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襄陽學業堂(1 / 1)

看到書店銷量的態勢,我修改了廣場的計劃,進一步擴大了拆遷的範圍,在廣場北兩麵建設新的大風堂書局,采用前店後庫的布局,在廣場的北麵建造了院落,院落裡麵打造半地下石屋,打算做金庫用,相當於在古襄陽打造了一個中央CBD。為了加快工期,城中拆遷改造,拆出來的木料、磚、瓦等建築材料被送到了城外的大風堂基地。峴山工地采石過程中,工人們發現了石灰礦,於是我暗中指導嶽父燒製石灰。   關於紙、圖書的銷量,即便劉表、蒯越沒有實際數據,但是通過蔡瑁押送頻率與數量也能有一個大概的知道。企業的現代化建設勢在必行。   一日,我找到蒯越,“異度先生。”我說,“造紙坊那邊,目前生產流程管理已經成型,城外的大風堂生產基地建設也快要完成,現在我們需要擴大印刷規模,則需要有更多的人手,不知道異度先生族中有沒有樂於此的青年人,我打算為製版印刷的技術找到傳承人。”   蒯越吃了一驚,在中國古代,關於吃飯的技藝多不外傳,甚至家族技藝通常傳男不傳女,印書這可是整個產業的核心技藝,當然求之不得,“不知詠之先生這招徒有些什麼條件。”   “年輕,聰明能乾,能夠識字最好。”   “那我去落實。稍後將名單給詠之先生送過來。”蒯越此時的態度仿佛完成交辦工作。   晚上,習禎大伯就找上門來了,“聽說你打算把製版印書的技藝傳給蒯家?”   “不隻是蒯家,我打算推廣開,先從股東家族開始,最後荊襄子弟皆可學藝。”這不是習禎大伯的認知能夠理解的,我繼續解釋,“有教無類,本是孔子的理想,文化的傳承是所有人的福祉,不是一個家族壟斷的營生。”突然又覺得這個話題太大,不想給他說這個,“製版、印刷跟砍樹、剝皮、抄紙一樣,都是體力活,也不是核心技能,傳出去沒事兒。對了,習家子弟,有沒有善於數學的?”   “數學?”   “哦,算學。”我想起了周髀算經。   “那煩請大伯去挑選懂得算學的年輕人,需要挑選十餘人,日後到紙坊和書店做財會管理。”   “哦,這個甚好。”   次日,麵見劉表,匯報中央CBD計劃以及大風堂基地下一步甚至下兩步的計劃。對於第一項事務,當然沒有提及那些冷門詞匯,在劉表看來,佛像落成,可以保佑襄陽平安,搞一個廣場,便於禮拜,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多搬遷幾戶居民而已,比原定計劃多花費不了多少。至於興建書店金庫,反正書店生意興隆,進賬即可覆蓋成本,而且按照目前的進度金庫確有必要。關於股東家族子弟以及甚至整個荊州百姓都可以學習造紙印刷,劉表頗感興趣,畢竟民富國強,於是提出不用兩步走。直接貼告示,紙坊與書店對外招徒。   “不用招收徒這個禮儀,我們直接成立技術學堂,開設如下專業課,一造紙,二印刷,三財會,四營造,學成經考試合格,推介工作。如果時機成熟,最好再開設醫學專業,醫學若能得到普及,百姓身體健康更有保障,利國利民。”   “這樣,前麵你說的四科,你去務設,至於醫學,我寫封信,讓蒯越去請張機張仲景來開班收徒,傳習醫術。實際上,我之前一直有打算,請綦毋闓開設古文經學,與詠之先生初見當日,我即提及開經立學,後來因為戰事擱置了。然而今日提到,技藝傳道的問題,正好又想到一塊去了。”   “很好呀,從啟蒙開始,初學論語,中間設立考試,成績優異的,繼續學經文,成績平常的,則學習技藝。學為古文經學,業為專業技能,綜合起來即命名為學業堂。”   “此法甚好。啟蒙識字是學習印書、管賬、醫術的基礎。學業堂,廣招蒙童,有天資天賦者,繼續深造,天資平庸者,則學一技藝,亦可安身立命養家糊口,那麼詠之先生可否出任學業堂學官。”   “謝大人厚愛,但在下資歷尚淺,莫如請蒯良蒯子柔先生擔任。”   次日,劉表升堂議事,正式提出學業堂計劃,與群官商議,最終任命蒯良蒯子柔兼任學業堂首席學管,統領學業堂總體事務,我任副官,則予以協助。擬聘黃承彥、司法徽、綦毋闓、張仲景任文科教席,霍峻作為武功教員。學業堂招收荊州適齡蒙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習文兩日,演武一日,每六日休息一日,年滿十三歲參加初學考試,憑考試成績定繼續深造經學或改學造紙印刷財會管理醫學等專業技能。對於家庭貧困孩童,由大風堂書局提供助學借貸,學成之後賺錢償還貸款。   學業堂場地暫用城外大風堂,日後條件成熟另建,各郡縣張貼公告,首期學堂今年七月報名,八月甄選,九月開課。   與計劃無關,本次探討學業堂的時候,無端給大風堂增加了一個借貸的業務。於是一個關於大風堂兼營錢莊的計劃在我心裡應運而生。   各地的白銀以各種不規則形狀流入襄陽,襄陽又得把白銀支用在佛像項目、峴山基地項目,現在又多了一個助學貸款項目,為了便於清點,於是我提出了大風堂鑄銀元的計劃。第一次向劉表匯報這個計劃的時候,蒯越反對。   “私自鑄幣,其罪當誅。”   “從刑名而言,所謂私自鑄幣,需要滿足兩個犯罪構成,一個是私自,一個是鑄幣,也就是說鑄的這個東西一定是錢幣才能滿足這個犯罪的條件。”當初在B站看法外狂徒張三不是白看的,“現在我們隻是把大風堂收的白銀改變成某種形狀發放出去,一兩一枚,日後大風堂回收的時候,見到這個標誌的白銀則無需再斷成色秤重量,這樣可以節約交易成本。融鑄白銀,不等於鑄幣,所以並不違反這個法令。”   劉表認為,此舉可以,何況新鑄這個銀元,雖然有點類似錢幣,但畢竟不是五銖錢的形狀,沒有方孔,上麵印有大風堂標記,最終得以準許。蒯良也認為不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