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陳死死按住葵靈秀肩膀,不讓你管閑事就是不讓你管。 在這狹小的石床下,葵靈秀使出渾身的力氣都掙脫不開雲上陳,石床也紋絲未動,就跟有個萬斤頂壓著一樣,葵靈秀一著急一口咬在雲上陳手背上,血腥味瞬間充滿葵靈秀的嘴裡,葵靈秀愣了,清醒了許多,迅速張開嘴,看著雲上陳手背上的幾個冒血的牙印,麵帶著愧疚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著就是著急,想救我朋友” 雲上陳看著流血的手,眼裡沒有一絲怒氣,小聲的說道“心慈手軟注定功不成名不就”說完鬆開了手。 沒有聽清雲上陳說的什麼,葵靈秀直接從石床下麵爬出來,對著準備霸王硬上弓的鼠三,一腳踹過去,沒等鼠三反應過來,對著鼠三拳打腳踢,拳拳見肉、腳教踢準,將潑婦打架展現的淋漓盡致,沒一會的功夫,鼠三的臉變腫脹不堪,鼠三大喊了一聲,對著葵靈秀就要打去,葵靈秀拿起地上的酒壇子砸向鼠三的腦袋,哐當一聲,鼠三的頭上被砸出一個口子,血順著臉嘩嘩的流。 鼠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嘴角不停的抽搐,眼裡盡是殺意的說道“有娘生,沒娘養的狗雜碎,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你爺爺” “當我爺爺你這身板怕是不行”葵靈秀說完一腳踹在鼠三的褲襠,鼠三雙眼充血暴凸,臉紅的煮熟的螃蟹,撅著屁股,雙手捂著褲襠,身體僵硬的倒下,葵靈秀走到鼠三麵前,對著鼠三捂著的褲襠又踹了幾腳,見鼠三沒有反應了,走到栩飄飄身邊,脫下外衣,披在栩飄飄身上,扶起栩飄飄,關心的說道“飄飄,沒事了,不怕,我們走” 啪。 栩飄飄很欣然的接受衣服披在身上,可甩手就給葵靈秀一巴掌,卻打在盔鬥帽上,反而讓栩飄飄的手生疼,晃晃手掌,隨栩飄大力推開葵靈秀,滿是怨氣的說道“葵靈秀,你就是一個賤女人,你少在那假惺惺的當好人了,故意這麼晚救我就是想看我出醜,還妒忌我比你長得好看,嫉妒我擁有雲上陳的愛,而你隻是一個長相醜陋心腸歹毒的醜八怪,你離我遠點,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 葵靈秀的好心,在栩飄飄的麵前卻成了“惡”,葵靈秀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字“我.....” 栩飄飄吼道“你我什麼我,你就是故意的,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你想巴結我,靠上雲上陳這條大船,想讓我介紹一些仙家給你認識,想的可真美” 哼,嗬嗬,雲上陳眼神冰冷,冷言冷語的說道“細皮嫩肉切成薄薄的細片。沾著蒜泥吃最香了,兩珀山別的不多,就是吃肉的多,尤其是想吃細皮嫩肉主更多”雲上陳沒明說,言外之意就是,應該讓四爪灰禿鷲把你吃了,栩飄飄也是聽出來了,轉身就跑回寒冰洞了。 看著栩飄飄跑走的背影,葵靈秀喊道“飄飄” “你師父沒教過你少管閑事麼?”雲上陳拉著葵靈秀趕緊走,要吵架也不是在這裡,雲上陳抬頭看了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心裡咯噔一下,總覺得是老頭子怪裡怪氣的,渾身撒發著一股子不對勁,不是一個好東西,說道“我們路過,路過” 就在葵靈秀被雲上陳拉著走的時候,葵靈秀抬頭看了一眼六七十歲老頭子,兩個人四目相對一瞬間,眼裡都是驚訝,但誰都沒有說話,無聲勝有聲。 從此以後這裡在也沒有過香氣四溢的肉讓雲上陳與葵靈秀過來偷。 話說回來,如果雲上陳有徒弟愛管閑事的,雲上陳直接把他舌頭拔了,這麼多廢話要舌頭乾什麼?沒了舌頭還管閑事,那就去地府吧,裡麵一堆怨鬼等著跟你訴苦,永世你都別想回人間。 有些人就是愛仗義,隻能說人間疾苦還是吃得少。 再回去的路上,葵靈秀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師父讓我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她是我朋友,我不可能不管” 雲上陳脫下衣服想給葵靈秀披上,葵靈秀拒絕了,雲上陳說道“有些是人,有些是狗,有些豬狗不如,你自己要記著”雲上陳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個凡人不可能在這裡耀武揚威,他到底是什麼人,能帶領一群“人”在兩珀山居住,三界中有如此厲害的人物,雲上陳怎麼就沒聽說過呢? 淡淡的煙飄散,剛開始還沒察覺什麼,越走,煙味越濃烈,就跟飄散的迷霧一樣,嗆的葵靈秀與雲上陳咳嗽不止。 “著火了,著火了” “快去救火” 寒冰洞都能凍死人還能著火?看四爪灰禿鷲飛去的方向,不就是他們睡覺的冰洞麼?雲上陳與葵靈秀對視一眼直接往冰洞跑去。 引黑大王與引水大王被吵鬧聲吵醒,來到著火的冰洞,沒有鼻子的引水大王看到火後,嘴一撅,一股水流從嘴裡噴出直接將這場火撲滅,水瞬間變成冰,將燒的發黑的床板直接凍在裡麵,漬漬,真是一片狼藉,好在小木偶、敖遊、老牙都沒有受傷。 引黑大王怒氣沖沖的說道“這是誰乾的?” 此刻的栩飄飄已經從剛才的衣衫不整穿好了衣服,坐在地上,沒有底氣小聲怯懦說道“是我乾的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故意的,誰還沒犯錯的時候,你們一堆大男人,能跟一個小女人斤斤計較麼” 引黑大王眼裡出現一抹殺意的說道“要不是看你是鵲瑛生的雜種,還有點用處,我早宰了你” 引水大王說道“咱們沒能殺鵲瑛,殺了鵲瑛女兒也一樣,等大哥來了,給大哥燉肉吃” 引黑大王與引水大王帶著一眾小四爪灰禿鷲走後,栩飄飄來了精神,站起來指著引黑大王與引水大王消失的背影,罵道“告訴你本姑奶奶叫栩飄飄,豐禾族人,我夫君是雲上陳,你能奈我何?有本事殺了我呀?” 葵靈秀已經猜出一二,但還是想知道事情的原由,說道“敖遊,怎麼回事” 敖遊一向心靜冷淡,現在眼裡卻透露著對栩飄飄嫌棄,說道“有些人回來之後,就對老牙拳打腳踢,小木偶說了幾句,她直接想把老牙點著,幸虧老牙跑得快” 雲上陳冷哼了一聲,嗤笑的說道“欺軟怕硬呀,有那本事跟四爪灰禿鷲叫囂呀,雲夫人” 依照葵靈秀的性子,肯定大乾一場,可現在是栩飄飄,葵靈秀抿抿嘴,猶豫了一會說道“你跟誰有仇,你找誰報仇去,別欺負老實人,沒人欠你的,這裡是兩珀山,不是平山你師父家,沒有誰能一生一世遷就你,你動動腦子可以麼?” “用你管,你算老幾呀?”栩飄飄一副天上地上我最大的表情,翻了一個白眼,指著雲上陳說道“狗東西是不是你說的我是鵲瑛的女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栩飄飄想要掌摑雲上陳,手在半空的時候,就被雲上陳抓住,雲上陳一把將栩飄飄推倒在地,嫌臟似的甩了甩手,又在葵靈秀身上擦了擦,略帶譏諷的說道“看你在靠近我一步,就讓你求死不能”雲上陳的每一個舉動都在透露著厭惡栩飄飄,跟鵲瑛比起來,真的是徒有其表。 折騰了半宿又累又困,沒有精力在去跟栩飄飄胡鬧,也不想給栩飄飄說什麼大道理了,一身的壞脾氣,都是平山大柳樹慣出來的,葵靈秀指著不遠的一個冰洞說道“在這裡先對付一夜吧,明天再說” 老牙的腿被栩飄飄一折騰,瘸的更加明顯,而且每走一步,渾身都在抖,像是在忍受很大的痛苦,除了栩飄飄以外,都沒有嫌棄老牙,就連雲上陳不救老牙歸不救老牙,但是也放慢速度等著老牙一起走。 栩飄飄看了一眼,噘著嘴很不滿意的說道“連個床都沒有,冷颼颼的你讓雲夫人睡地下麼?簡直是荒唐” 床?你還需要床麼?床都不被你燒了麼?小木偶沒好氣的說道“你走呀,沒人攔你,雲夫人” 嘴上不依不饒,栩飄飄也沒有勇氣離開這裡,今夜大家隻能擠在一起睡覺。 冰洞無風,但是冷的凍骨,大家都蜷縮著身體,引黑大王命小四爪灰禿鷲送來了幾床厚被子,小木偶看到栩飄飄蜷縮著身體,嘴上對栩飄飄恨得咬牙切齒,還是將自己的被子蓋在栩飄飄身上。 隻見小木偶身上長出無數片葉子包裹的嚴絲合縫,隻漏出一個小黑腦袋瓜,許久,小木偶嘟囔了一句“大神,是不是你為了救栩飄飄跟引黑引水說的,栩飄飄是鵲瑛的女兒,才保住她的小命,引黑跟引水想靠著栩飄飄找霍彩錦衣跟墮日鏡” 雲上陳“嗯”了一聲,睡著了。 當眾人都熟睡之後,一個五六歲,穿著綠衣綠褲光著腳丫的小孩依靠在冰洞門口處,咬著手指頭,臉上漏出不符合孩童的笑容,隨後,消失不見。 人與妖都有自己的性格,膽小怕事、軟弱不能、欺軟怕硬、狐假虎威等等,不管什麼性格,你想要修成正果,就要一心向善,雖然時間很漫長,但卻是必經之路,捷徑之路是有,但是後果往往你是承受不起的。 都說夢裡什麼都有,在夢裡,葵靈秀夢見了她回到了幽景嶺,那時幽景嶺還沒有被大火焚燒,還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色,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真的很懷念,這是葵靈秀的家,陽光照在葵靈秀的身上,葵靈秀展開了雙臂,正在接受陽光洗禮的時候,手臂傳來一股子鉆心的疼,直接將葵靈秀掐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到栩飄飄端著一大盆冷水要潑下,葵靈秀也顧不得疼,一把將栩飄飄推開,一大盆冷水直接潑在墻壁上。 葵靈秀說道“你瘋了麼?你是想將我們凍死在這這裡麼?” 栩飄飄強詞奪理的說道“我隻是在叫你們起床,你們五個人上輩子是豬麼?就知道睡睡睡,哎呀呀,不是豬原來是五個懶鬼” 小木偶對著栩飄飄吼道“平輕柔善解人意,溫柔可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我能忍你一時,但是我忍不了你一世” 栩飄飄將大盆仍在地上,雙手叉腰的說道“哎呀呀,小兔崽子會拿我師父壓我了?你不應該說平輕柔善解人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溫柔可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應該說栩飄飄儀態端莊、可愛調皮怎麼有一個貪生怕死的師父” 葵靈秀嘆了一口氣說道“飄飄,這裡是兩珀山,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栩飄飄說道“葵靈秀,就愛裝好人,有什麼好裝的?嗯?告訴我,你裝什麼” 墻壁上浮現了一個五六歲小孩的相貌,此刻這個小孩正在揉著自己的手指,像是手指很疼,雲上陳眼角的餘光察覺到墻壁的變化,立馬看去,墻壁上的小孩影子瞬間消失不見。 一個四爪灰禿鷲飛過來說道“阿秀,大神,二大王叫你們過去” 六個人跟著四爪灰禿鷲去了寒冰洞,一到這裡,就察覺氣氛不對,而且還有一個昨天見過的麵孔。 這個人坐躺在椅子上,頭上包著厚重的血布,滿臉青紫交錯腫脹不堪,尤其那眼睛腫的猶如爛雞蛋扣上去一樣,要不是那兩顆又長又黃的牙還真沒認出來,這就是鼠三。 雲上陳向後瞄了一眼,老牙瑟瑟發抖躲在雲上陳的身後,頭都不敢抬,雲上陳小聲的說道“你認識?” 老牙小聲的說道“鼠三,深渠洞陰煞姥姥的弟弟,我就是總被他欺負才離開深渠洞的”後麵那幾句話的聲音幾乎比蚊子聲還要小,但是雲上陳聽見了葵靈秀也聽見了。 鼠三豎起一個大拇指,指著自己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物,我大姐乃是深渠洞陰煞姥姥,修煉八百年的老鼠精,可能你們沒有聽說過我大姐的名字,但是,我大姐夫的名字,你們一定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