何雨柱,一直就是不鹹不淡的,情分都是流於表麵,實際很疏遠,何雨柱又不是真傻,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就傻柱那種人,除非沒辦法,他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可對賈梗,傻柱還真就是沒辦法。   因為傻柱喜歡秦淮茹,而秦淮茹最疼的是賈梗,最寵的也是賈梗。   所以愛屋及烏,傻柱也隻能跟著疼棒梗,自欺欺人的認為棒梗是好孩子,以為自己將心比心,現在對棒梗好,將來棒梗也會對他好。   這當然隻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騙自己。   說白了,棒梗能變成今天這樣,也不完全是天生的問題,主要還是教育問題。   但要說教育問題,也跟賈張氏沒多大關係,主要問題就是秦淮茹身上。   畢竟家裡說了算的,其實一直是秦淮茹。   別看秦淮茹平時對賈梗各種嚴厲,表現的好像一碗水端平,特有水平。   但實際上呢,在秦淮茹內心裡,她依舊逃不脫重男輕女那套,最偏心的還是兒子賈梗。   沒辦法,跟什麼人學什麼藝。   無論是秦淮茹的親爹親媽,還是賈梗奶奶,秦淮茹的婆婆,當年都是重男輕女。   當年的秦淮茹深受其害,等她長大了,有了孩子,也變成了曾經她討厭的那種人,一樣跟著重男輕女。   隻是秦淮茹段位更高一點,平時不怎麼看的出來罷了。   可實際上,從一些小細節就能看出,秦淮茹對賈梗的偏心。   要不然,先不說別的,就說給孩子找工作吧。   對賈梗,秦淮茹就各種上心,可到了倆閨女,她就各種不管了。   還有房子問題,賈梗自己一個人住傻柱原先中院那套正房,而小當跟槐花呢,隻能住當年何雨水住的耳房。   直到小當工作了,當老師了,要經常點燈熬油批作業,繼續跟槐花住在一起不方便,才讓槐花住回秦淮茹原先住的中院西廂房,也就是賈張氏住的地方。   從這些細節上就能看出,秦淮茹對賈梗的偏心。   何雨柱當然也知道這些情況,可為了秦淮茹,傻柱自然就得捏著鼻子,拿熱臉貼賈梗這個冷屁股,心裡膈應也沒辦法。   時間一長,可不就得自己騙自己嗎?   要不想辦法騙自己,騙的自己都信了,換誰也受不了啊。   其實傻柱是不是自作自受,是不是深受其害,又或者是不是自得其樂,就是喜歡被虐,曹誌強才不管呢。   曹誌強從來都是先管自己,然後才是身邊人。   其他人嘛,根據親疏遠近,慢慢排隊。   曹誌強在乎的,隻是傻柱本人的價值。   因為傻柱奇貨可居!   所以,隻要自己把賈梗指使他人害自己,並且陰謀敗露,警察介入,賈梗即將被抓入獄的事情跟傻柱一說,他就算不為賈梗,為了秦淮茹,那也得來。   隻要來了,那就好辦了。   怎麼說呢,這也算天降機緣了。   原本曹誌強還想著,以後要怎麼跟何雨柱開那個口,求他幫忙引薦大領導。   如果自己真能跟大領導扯上關係,求他幫自己辦點事兒,哪怕這事兒不大,不用大領導出麵自己也能辦成,可這性質不一樣啊。   讓大領導出麵幫自己辦事兒,事情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借此扯虎皮。   隻要是大領導幫自己辦過事兒,那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假裝自己是個有大背景跟大後臺的人。   到時候,別人摸不清他底細的時候,誰都得高看他一眼,而他想做什麼,也就容易了。   什麼?無恥?   無恥你個頭啊!   誰不想乾乾凈凈清清高高?   那也得你有資格去清高啊。   在這京城地界,你如果想乘風破浪濟滄海,做大事兒,賺大錢,你就必須有背景,有後臺!   可曹誌氣要才華有才華,要顏值有顏值,卻偏偏沒有大背景。   所以,他早就想通過傻柱這條線,去攀附大領導這條大腿了。   隻是一直沒機會,一直條件不合適。   現在好了,有賈梗背後勾結犯罪團夥,一起謀害自己,一個不好就會犯罪入獄這麼個把柄,諒他傻柱也不敢不來。   隻要傻柱還在乎秦淮茹,還在乎賈梗,那傻柱就得來。   他要是一來,那他就是待宰羔羊,任憑自己拿捏了。   什麼,不來咋辦?   他要不來,那他就不是傻柱了。   你看,他這不就連夜趕來了嗎?   哎呀,這麼一想,自己還有點小壞壞呢。   看來壞人這個帽子,自己是摘不掉了。   那就一壞到底吧。   “何叔啊。”   計議已定的曹誌強故意嘆口氣。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搞成這樣?   我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您那個便宜的好兒子,白眼,不,賈梗兄?   都這樣了,你還敢說棒梗是好孩子?   你是眼瞎呢,還是心瞎啊?要不就是裝瞎?”   何雨柱皺了皺眉:“這,這真是棒梗乾的?不能吧?他,他是個好孩子,不能乾這個。”   曹誌強冷笑一聲:“何叔,這裡就你我倆人,您何必呢?   賈梗是什麼人,他是什麼樣的性子,這大院裡誰不知道?   恐怕除了你們小兩口外,不對,應該說,除了秦姨他們一家外,就再沒人真的認為賈梗是好人了吧?   包括您,不能真不知道他是什麼德行吧?   您忘了,賈梗當年在外麵受了欺負,是怎麼拿您出氣,怎麼不讓您跟秦姨好,且一僵持就好幾年,生生耽誤了您跟秦姨好幾年?   要不是耽誤了那七八年,您要是早跟秦姨結婚,那時候您跟秦姨還都年輕,身體也壯實,一起努努力,估計你跟秦姨的孩子數量,早就三個起步了。   可為何至今你倆沒孩子?   你就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啊,為何賈梗一直不認您?   為何一直拖著不讓您跟秦姨結婚?   最後實在拖不下去了,並且你給他好處了,他才勉強認你?   真就隻是心裡過不去那個坎?找不到臺階下?   我看未必吧?   這裡麵,細思極恐啊傻叔。”   看到何雨柱低著頭皺眉不說話,曹誌強微微一笑,繼續上眼藥道:   “另外,何叔您不會忘了吧?   賈梗插隊回來後,就為了一個臨時檢票員的工作,差點跟他媽斷絕關係,鐵了心的給害過他的許大茂當兒子,鐵了心的跟許大茂學坑蒙拐騙,對您卻愛答不理?   您不會還忘了,當年大地震的時候,賈梗跟著許大茂,各種給人當兒子,為了許大茂,還差點拿磚頭砸人腦袋?   更別說,賈梗跟著許大茂,還打翻壹大爺的事兒?   這也就罷了,問題他跟許大茂的時候,也不學好。   許大茂教他放電影,還給他賺錢的機會,是真拿他當兒子培養的。   結果呢,賈梗竟然偷偷坑許大茂的錢,暗地裡跟許大茂不一條心。   也正因為這樣,後來秦姨跟她妹妹鬧翻,賈梗他小姨不要他了,許大茂就趁機把他掃地出門,讓他回去掃大街了。   然後呢?   那時候的他跟你和好了麼?   沒有!   還是你給他找了個給領導開汽車的工作後,他才重新對你有了笑臉,並且接受了你跟秦姨在一起。   可就算如此,您看賈梗現在,真的拿您當爹看了?   不能吧?   反正在我看來,他對你也就是個點頭交,沒見多親多尊敬。   他隻是還指望著你的關係,又怕你的功夫,才敬你三分,怕你七分。   另外,他在私下裡什麼樣,您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他平時在外麵怎麼趾高氣揚,怎麼欺負胡同裡的同輩,這您知道不知道?   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眼裡隻有唯利是圖跟趨炎附勢的小人加白眼狼。   像您這麼精明的人,要說看不出來,不知道,我是一百個不信。   既然您早知道他是什麼人,怎麼還敢跟我說,他是個好孩子?乾不出那種事兒?   您這是在騙自己個兒呢,還是在騙我?   您不會以為,您騙自己個兒的鬼話,別人也要跟著信吧?   要不然,您就是覺得,賈梗不管在外麵怎麼欺負人,怎麼不學好,甚至勾結犯罪團夥對我謀財害命。   隻要他不是在您眼跟前做這些事兒,隻要他還認秦姨、槐花跟小當,那他就依然是好孩子,對吧?   也就是說,秦淮茹一家才是人,我們都不是人,是這個意思?”   聽了這番話後,何雨柱再次深深一皺眉,然後抬頭黑臉問:   “他,棒梗他,他在外麵真的這麼不堪?   他,他真的勾結外人,把你害你成這樣?   你有證據嗎?不能是誤會吧?”   曹誌強嘆口氣:“何叔,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心存僥幸?   也是,自古那些大奸臣,在昏君跟前都是乖巧的好人,昏君也一直認為奸臣才是好人,其他忠良之輩都是壞人。   看來賈梗跟您啊,也是這個理兒。   不過何叔,您也是打小看賈梗長大的,您拋開對秦姨的喜愛,別愛屋及烏,站在客觀角度去看去想的話,您還認為賈梗是好人麼?   您這麼想,一個好孩子,能那麼小就去偷許大茂家的雞吃,吃了還不承認,眼睜睜的看著你替他頂罪,還那麼心安理得,一點沒表現出羞愧之心,事後連跟您道個歉都沒有?”   “你,你怎麼知道?”何雨柱驚了。   “這,你怎麼知道棒梗偷吃許大茂家雞的事兒?   你,你當時才多大?   我記得你那時候還不會說話吧,就知道這事兒了?”   曹誌強一愣,然後就故意不屑的撇撇嘴:“那當然是我長大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爸我媽在吃飯閑聊的時候說起的,然後被我偷聽了。   其實啊何叔,我爸媽還有我奶奶,當年閑聊的時候,早就說起過你們那檔子事兒。   他們說當年啊,你們為這事兒開全院大會的時候,別看您在上麵表現的多好,說認了那雞是你偷的,但其實大家心裡跟明鏡一樣,都知道你不會偷許大茂家的雞,你當年吃的那雞,十有八九是從食堂帶回來的。   既然你不會偷,卻認下了,除了不想讓人知道你從食堂帶雞回來,也是為了秦淮茹。   秦淮茹當年自己是不會偷雞的,她婆婆也做不出這種事兒,那肯定是賈梗偷吃了許大茂家的雞,讓你替他頂罪。   大家都這麼認為,也就你們幾個人,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都被蒙在鼓裡,還在那演的跟什麼似的。   殊不知,我們都是拿你們當笑話看。   別的的不敢說,就說我們那西跨院,除了我們家,其他的老齊家,老劉家,老孫家,沒一個不知道你們家當年那檔子事兒的,也都知道你對秦姨有想法。   就你們身在局中,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其實啊,你們主院那幾家的事兒。   包括你何家,秦家,一二三個大爺家,許大茂家。   你們那幾家之間的齷齪齟齬,大家都看的門清。   隻是這些事兒跟我們都沒關係,大家懶得搭理罷了。   我們都是假裝不知道,給你們一個麵子罷了。”   何雨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果然,在這大院裡啊,就沒有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