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 又見麵了(1 / 1)

半臉著迷 洋世子 6299 字 2024-03-17

雲上陳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現在法力盡失,你必須要回大方宮,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株老二不在嬉皮笑臉,皺著眉頭呆住好一會,才緩慢的說道“老大你沒騙我?”   雲上陳很嚴肅的說道“我剛才要是有法力,就會要了陰玲夫人的狗命,還會讓她現在有機會喘氣?我像是跟你開玩笑麼?”   法力盡失,對妖而言,隻是沒了千百年的修行,可以從頭再來,對於神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雲上陳可不會拿自己法力盡失的事情去開玩笑,尤其是現在王母娘娘要舉辦賞花會,若是萬花仙子沒有花仙囊,賞花會就開不得,雲上陳還要從骨魅手裡拿回花仙囊,交還萬花仙子呢。   “你是我老大,上天入地我都不會扔下你,我帶你一起回大方宮”株老二擔憂將雲上陳獨自在這裡,會遇到什麼不測,說道“荒郊野嶺的,老大萬一被妖怪抓住了,拉去洞房了,我沒聽上墻角多可惜,萬一老大被妖怪吃了,去了地府投胎成豬,我沒找到你,你被剁碎了煮熟了成了下酒菜怎麼辦?在你萬一你又投胎,投成了女兒身”   越說越囉嗦,雲上陳真的去了地府,那也是逍遙自在的大爺,哪有株老二說的這麼慘不忍睹,雲上陳一巴掌抽在株老二的脖子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方宮真有什麼事,我回去反倒是添麻煩,你在大方宮裡機靈點,尤其你這張嘴,閉嚴實點”   株老二撇撇嘴沒廢話,展開雙翅飛向空中,很不舍雲上陳,一翅三回頭,一炷香才消失在雲上陳的視線內。   雲上陳望著株老二消失的影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反而步伐輕快的在山野間渡步,三麵環山一麵湖,沒有什麼靈氣,走獸比較少,唯一的優點,就是靜,靜到掉一片葉子都能聽見,這樣也好可以避世,省的回到大方宮,被老爹五花大綁數落,耳根子都能長繭子。   花仙囊沒找到,雲上陳法力盡失,這要是說出去,那可是奇恥大辱,雲上陳真想放生大笑,可惜,笑不出來。   在這裡等了兩天,都沒有等到株老二,株老二回不來的原因,應該是被困住了,大方宮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讓雲上陳有些胡思亂想。   不管出什麼事情,雲上陳首先不能慌亂,他爹可是上古太陰大帝,大方宮出事的話,天象會有異象,會有神找他,即便找的方向不對,勾北也會在夜晚巡視星雲的時候留下信息,可現在沒有異象,一切太平。   想來想去隻會讓自己腦袋疼,索性不去想,曬曬太陽更好,爬上了一顆大樹,躺在樹乾上,剛要閉上眼睛,就瞧見,遠處幾十個人抬著一個大紅箱子走進湖水裡,轉瞬間沒了身影,那幾十個人好像見過,仔細回想,就是前幾天在碧河穀問平波湖方向的水族。   平波湖平平無奇,水質清澈,湖裡麵住著水鰍族,水鰍族族人眾多,心直淳厚,與世無爭,不問世事,許多年前不知犯了何事,從海族扁到這裡成了湖族。   午時。   雲上陳躺在樹上剛要迷糊著,一道目光注釋在雲上陳身上,看的是雲上陳渾身發麻,雲上陳瞇縫眼看著下麵傻呆愣的人,一身黑衣,又瘦又高,頭發編成鞭子梳在腦後,眼睛都不眨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雲上陳看,跟活死人沒什麼區別,在這的幾天,雲上陳也誰是誰了,眼前這個傻呆愣的男人,就是平波湖水鰍族族長的三公子鰍秋。   雲上陳閉著眼睛,拿著樹葉擋住臉說道“你有話就說,就屁就放,往這一杵根木頭一樣瘮得慌”   水鰍族三公子鰍秋咧嘴一笑,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雙手朝前一伸,手中的喜帖很是醒目,木訥的說道“今夜我成婚,晚上有酒席,記得來喝酒,宴請的都是附近的朋友”   “早生貴子”鰍秋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裡,一動不動,雲上陳被看的是渾身發麻,要是有法力一腳把鰍秋踹回平波湖,可現在沒有法力,無奈的從樹上跳下來,單手接過請柬,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早生貴子”   鰍秋聽到祝福的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蹦蹦噠噠的跑了,不一會消失無蹤,隻留下一地的水漬。   雲上陳翻開喜帖後,上麵寫道:水鰍族三公子鰍秋與葵靈秀今夜大婚,特送請柬。   葵靈秀?葵靈秀?葵靈秀?左臉蛋上有一朵盛開紫色菊花印記的葵靈秀?葵靈秀要跟鰍秋這個木頭樁子成親了?不是一條路人成什麼婚?再說葵靈秀那性子是這個木頭樁子能壓住的麼?   心裡雖然好奇,雲上陳的腿卻不聽使喚,一步步走去平波湖,看似很近,也有幾裡路,天擦黑的時候,雲上陳才到,能看到平波湖旁有兩個大紅燈籠,上麵貼著喜字,紅燈籠下有一塊蓋著紅布的石碑,上麵刻著平波湖三字。   石碑旁沒有水鰍族,反倒是有一些身穿道袍的弟子,盯著平波湖的湖麵,道袍有灰色有藍色,看樣子像是宿泱山的弟子,葵靈秀成婚宿泱山來什麼?總感覺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趁著天黑雲上陳在一處僻靜之地悄悄潛入水中,雲上陳水性本來就不好,現在又法力盡失,但卻鬼使神差的潛入湖底,隻能說葵靈秀的魅力大。   水鰍宮門上掛滿了大紅喜布,看似喜慶卻有幾個宿泱山弟子的屍,看樣子是剛死的,水鰍宮傳來兵器碰撞聲以及怒罵聲。   “你們這群水裡的爛泥鰍,老娘長得奇醜無比,你們娶我乾什麼,還跟我拜堂?告訴你,老娘能克的你全族死翹翹,克你們八輩子投胎當豬狗,克乾平波湖,把你們曬成魚乾拿到集市上去買”   “三界之中,美女數不勝數,你們那隻眼瞎了看上我,還是眼珠子長在腳後跟上了,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是葵靈秀,是你們的姑奶奶”   “還敢給我披喜袍,你也不怕老娘讓你血流成河,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把你們喂狗喂豬喂王八”   “老娘別的不多,就仇人多,隻要我一聲吼,我的仇人能來一群,你們不想讓平波湖變成血湖,就趕緊放了我”   “滾,都給老娘滾,”   罵人的話一句句傳進雲上陳的耳朵裡,光聽著聲音,雲上陳就已經很確定,就是葵靈秀了。   雲上陳順著葵靈秀的聲音,來到一處門前,門口沒有守衛,站在門口順著門縫望去,屋內很寬敞,房內四角各擺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中間的圓桌上鋪著紅布,上麵有兩根喜燭以及各式瓜果吃食,屋內墻壁上,掛著瑪瑙雕刻的物件,每一件都還很精美,屋內到處陳列著大小顏色各異的珊瑚,擺放很有層次看著就舒心,房內最紮眼的就是喜床,大到睡五六個人都不擁擠,現在葵靈秀就坐在喜床上,身上披著喜袍,被五條水藤綁住手、腳、脖子掙紮不開,別說,阿秀梳著女人的鬢發,畫上淡妝,還是有點女人樣的。   新房沒有新郎官就算了,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   雲上陳靠著門說道“新娘子獨守空房呀,當寡婦了?”   罵的起勁的葵靈秀聽見聲音,掙紮的更加厲害,說道“姑奶奶當不當寡婦關你屁事,給老娘滾出來”   雲上陳推開門進來,故意搓著手舔舔舌頭,漏出一副很猥瑣的樣子,色瞇瞇的說道“今個讓大爺先嘗嘗小寡婦什麼滋味”   葵靈秀看到是雲上陳,先是一愣,隨後像看猴一樣盯著雲上陳,當雲上陳的大爪子觸碰到葵靈秀臉頰的一瞬間,葵靈秀並沒有罵雲上陳,而是很鎮定的說道“快放了我”   法力消失不代表雲上陳耳力變差,雲上陳收起臉上的猥瑣,說道“腳步聲”   葵靈秀狐疑的說道“你還需要藏麼?”   雲上陳說道“當然需要”   葵靈秀說了三個字“床底下”   喜床雖然夠大,但是床下狹小緊湊,一個神,什麼時候混到鉆床底下了,想想自己法力盡失,沒事看葵靈秀出嫁乾什麼,聽著由遠至近的腳步聲,雲上陳這個上神,趴進了床底,身體被夾在地麵、床板中間。   踏踏,踏踏,拿著兵器的水鰍族婢女帶著一眾拿著兵器的水鰍族沖進喜房,慌張的說道“三太子妃,三太子讓我過來保護你”   葵靈秀罵道“保護個狗屁,快放了我”   水鰍族婢女說道“三太子妃,我們誓死保護您周全”   “老娘用你保護什麼?別磨磨蹭蹭的快放了我”說話的間隙,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鰍秋拿著一把五頭魚叉沖進來,手指一伸,葵靈秀身上的五道水藤消失不見,鰍秋拉住葵靈秀手說道“娘子你別怕,我保護你,誰敢動你一根頭發,我跟他拚命”   葵靈秀一把甩開鰍秋的手,扯掉身上的喜袍,罵道“誰讓你保護,誰是你娘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小心老娘把你大卸十八塊,我的斧子呢”   水鰍族婢女將兩把斧子遞給葵靈秀,說道“三太子妃,您的兵器”   “葵靈秀,你這個賤人還不滾出來”   聽見聲音的一瞬間,一張千刀萬剮的臉出現在葵靈秀的腦海裡:也正如葵靈秀的猜測,來的人,果然是祁幽。   鰍秋拿著五頭魚叉站在葵靈秀身前,看見沖進來的祁幽,直接往祁幽的胸口裡插,喊道“葵靈秀是我娘子,敢動我娘子,就先殺了我”   “不知死活的東西,滾遠點”跟著祁幽潛入平波湖的宿泱山小弟子,死的七七八八,隻剩下祁幽還不死心的找葵靈秀,看到葵靈秀後,祁幽怒氣沖沖的揮起大環刀,砍向礙事的鰍秋。   你本領再強,水性再好,不是水族,在水裡打都要滅你三分本領五分戾氣七分囂張,鰍秋拿著五頭魚叉讓祁幽占不到一分便宜,反而節節敗退。   “這大紅的喜字看著可真高興”   葵靈秀心裡一顫,看到來人,沒有一點吃驚的說道“你真是陰魂不散”   一個女人跟著祁幽進了喜房,女人滿頭白發,頭戴一個金鑲頭冠,身披彩衣,三十多歲的年紀,五官分明卻透著陰狠,看到葵靈秀,狠厲的眼睛透著笑意,紅唇微張,說道“你有夫君了,那我夫君的賬怎麼算”   女人是金毛狼族的王滲滲夫人,法力高強,下手狠毒,葵靈秀看見她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說道“那我把你也殺了,讓你們夫妻二人去陰間團聚”   滲滲夫人伸出雙手,變成一副利爪抓向葵靈秀的臉,卻沒想到祁幽的大環刀擋在葵靈秀的麵前,祁幽瞪著滲滲夫人吼道“你算什麼東西跟我搶葵靈秀,滾一邊去”   “你算個什麼東西?”滲滲夫人反問祁幽,隨後亮出一雙短鞭,朝著礙事的祁幽打去,兵戎相見,打的可是熱鬧。   不管遇到什麼妖怪,祁幽總是把宿泱山掛在嘴邊,這次也不例外,喊道“你是哪裡的妖孽,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宿泱山祁幽”   滲滲夫人雙短鞭朝著祁幽的命門而去,招招都是狠招,沒一會,好好的喜房已經破敗不堪,而祁幽也受了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三,大哥來了”   “老三,二哥來了”   鰍秋的大哥鰍易跟二哥鰍平也來了,為了不讓祁幽帶走葵靈秀,與祁幽、滲滲夫人打成一團了,這時候不跑,那就太對不起這條命了,葵靈秀單手拎起整個喜床,朝著水鰍族三兄弟、祁幽、滲滲夫人等人砸去,喊道“要我的命,來搶呀”說完就跑了。   水鰍族三兄弟、祁幽、滲滲夫人看著飛過來的喜床,用兵器將喜床戳的四分五裂之後,葵靈秀已經消失不見。   “葵靈秀,你想跑,門都沒有”祁幽管不了那麼多直接追了出去。   滲滲夫人眼神裡透著狠勁,不肯放掉葵靈秀說道“往哪跑”說完也追了出去。   鰍易,鰍平,鰍秋三兄弟見祁幽、滲滲夫人都追葵靈秀去了,自然而然的帶著水鰍族跟上。   黑夜無風,兵器相碰。   殺戮沖天,諸血相連。   映月彌漫,慘叫人寰。   孤魂遊走,命斷平波。   岸上精壯的金毛狼與手拿刀刃的宿泱山弟子打的不可開交,鮮血混在一起,流向平波湖,整個湖麵變得鮮紅,看著都刺眼。   祁幽、滲滲夫人、水鰍族上岸後,三方混戰。死傷無數。   滲滲夫人身上的戾氣展露出來,一雙短鞭勇猛無敵,祁幽都不敢硬碰硬,喊道“你是誰?敢跟宿泱山作對?”   滲滲夫人的短鞭朝著祁幽打過去,喊道“滲滲夫人”   聽到滲滲夫人的名字,祁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裡罵道:葵靈秀你這個臭娘們,你的狗命還真有狗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