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 原來是1夥的(1 / 1)

半臉著迷 洋世子 6559 字 2024-03-17

“你仇人可真是多”雲上陳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眼睛變得銳利,先是瞄了一下飛的烏鴉,隨後看了一眼了西北方,若隱若現的黑雲。   烏鴉在被雲上陳盯上之後趕忙飛跑了,葵靈秀的眼睛看了一眼西北方後,轉向祁幽,望著祁幽充滿惡毒算計的眼睛,葵靈秀說道“十年之後,血債血償”   十年之後的事情是難預料,但能不能平安的渡過十年,又是一件事,倘若今日雲上陳跟凋不護著葵靈秀,葵靈秀真的有可能去地府報道了,這份恩情,葵靈秀記在心裡了。   凋仍在地上的黑玉牌,從地上飛起,自己溜回凋的腰間。   夜色晚了,眾人去多窟洞過夜,葵靈秀在一處角落蜷縮的躺下,瘦弱的身體隻能用骨瘦嶙峋來形容,臉色發白,眉頭緊鎖,沒有皮的雙手緊緊放在胸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葵靈秀左手食指慢慢放進嘴裡吸吮著,雙眼緩慢的閉上,小螞蟻脫下衣服披在葵靈秀的身上,一句話沒說,靜靜的坐在葵靈秀的身邊。   株老二一雙大眼,祈求的看著雲上陳,意思是:老大,救她。   雲上陳好歹也是一個上神,出世就帶有神籍,想要救葵靈秀易如反掌,剛要出手,凋攔住了雲上陳,似笑非笑的對雲上陳搖搖頭,被阻止的雲上陳一臉糊塗,可凋鐵了心不讓雲上陳救,而小螞蟻也沒救葵靈秀的意思,雲上陳糊塗了,難道葵靈秀身上還有別的事情?說道“你們”   凋故作神秘、意味深長的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這一夜有些人過得很平靜,而葵靈秀的仇家,就沒那麼平靜了,祁幽看到自己多年積攢的寶貝被搜刮一空,氣的徹夜難眠,已經開始謀劃下一步怎麼對付葵靈秀了。   第二日天剛亮,雲上陳跟凋就醒了,兩個男人在天庭都是有神籍的,外麵的小妖小怪有些吹動,二人本能的會驚醒,乾脆一起坐在多窟洞外曬太陽,兩位大神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不著邊際的話,株老二是雲上陳的坐騎,此刻也不會再洞裡偷睡,在洞外調戲著樹上的小鳥。   葵靈秀睜開眼就看到了小螞蟻,還有一套乾凈的衣物,穿上之後跟小螞蟻一同走出多窟洞,跟昨天一樣,葵靈秀伸了一個懶腰。   雲上陳看見葵靈秀,先怔住然後起身圍著葵靈秀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葵靈秀沒有皮、血淋淋的手完好如初,瞧著葵靈秀走路與站姿也不像受傷的人,怪了,真是怪了,一夜之間新傷舊傷消失不見。   凋的臉上漏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意味深長說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雲上陳點點頭,的確是很有意思。   凋也是充滿了好奇,說道“就不知道誰是大善人了,做好事不留名”   雲上陳說道“法力不在你我之下”   凋腰間別著的一塊黑玉牌冒著點點紅暈,轉瞬間,變成耀眼的紅色,凋麵色一冷看向南方,萬裡藍天,隻有南方多了幾朵若隱若現的雲,凋麵色凝重的說道“我有事先走”   說完,凋拎起小螞蟻的後衣領,踩上祥雲,朝著南方火速飛去。   他們二人走了,雲上陳跟葵靈秀還有一件事要辦。   竹林的老婦人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搖晃,雙眼緊閉,似睡非睡,而一旁的大黑狗,趴在地上,睡得呼嚕聲起,老婦人的鼻子嗅了嗅,睜開泛黃的雙眼,沙啞的說道“老太婆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這鼻子靈一些”   葵靈秀、雲上陳、株老二從天而降,葵靈秀一腳踩上搖椅上的扶手上,俯下身說道“我兄弟找骨魅的事,你是不是該說說了”   老婦人並沒有把葵靈秀當回事,瞇縫著眼睛,看到雲上陳攤開右手心,一顆黑亮亮的珠子盡在眼前時,老婦人眼睛射出一道光,枯槁的老手本能的朝雲上陳手心抓去,雲上很卻攥緊手心,說道“骨魅在哪”   老婦人的眼睛跟著黑石珠轉動,心都跟著揪起來了,那條大黑狗也抬起頭,盯著黑色石珠,像是裡麵有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老婦人緩緩說道“我與骨魅年幼時在一個深山老林修煉,骨魅仗著有幾分姿色攀上了赫炎書生,赫炎書生煉製各種吸收日月精華的丹藥給骨魅服用,骨魅很快就長出六尾,因為長得漂亮,又心腸歹毒,很快有了名氣,不知何時,骨魅勾搭上烈陽,怕被赫炎書生纏繞不放,又擔憂烈陽有別的想法,在一個狂風大作的夜晚骨魅割斷赫炎書生的手腳筋,喝了赫炎書生的精血,將赫炎書生的屍體從萬丈懸崖扔下,沒有赫炎書生這塊絆腳石,骨魅開始跟烈陽鬼混”   雲上陳隻想找骨魅拿回花仙囊,聽了半天都是一堆廢話,忍不住的說道“一堆的廢話讓我聽得很不耐煩”   老婦人一臉癡迷的看著黑色石珠說道“骨魅不知道在哪鼓搗出了一些寶貝,有一個寶貝隻能放在花叢中,每日子午十分修煉,法力大增,並且能隱藏妖氣,還有一百顆丹藥,說是吃了以後能長生不老、法力大增,我試探骨魅想要問這些寶貝的來歷,骨魅說是赫炎書生留下的,哼哼,我可不相信骨魅的鬼話,赫炎書生是翠白梨的徒弟,翠白梨又來自地靈山,地靈山若真有些寶貝疙瘩,那也是地叟的七個弟子瓜分,上哪輪的到翠白梨跟赫炎書生,就管她要一顆丹藥,她竟然跟我說,說我法力不夠,隻要修煉一千年才能吃一顆丹藥,否則暴斃而亡,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什麼赫炎書生留下的寶貝,分明就是萬花仙子的花仙囊與太上老君煉製大還丹,先把花仙囊搶回來,在找大還丹,凡是吃了大還丹的妖怪,見一個殺一個以絕後患,雲上陳說道“骨魅現在在哪”   老婦人說道“生死不知”   雲上陳的手開始用勁,隻要在使一點點勁,這石珠就能碎成粉末,追問道“骨魅在哪?”   老婦人盯著石珠,焦急的說道“骨魅得罪了九尾狐秋明,秋明出手,慘絕人寰,骨魅被秋明打的消失無蹤,二百年了,都沒有她的蹤跡”   葵靈秀說道“我聽聞你跟鬼魅好的穿一條褲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會不知道鬼魅在哪?”   “好一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本來也是貌美如花的,若不是被骨魅坑害,怎麼變成人老珠黃風燭殘年,我夫君也不會被打成原型”老婦人嘴角冷笑了一聲,清晰可見嘴裡殘缺不缺的牙齒,說起話來,滿是對骨魅的恨,說道“更是害的我有家不能回,在荒山野嶺落腳,你說我恨不恨”   赫炎書生?赫炎、赫炎,葵靈秀在心裡反復念著這個名字,赫炎這個名字葵靈秀聽過,就是一瞬間沒有想起來,說道“赫炎書生?我怎麼覺得如此耳熟”   老婦人說道“他當年可是小翠穀翠白梨的得意弟子,煉製一手好的丹藥,因為骨魅,被翠白梨逐出師門,落了個孤魂野鬼的下場,你們去找找烈陽,興許烈陽能知道骨魅的下落”   葵靈秀心裡暗想:對,是翠白梨的弟子,怪不得如此耳熟。   九尾狐秋明,是霧嘯山妖王誑也的手下,秋明下手陰狠,骨魅怎麼得罪秋明,雲上陳還真管不著,雲上陳隻想殺了骨魅,拿回花仙囊與大還丹,既然烈陽能知道骨魅的下落,那雲上陳就去找貓妖烈陽,說道“貓妖烈陽在哪”   “烈陽特別寵愛碧河穀陰玲夫人,為此得意搬到碧河穀居住”老婦人滿眼貪婪的看向雲上陳手中的石珠,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東西能給我吧”   雲上陳將黑色石珠在老婦人眼前晃了晃,扔進老婦人的懷中,老婦人像得了珍寶一樣,捧在手心裡,生怕被搶去,就連一旁睡覺的大黑狗,都嘴角裂開,像是在笑,葵靈秀說道“二百年前,如果我沒有記錯,是風嶺一戰吧”   老婦人笑著點點頭,說道“就是那一戰,秋明獨領風騷”   風嶺一戰,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風嶺打了昏天暗地,秋明一人獨占鰲頭,現在提起此事,隻能記住打的多的轟轟烈烈,是起因是什麼,卻不知曉。   見這對老狗問不出什麼了,雲上陳與葵靈秀離開了竹林,   從竹林出來,葵靈秀說道“青山不改流水長流,他日有緣再碰頭”   株老二扯了扯雲上陳的衣服,頭歪向雲上陳說道“老大,阿秀要走,趕緊挽留,今天看不住,明天就是別人的壓寨夫人”   白楞株老二一眼,雲上陳咳嗽了一聲,說道“你有多少仇家”   仇家,葵靈秀用手指算了算,竟然一時沒有算出來,說道“算不出來”   “那我要是想跟你喝酒了咋辦”為數不多的善心在葵靈秀麵前盡情展示,株老二小聲嘀咕道“阿秀,你仇家那麼多,不如跟我老大混,保護一個女人,我老大不在話下”   葵靈秀看了一眼株老二,笑了一聲,隨後,大搖大擺的走了。   初次見麵,各有心事,緣分未盡,他日自會相見。   雲上陳覺得葵靈秀很有意思,見葵靈秀走遠了,也沒有說出在挽留的話,,現在雲上陳就要去碧河穀陰玲夫人的閨房找烈陽,打聽出六尾蠍子精骨魅的下落。   株老二見雲上陳走了,腿自覺的跟上雲上陳。   雲上陳跟葵靈秀走時候,竹林的老婦人騎上大黑狗,立刻就溜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葵靈秀每走一步都憂心忡忡,想到自己丟的東西還在宿泱山,忍不住又折返回來了,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宿泱山弟子眾多,若被那個小弟子撿了去,私藏起來,還真有點不太好找,葵靈秀想到了一個人,不,應該說潛伏在宿泱山,給葵靈秀指出祁幽房間的妖怪,興許這個妖怪能知道。   這裡離宿泱山有幾百裡,葵靈秀又不會飛,隻能一步步的走著去,天黑的時候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走到,反而聽到了各種猛獸的叫聲,葵靈秀找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準備休息,明個在趕路。   而這時候,葵靈卻看到一個熟人,嗯,對,真的是熟人。   祁幽踩著雲朝南而去,葵靈秀恨祁幽,已經恨到了骨子裡,看到了祁幽出現,葵靈秀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祁幽來到了一處溪水旁,四下張望,見沒有第三雙耳朵,很是焦慮的對著眼前的水潭說道“躲躲藏藏還不快出來”   山穀中有一處清澈的水潭,有幾尾魚在暢遊,隨著祁幽話音剛落,水潭上湧,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從水中出現,一身綠衣綠發、滿臉的皺紋,鼻翼寬大,肥厚的嘴唇線下拉攏著,嘴角上方還有兩根長長的魚須,老鯰魚精踩著水,走到祁幽身邊,說道“老弟,你可算來了,我等你等得心都要著火了”   祁幽說道“什麼事,給你慌成這樣”   小河池的老鯰魚精,有幾百多年的道行,能跟祁幽稱兄道弟的都是物以類聚。   老鯰魚精一說道“祁幽老弟,碧河穀陰玲夫人的壽辰快到了,你想跟烈陽攀上關係,陰玲夫人的壽宴一定要有拿得出手的賀禮,我可聽說冰纏珠都讓你抓住了”   祁幽得意的一笑,從懷裡拿出很小很小的香爐,扔給老鯰魚精說道“把這個私下交給陰玲夫人禮物夠不夠重?到時候就對外說,葵靈秀跟冰纏珠是一夥的,偷了秋明的香爐嫁禍給我,嘿嘿”   躲在暗處的葵靈秀可是聽明白了,老鯰魚精跟祁幽是一夥的,算計冰纏珠偷香爐原來是想給陰玲夫人當壽禮,葵靈秀沒有聲張屏主呼吸繼續往下聽。   嘶,嘶。   草叢裡竄出一條數丈長的黑蛇。在祁幽與老鯰魚精周圍不斷地遊走,這條黑蛇跟水缸一樣粗,蛇皮上泛著銀亮的光澤,好似鐵甲一樣,蛇身盤踞成了小山,將祁幽與老鯰魚精圍住,吐著猩紅的信子,紅滾滾的眼睛瞪著祁幽,說道“這不是宿央山二師兄麼?真巧呀”   祁幽有些慌張的說道“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很巧”   猩紅的蛇信子舔了一下祁幽的臉,咆哮的吼道“我蛇族傷亡慘重,你一條狗命,也不夠賠的”   葵靈秀可認出來了,這條黑蛇,就是昨天那條黑巨蟒蛇,整了半天跟祁幽認識呀?葵靈秀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偷聽,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躡手躡腳、若隱若現的鬼影。   祁幽眼裡浮現恐懼,言語中驚慌的說道“凋,都怪凋,他要是不來的話”   蛇頭逼近祁幽,蛇信子朝著祁幽卷過去,在這時,老鯰魚精一把將祁幽拽到身後,將手裡的香爐舉到頭頂,黑蛇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黑衣黑發,皮膚蒼白,透著一股陰邪之氣,說道“一個破香爐,就像買祁幽的一條狗命?我們蟒介穀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我黑段也沒受過這種氣”   蟒介穀?黑段?葵靈秀明白了,原來昨天大鬧宿泱山的蛇妖們是蟒介穀黑段跟手下蛇妖們,說道蟒介穀,哼哼,黃金蟒解要也是葵靈秀的仇人,都給姑奶奶等著,等我十年之後有法力的,弄死你們。   老鯰魚精說道“大王,這時候慎藍子的香爐,有詭絨子暫且放到祁幽保管的,詭絨子說,這香爐可不一般,隻要潛心修煉裡麵無香起煙,吸入煙後必能法力大增,祁幽也是好心,沒想到能好心辦壞事,更沒想到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   黑段說道“我給你十年時間,你去幫我找一件消失已久的東西,找到了,我把香爐還給你,就當做我們從來沒見過”   祁幽試探性的說道“你要找什麼?”   黑段說道“霍錦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