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堂之上(1 / 1)

楚知州家剛過門的女婿因為殺人被抓到衙門審問,這件事在整個清河郡府城都掀起來軒然大波。   衙門口圍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   一個商販打扮的婦人探頭往衙門裡看,   “楚知州家的新女婿因為殺了青樓的頭牌被審問,這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   有人思索道:   “可是你們看這小官人的俊俏模樣還會因愛生恨殺了一青樓女子不成?”   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恨恨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覺得這楊裕安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書生身側一人附和   “劉兄說的對啊。”   衙門主位之上,花白胡子的劉通判驚堂木一拍,厲聲道:   “肅靜!”   衙門口的那群吃瓜群眾瞬間鴉雀無聲。   劉通判輕撇了一眼因為避嫌正悠哉喝茶的楚知府,心中有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你還好意思喝茶,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個已經有結果的案情,損塞。   治不了你楚知州,劉通判隻能再度拍下驚堂木,對著楊裕安厲聲道:   “犯人楊裕安,你可知罪!”   “還有公堂之上,為何不跪?!”   連續兩問,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沒有罪也要嚇的驚慌失措了,可楊裕安並非等閑之輩。   上一世,這樣的場景也見過不少,或許比這還要恐怖的多。   想起以前,楊裕安唏噓不已,輕輕搖頭。   劉通判年紀雖大,可一身氣勢倒不亞於麵對一隻猛虎,沉聲問道:   “為何搖頭?”   楊裕安無任何畏懼,盯著劉通判的眼睛。   “劉通判大梁律有,秀才以上未有確鑿證據之前,公堂之上可以不跪。”   劉通判拿起一旁的大梁律,隨意翻動兩頁,隨後點頭,   “卻有此事。”   “煙柳閣的頭牌小雨,你可認識?”   頭牌?楊裕安一愣,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鴇,這老東西當真不要臉。   小雨什麼時候成的頭牌,他怎麼不知道。   老鴇也感受到了楊裕安的詫異,整個人跟個土撥鼠一樣,低的更狠了。   劉通判像是累了,屁股往後挪了挪,背靠著椅背。   “看來你是認識了,那你為何不認罪?”   “和罪之有?”   見楊裕安還是死鴨子嘴硬,依舊不承認,劉通判氣笑了,   “何罪之有?李虎,上證詞。”   “是大人。”,一個捕快打扮的壯漢走到案前,   “楊裕安你可承認七日前在煙柳閣的小雨姑娘閨房留宿。”   “承認。”   那一夜小雨一直不讓楊裕安離開,浴火極旺,原主印象很深刻。   “好,那你可承認從小雨姑娘閨房出來的時候身上帶有血漬。”   浴火奮戰,楊裕安可是用手幫小雨姑娘解決的,身上怎麼可能沒粘上,那件衣服他記得丟在家裡的床上了。   “有這事。”   李虎厲聲道:   “楊裕安你可知罪?”   楊裕安依舊。   “何罪之有?”   咚!   驚堂木狠狠拍下,劉通判雙手壓在案桌之上,   “上罪證。”   這次走到案前的正是那個單馬尾女捕頭,她雙手捧著一件白色衣袍。   在眾人麵前撐開,暗紅包血液早已浸透衣衫多處,尤其袖口,領口,胸口維多。   證據確鑿,原本安靜的衙門頓時嘈雜起來,就連喝茶的楚知州都端直了身子,皺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主位的劉通判。   劉通判被盯的頭皮發麻,他隻能繼續厲聲斥責表情依舊平靜的楊裕安。   “證據確鑿!楊裕安你可之罪!!”   楊裕安依舊是:   “何罪之有?”   劉通判被楊裕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笑了,   “楊裕安你是在藐視朝堂嗎?還是說你因為被後有什麼靠山有恃無恐不成?”   劉通判起身朝京城方向拱手,   “大梁律,天子私自殺人,尚且於民同罪。楊裕安你難道覺得你身上的靠山比陛下這座山還高不成?”   【觸發選項…】   【選項一:麵對劉通判的咄咄逼人,你決定認罪……身為大儒的嶽父大人自認清白,不會違抗大梁法律去救你。   獎勵:流放嶺南。   選項二:麵對劉通判的咄咄逼人,你決定找出證據,以牙還牙。   獎勵:智力+1。】   好家夥,這個劉通判這是想把自己嶽丈也扳倒啊,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流放嶺南可不是好事情,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能有好果子吃?   想都沒想,選擇了選項二。   此時聰明的智商又占領了高地。   楊裕安知道再藏著掖著就壞了,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衙門裡外的人聽清。   “我衣服上的血呈現暗紅色,這是什麼血我想在場的姑娘們最清楚不過,要是不信可以請這位捕頭聞一下,衣服之上的血跡是否是還帶有腥味,而鮮血是什麼味道,身為捕快的你最清楚不過了。”   那些原本口誅筆伐的婦女小姐們,在仔細看過衣袍上的血跡之後紛紛紅了臉,卻實跟她們來事的時候,流出的血跡一樣。   也有不服的,就如同那個劉姓書生,“讓那個捕頭聞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誰知道楊裕安事先作假。”   有人附和,“對啊,讓那個捕頭聞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嘛。”   越來越多的人應聲,“對對對,捕頭聞一下。”   顧清寒的嗅覺極其靈敏,其實早在拿著這件衣袍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一股腥臭味,但還是架不住眾人呼籲,隻能低頭湊近聞了一下。   湊近之後,味道更明顯了,造不了假,顧清寒抬頭看向眾人,清冷著聲音道:   “確實是癸水血。”   劉通判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心口都停滯了半刻,他一直壓著這個案子這麼久,調查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之後他就聽到,楊裕安不屑的聲音,   “一個沾滿葵水血的衣服都能拿來當成學生殺人的罪證,我看大人是老糊塗了,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誣陷他人,我看大人審了那麼多年的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真是審到狗肚子去了。”   劉通判指著楊裕安說不出話,   “你…你……你。”   劉通判已經注意到楚知州看自己的眼神,已經冰冷的可以殺人了,也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他隻能怒目圓睜,拍動驚堂木,“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你最後從小雨的閨房出來,楊裕安你還死不承認?”   “飛來橫禍學生當然不認,不過學生想知道,是誰最新發現的罪案現場,還有是誰來報的案。”   劉通判厲聲道:   “怎麼!楊裕安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楊裕安不卑不亢,   “自然不是,學生隻是想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想。”   顧清寒最先指出來兩人。   “這個小二發現的罪案現場,這個老鴇來報的案。”   “那就好了,在小雨姑娘那一夜,我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她被人下了藥,我不得已用手幫她治療,之後洗了好久的手,才將味道洗散。”,楊裕安朝著小二打扮的男人瞇著眼問道:“我怎麼記得給小雨送茶水的一直就是你啊,小哥可知道是誰下的藥?”   男人不敢說話,隻是整個身子抖得更狠了。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楚知州放下茶杯,嗬道:   “說!誰下的藥。”   這個男人瞬間破防了,一股黃色順著膝蓋流下。   “大人,草民…草民,隻是一時欲望蒙了心,真沒想過殺人,隻是她一直反抗,我逼不得已才下的手。”   “簡直荒唐!”   楚知州一拍桌案,聲音好似壓過了那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