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冤家路窄(1 / 1)

半臉著迷 洋世子 6459 字 2024-03-17

“我那一巴掌拍到他身上,感覺軟綿綿的,根本不像是人”葵靈秀突然想到之前鏡湖說的話,大驚失色的說道“難道座墨宮裡已經有妖怪了?”   雲上陳沒嫌棄臟兮兮、長得醜陋、渾身是傷的葵靈秀,像是好兄弟一樣摟著葵靈秀的肩膀,嘴貼著葵靈秀的耳邊說道“宿泱山被劈成兩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操什麼心”   有道理。   嗯,有道理歸有道理,葵靈秀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雲上陳,說道“你好像缺點啥”   雲上陳說道“缺什麼?”   葵靈秀不假思索的說道“缺心眼”   株老二越看雲上陳與葵靈秀越有夫妻相,暗想:漬漬,阿秀可比鳳凰好多了。   按照那個妖怪的指引,真的有一間房屋,門前的木柱上刻著兩個字祁幽,門口有一些守房的小陣法,株老二一腳踢過去,雙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老大雲上陳請進。   祁幽的房間很大,左麵是床鋪、衣櫃,右麵是書櫃,櫃子上擺滿了書籍與畫軸,墻壁上還掛著一些配飾,葵靈秀一眼便認出是祁幽平常掛在身上的,很確定的說道“這裡就是祁幽的房間”   “那還愣著乾什麼,找呀”說完話的株老二第一個動手,翻箱倒櫃。   桌椅板凳,櫃子,墻壁是否有暗格,都翻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葵靈秀與株老二趴在地上,一塊一塊地磚的敲擊,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這就怪了,房子就這麼大的地方,能藏在哪裡呢。   掃了一眼祁幽的房間,雲上陳卻盯上了祁幽的書櫃,平淡的說道“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葵靈秀直言說道“七百九十歲”   雲上陳走向書櫃,說道“認識祁幽多久了?他為人怎麼樣”   想到祁幽的欺淩,葵靈秀恨得牙都打哆嗦說道“我五十歲的時候認識祁幽,欺軟怕硬、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閑情逸致看書跟欣賞字畫呢?尤其這些字畫上麵落了不少的灰,很顯然他已經多很多年沒有看過了”雲上陳一腳踹過去,書櫃倒了,書籍散落一地,雲上陳用腳踢著書籍與畫軸,突然,一幅畫吸引了雲上陳的注意,畫卷上有一泉,泉裡有六條黑魚,岸邊有一個魚簍,卻不見釣魚人,雲上陳怎麼看怎麼覺得怪,手朝著畫中魚簍伸過去,隻見泉中六條黑魚從畫中鉆出,滿是尖牙的大嘴咬向雲上陳。   葵靈秀剛要脫口而出“小心”兩個字,雲上陳眼睛變得陰寒,單手抓住一條魚鰓,哢嚓一聲,大黑魚斷成兩節掉在地上,撲騰都沒撲騰就沒氣了,雲上陳亮出三殺腥綢戩,兩個下,另外五條魚身首異處化成了一攤黑水,而雲上陳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步。   株老二豎起大拇指說道“老大真不愧是老大,眼睛裡就是揉不進去一點沙子”   葵靈秀還不知道雲上陳的真實身份,以為雲上陳就是普通的修煉者或者成精的妖怪,說道“你修煉多少年了,有點本事”   雲上陳的手再次抓向畫中的魚簍,將魚簍帶了出來,一腳講魚簍踢翻,說道“我跟你修煉時間差不多,隻能說明,你師父差勁”   葵靈秀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師父很厲害的,她畢生修煉都教給我了,隻是時間不到,還有十年”   琳瑯滿目的寶貝映入眼簾,祁幽半輩子的寶物都在這裡了,一朵巴掌大小銀色的水仙花引起了葵靈秀的注意,這花好精致呀,身上散發著銀光,抹起來冰冰涼涼。   在一翻找,果真看到一個黑珠,株老二拾起後遞給雲上陳說道“老大,石珠”   雲上陳接過黑色石珠,看了看又掂量掂量,放進口袋裡,望著祁幽積攢數年寶貝,雲上陳毫不客氣的直接收入口袋中,既然是賊,就沒有走空的道理,說道“走吧”   剛從祁幽房裡出來,一道清晰的女音傳過來從暗處傳來“阿秀”   葵靈秀聽著熟悉的聲音,朝著四周望去,並沒有看到人。   “阿秀”   葵靈秀再次回頭,隻見在角落裡走出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盤著簡單的發鬢,頭上插著普通的發簪,皮膚白皙,眼神純澈,小口粉唇,渾身散發著一股俏皮可愛,笑起來猶如一股春風給人暖意,相貌雖然不如鏡湖讓人眼前一亮,卻百看不厭,女子拉住葵靈秀的手說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小螞蟻”看到熟悉的人,葵靈秀笑道“十年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小螞蟻溫婉一笑,說道“凋說,看到一個人背影很像你,我這一瞧,還真是你”   葵靈秀說道“小螞蟻,你們怎麼到這裡了”   小螞蟻說道“聽聞鏡湖長得清塵脫俗,凋一直沒見過,今天特意過來看看,是不是傳說中的美人”   凋站在小螞蟻身後,倚靠在墻上,一身粉衣,頭發上插著一根白玉發簪,腰間掛著兩塊黑玉牌,手裡的無字扇子輕輕扇著風,凋眉眼豎起,有精有神,嘴角掛著一抹邪笑,一副浪子痞相,可這浪子,此刻正盯著雲上陳再看,滿眼都是不懷好意的笑,說道“呦呦呦,老熟人”   雲上陳是真沒想到,在這能看見凋,沒好氣的說道“還真是老熟人”   葵靈秀看了看雲上陳,又看了看凋,說道“你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應該說老相好,隻是,阿秀,你”凋合上扇子,豎起一個拇指,滿臉的敬佩之情,說道“還是你道行高,我佩服”   說的是什麼話,葵靈秀沒明白什麼意思,隻當凋是在調侃大神。   小螞蟻看著雲上陳說道“我看他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他”   “你當然見過他,三十年前在泌水河偷看女妖怪洗澡的”凋把胳膊搭在小螞蟻肩上,指了指株老二,說道“還有這隻大雕,看的是猶豫未決,口水流的三尺長,三界中,比我色的,也就隻有他了”   雲上陳把話搶過去,生怕凋將自己是神的身份現在泄露出去,說道“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幾人邊說便離開宿泱山,可還沒走出去多遠,葵靈秀就發現不對勁了,摸了摸脖子,笑容瞬間消失,麵色慘白的說道“我東西丟了”   丟東西?雲上陳上下打量著葵靈秀,撇撇嘴,說道“你還有東西可以丟?”   葵靈秀一臉焦急的說道“那是我師父留個我的,不見了”   小螞蟻貼心的說道“阿秀仔細想想,是不是忘在哪裡了?”   葵靈秀搖搖頭,師父送給她的東西,比性命都重要,哪裡丟的就要在哪裡找回來,說道“小螞蟻,天下之大,有緣再見”說完,便朝著宿泱山方向跑去。   凋攆開扇子,一臉好奇的說道“真沒想到你能看上阿秀?”   雲上陳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說道“我隻對女人感興趣,男人不在我的眼中”   凋、株老二、小螞蟻難以置信的看著雲上陳,齊聲說道“她是女人”   雲上陳隻覺得頭嗡嗡的響,尷尬的笑了一聲,說道“她是女的?”   株老二連忙點頭,說道“老大,虧你還是個爺們,連個老娘們都看不出來,我沒進過女色的都看出來這是一個娘們了”   凋斜著眼睛,漏出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陰陽怪氣的說道“雲大爺,吃多少鹽,男人女人你還分不清?”   雲上陳呲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女的?”   小螞蟻看著葵靈秀的背影,一臉擔憂,想到祁幽向來欺負葵靈秀,若是讓祁幽遇到葵靈秀,阿秀豈不是又要遭殃了,心中焦急的小螞蟻,朝著宿泱山方向走去。   光著腳的葵靈秀也不管腳疼不疼,焦急的趕到宿泱山座墨宮座墨殿,順著之前來時的路找尋,找的很仔細,可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這時候天空開始凝聚黑霧,葵靈秀瞧了一眼繼續找尋,幻想著是不是起風了,吹到角落裡了。   在暗處中,一雙黑暗的眼睛緊緊盯著找東西的葵靈秀,而這個暗處的人手裡正拿著一個紫色玉牌,並不打算還給葵靈秀。   葵靈秀仔仔細細的找,走的路找一遍,沒有走過的路也找一遍,不管結果如何,一定要找到。   找著找著葵靈秀聽到叫罵聲。   “宿泱山的雜狗,快放了老子,不然老子將你們碎屍萬段”   “還自稱光明磊落,不過是一群賊,偷我東西的賊”   清濁殿內有一塔名叫作惡塔,現在宿泱山的弟子都在守護作惡塔,而葵靈秀現在就在座墨殿附近,聽到有些熟悉的叫罵聲,葵靈秀順著聲音推開了一扇門,寒風吹起。   房內有一個鐵籠子,冰纏珠被捆綁在籠子裡,籠子很小,腿都在籠子外,冰纏蛛想要動彈一下都異常的困難。   葵靈秀俯視著冰纏蛛,雖然法力懸殊,但葵靈秀一點沒有懼怕,說道“你真的認識誑也?”   冰纏蛛嘴裡嗬嗬的笑著,每笑一聲,嘴裡呼出冷氣吹到葵靈秀的臉上,冰纏蛛目無葵靈秀,放肆的說道“妖王的名字也是你能稱呼的”   葵靈秀一雙眼睛審視著冰纏蛛,腳卻圍著鐵籠走了一圈,猛然間,抽出腰間斧子,一斧子下去,砍斷了冰纏蛛一條腿,血噴濺出來,濺了葵靈秀一身,葵靈秀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問你話呢?你沒聽到麼?”   冰纏蛛疼痛難忍,說道“我,我也隻見過誑也一麵”   葵靈秀冷靜的問道“丟的是什麼,為什麼打著誑也的名聲”   冰纏蛛說道“九尾狐秋明在雪山山洞裡放了一個香爐,我替秋明看守香爐的”   九尾狐秋明,五千年道行,是誑也手下猛將,冰纏蛛雖然有一千年道行,但是在秋明、誑也眼中,不過是一隻螞蟻,借給冰纏蛛十個膽子也不敢撒謊,葵靈秀說道“你確定丟了?”   冰纏蛛說道“我日夜守護,生怕出差錯,正巧趕上紅葉大王的壽宴,我不好推脫,赴了壽宴,貪吃了幾杯酒,回來的就晚些,一進洞府亂七八糟,這對狗男女正在我洞府中,手裡拿的正是秋明的香爐”   葵靈秀突然想起株老二的話,問道“你怎麼受的傷?”   冰纏蛛說道“從紅葉大王壽宴返回洞府途中,遇到醜廢六怪,六個都在難免有些吃虧,趁著暴雪我才逃脫”   葵靈秀舉起大斧子,砍斷了籠子與鐵鏈子,說道“有多遠走多遠,再被抓回來我可救不了你”   冰纏蛛看了一眼葵靈秀,變成一隻拇指大小的蜘蛛,從墻縫裡溜了,秋明的東西丟了冰纏蛛擔不起,也不敢說謊,冰纏蛛當務之急就是速去霧都山找九尾狐秋明告知此事,可冰纏珠並沒有去,這是後話了。   回想起在祁幽房中發現的寶貝,裡麵的當真都看過,並沒有什麼香爐,此物應該還在祁幽身上,葵靈秀自己還有東西要找,不能再這裡耽擱太久,剛要離去,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祁幽與宿泱山兩名小弟子,真是冤家路窄。   祁幽看到葵靈秀,先是一愣,隨後嘴角不自覺的漏出笑容,說道“葵靈秀,你我真是緣分不淺”   葵靈秀想要走,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祁幽一腳踹向葵靈秀的腹部,一拳打在葵靈秀的臉上,葵靈秀捂著肚子,鼻血與嘴角的血一同落下,葵靈秀不服輸的眼睛看著祁幽,沒有一點弱勢,有的隻是滿眼的恨。   祁幽對一旁的兩名弟子使了一下眼神,兩名弟子用鐵鏈綁在葵靈秀身上,葵靈秀使出全身力氣掙紮,祁幽就蹲在一旁看著熱鬧,忽然,葵靈秀伸手一抓,將祁幽的手背上,抓出兩條血痕,祁幽惱怒了,整張臉通紅,眼裡布滿血絲,他忘記了,他欺負過葵靈秀千百萬次,卻不允許葵靈秀動他一下,這就是欺淩,欺軟怕硬。祁幽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用舌頭舔了一下傷口,血逐漸變淡,祁幽笑了一聲說道“按住這雙狗爪子”   兩名小弟子按住葵靈秀的雙手,任葵靈秀怎麼掙紮就是不鬆手,祁幽一撚手指變出一根透明的細絲,細到比蜘蛛絲還有細,祁幽用細絲纏住葵靈秀的手腕上,用力勒緊,將細絲勒進葵靈秀的皮膚裡,血順著勒痕快速流出,祁幽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細絲從手腕朝著手指拽去,刺啦一聲響,葵靈秀整長手皮被祁幽給剝了下來。   沒有皮,血肉連在骨頭上,很嚇人,就像厲鬼的手朝你索命一樣,鮮血直流。   葵靈秀臉色蒼白的嚇人,眼裡滿是紅血絲,忍到滿頭大汗,疼到咬到雙唇出血,都沒有哼一聲。   這是一個女人,忍受著男人都不能承受的痛苦,嘴裡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多少男人都做不到,她就是葵靈秀。   在暗處,冰纏珠那雙暗黑的眼睛緊緊盯著葵靈秀與祁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