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萬州裁軍的匯報,報給劉表的時候,劉表表示滿意,但是劉備卻起了疑心。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劉詠之人在益州,戰勝卻不爭功,開辟州郡卻不設親信,反而邀請三公子任太守,前些日子提出七路進軍被你叫停了,現在鬧一個裁軍,所謂兵多將廣國富民強,亂世中裁軍,必然沒安好心。” “賢弟多慮了,你看詠之他在萬州,前麵有巴郡囤兵五萬,背後是荊州,他養這麼多兵,又不打戰,還如不讓士卒解甲種田,豈不好哉。” “我總覺得,劉詠之身益州,要不可控,此人內政可造紙印書,軍事可攻城略地,萬一有異心,恐兄之大患矣。” “不足為慮。即便他劉詠之反事,巴郡五萬兵順水討伐,江陵駐軍亦可兩氣夾攻,反必亡矣。” “劉詠之的家眷妻小在何處。” “在襄陽城內,而且他的主要心血大風堂書局也在襄陽城內。”劉表解釋說,“之前我也擔心他會把大風堂書局遷至萬州,結果並沒有。而且我亦在觀察,但凡萬州有何變故,或者打算做什麼,他事必請示匯報,如何有異心呢。” “不若,我們試他一試,既然他裁軍,證明他有多兵,讓他送一萬兵馬過荊州,或者讓他派一萬人馬打交州,會怎麼樣。” “不好吧,畢竟你看他們的七路進兵計劃,各有分工,現在雖然沒有主動進兵,但江州仍然不時有戰事,還是不撤回比較好。” “那麼,我派子龍將軍去探探他們的底細如何。” 建安八年七月,劉磐、黃忠拿下合陽,我建議劉修,可以在合陽築釣魚城。劉修拿下城池的捷報傳回荊州,劉表對劉修的功勞比較滿意,無意中,這讓龐統感到一絲興奮。萬州,魏延的新軍有些模樣了,不但有甲兵而且還有裝配鎧甲鞍橋馬鐙的甲馬,並且復刻了陌刀兵,現在魏延部隊一萬人,有騎兵兩千,弓弩四千,盾槍兵二千,陌刀兵兩千,陣型為,盾槍兵為前軍,後排分別為陌刀,弓弩,騎兵並列。經改進,單兵弩能擊打五百餘部以外的目標,機弩則可以射殺一千五百步的敵人。 當我與賈詡信聊到裁軍的事情上來的時候,賈詡笑我,“多吃一舉,聰明誤事。”我也意識到走了一個敗著,如果提升戰鬥力,不裁軍也可以提升能力,現在反而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嫌疑了。現在想起來,司馬懿的隱忍,這是多難的事情呀,如果是躺平一樣的放手,倒是簡單,難的是,還要在神鬼不知的前提下,強大起來。 八月,曹操欲敲打劉表,大軍駐紮西平。劉表問劉備,劉備欲征萬州兵拒敵。劉表猶豫不決,劉備說可以趁機試一試劉詠心態。於是,劉表發布征萬州兵,拒曹操西平之敵。 收到劉表執照令後,我與弟兄幾人謀劃,眼前,有三條方案,一個是拖,回復劉表,即日集合大軍,乘船下江陵,走漢水過襄陽道西平拒曹操,準備月餘,曹操退兵,無事。二個是趁機兵變控製襄陽。難度在於兵過襄陽的時候不一定能混進城,如果打進城,成則成矣,敗則敗矣,收益大風險亦大。第三是借萬州的地勢,與劉表撕破臉,然後控製劉修,取劉璋益州,半年之前這樣做更容易,現在劉磐黃忠龐統以及五萬巴郡劉修軍,可以滲透的是黃忠龐統未必跟劉修。 有的時候,你不惹事,事要惹你,比如此時,調兵遣將跨越整個版圖,萬州兵繞道一大圈出兵拒曹,明顯有問題,但是我們還必須做出對策。第一步,回信劉表,表示即時集合部隊後,出發,先頭部隊由霍峻領兵,隨即出夔門關,然後將萬州城防交由龐統等人,待龐統等到位換防後,萬州兵將由李平率領,下江陵走漢水往西平退曹操。 當然不是空話,實際上也要行動起來,霍峻由漢豐領七千兵詐稱一萬順水而下到夷陵。同時,甘寧與黃忠嚴顏聯係,刺探江州人馬態度。第三部找龐統到萬州以我軍出兵拒曹請龐統協助萬州城防為由,邀龐統來萬議事。 劉表收到回函之後,再問暗探,暗探所回報的是,萬州派遣人前往江州,霍峻由漢豐召集隊伍開動至雲陽。劉表將回函以及暗探軍情給劉備看。 劉備看了半晌,“要出事,請兄下令,萬州諸將留守萬州,調整部署了,由新野劉備拒曹。” 劉表不解,問,“賢弟,這是為何。” “你看他們的行徑路線,三萬五千萬州兵過襄陽往西平,萬一他們進駐襄陽不走了我兄怎麼辦。新野才五千兵,他們就有三萬五千。” 劉表不悅,“你呀,又菜又愛玩,你當愚兄我是妲己烽火戲諸侯麼。你口口聲聲說萬州有事,前腳說要萬州出兵,後腳萬州則從江州請龐統接萬州城防,劉詠之傾巢出動響應調度,你又說他借道打襄陽,人家不路過襄陽難道從半道上飛過去不成。” 話雖如此,但是劉表仍下令,萬州兵馬,暫時不發。 是的,兵馬暫不發,但是甘寧卻到了江州,明麵上,向龐統遞書信,暗地裡與黃忠嚴顏見麵。甘寧與嚴顏素有交往,上次擒嚴顏又與黃忠一道,現為龐統送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過江州故友見麵,一起飲酒聊天也不是啥特別的。 席間閑談,嚴顏問,“最近賢弟在忙些什麼事。” “即將出征。” “出征?”黃忠詫異,“何處討賊?” “西平,拒曹操大軍。” 這次輪到黃忠、嚴顏一同詫異。“不對呀,如果曹軍進犯我,從襄陽發兵不出三日到,從萬州調兵至少半月哪裡這樣用兵的。” 甘寧正色,“荊州府君大人下令,遣萬州兵拒敵。” 這是一句廢話,但是又必須是這句話。何人這樣用兵,當然荊州府君大人了。為何要這樣,多半是有人對府君大人說萬州州兵的啥話了。明顯拒曹操,隻是借口罷了。黃忠又問,“詠之先生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事。” “詠之先生讓我來江州,讓龐統先生帶人防守萬州,詠之先生先頭派遣霍峻領兵一萬出發,其餘人等等江州龐先生到萬州交接防務後,與我等全軍出擊,抗擊曹賊。” “哪有這等事,明顯有人借曹操大軍入西城,故意為難詠之先生的嘛。看來府君大人對我們等在外麵的兵將很有防備之心。” 沉吟片刻,黃忠又問,“那麼龐統龐士元先生會與哪些一起接管萬州防務。” “這我們哪裡知道。” “哎,看來詠之先生苦心經營的萬州不保了。” “來,喝酒,喝酒。” “也不至於,詠之先生的萬州郡守乃天子所封。” “那麼說詠之先生也是漢室宗親?” “那哪曉得。” “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