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寧宮內,錦衣華麗,香氣裊裊,慈禧端坐於寶座之上,威嚴與富麗流轉於她的一顰一笑之間。 李蓮英低眉順眼,跪於禦前,語帶顫抖:“娘娘,臣剛自紫微殿回,洪武那廝…” 慈禧雙眼如電,射出淩厲的光芒:“說!” 李蓮英匯報著剛才的事情,聲音未落,便見慈禧的麵色由青轉白,怒火在她的眼底翻湧。 “他……他竟敢!” 李蓮英眼角閃過一抹得意。 一番添油加醋之後,慈禧已然是怒火中燒。 她的聲音低沉而含怒,宛如冰山雪崩,“他一個小小的昏君,竟敢違抗哀家的命令!” 李蓮英臉上的腫痕尚未消退,此刻卻是忍著痛楚,急忙附和:“娘娘英明,洪武此子不知天高地厚,實乃狂妄至極。” 慈禧冷哼一聲,眼中殺氣更甚:“多年來,哀家手中操縱著朝廷大權,三公九卿無不畏我如虎,他洪武,不過是一個逆子罷了。若非看在他是先帝之後,哀家何需忍他至今?” “娘娘聖明,洪武此舉,已是自斷龍脈。” 李蓮英低聲道,“娘娘若有旨意,臣即刻可去召集忠心之臣,另立新君。” 慈禧瞇起眼睛,深邃的目光中似有星辰旋轉,沉思良久,她緩緩開口:“不急,洪武雖然放肆,但此事若不處理得當,恐怕會引起滔天巨浪。哀家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血流成河。” 李蓮英低頭:“娘娘高瞻遠矚,臣佩服。” 慈禧靜坐於高梧桐木雕龍之座上,皓首微抬,沉聲問道:“聽聞今日早朝,洪武發雷霆,此事當真?” 李蓮英微低著頭,雙手緊扣,恭聲應道:“回娘娘的話,確有此事。不僅如此,洪武更是當朝斬了一位重臣!” 慈禧輕輕一笑,露出不屑之色:“哼,小子膽子倒是隨了董卓的狠辣,奈何不知深淺。他若真以為這般洶洶可以立威,那可真是年幼無知。” 李蓮英見慈禧表情,連忙趁勢阿諛:“娘娘英識非凡,此洪武雖然一時威風,卻不懂得權變之道。他豈知,大玄王朝的江山,乃是娘娘您一手遮天。” 慈禧聽得此言,細眉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噫,洪武那孩兒,倘若真想當一回真正的天子,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李蓮英連忙蹲身下去,垂首低語:“洪武何人?不過是娘娘手中的棋子。娘娘一聲令下,他便是天子;娘娘若是微笑,他便須臾不保。此乾坤,盡在娘娘掌握。” 慈禧聞言,唇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緩緩起身,步履生風,徐徐走到殿外,望著那滿天繁星,低聲自語:“哀家倒要看看,這天下,你能不能吃得下!” 慈禧嘴角掀起一抹獰笑。 這洪武竟然沒有通知自己,而且也沒有拜會自己便擅自上朝! 這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的。 以往都是洪武迎接自己共去上朝,而她則是垂簾聽政。 很明顯,洪武想要擺脫她這個母後了! 慈禧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洪武! 一場風波在所難免。 …… 紫薇殿內,洪武天子蹙眉沉思。 李蓮英的言語如同深夜的鴉鳴,擾亂了他的思緒,令他回到了這宮墻深處,將心思投向了國政。 獨坐寒玉榻上,洪武展開手中絹紙,目光如炬,逐一審視朝中臣子的名單。 皇權如棋,每一子落,皆關乾坤,他要鑒別誰是可用之才,誰又是慈禧的嫡係,更要辨出那些墻頭草。 他的目光停留在名單上的重臣中,太尉霍光的名字赫然在目,這位位列三公之一的老臣,掌握著大玄國的刀劍與旌旗。 洪武自語道:“霍光,寡人的前身沒有好好對待,寡人今後可不能不善待啊。” 正值此時,霍光步履穩健地進入紫薇殿,對洪武一拜,言道:“陛下,老臣認為今日早朝有異,特來問安。” 洪武微微點頭,示意霍光起身,開口說道:“太尉,寡人今欲整頓朝綱,你我本同心協力,寡人需你意。” 霍光目光堅定,回答道:“聖上聖明,霍光生死以陛下為先,但望陛下指示。” 洪武凝視著這位老將,緩緩道:“寡人知你忠心,董卓之叛,乃我心病。寡人欲掃清朝堂,除去後宮之影,太尉,寡人問你,可願助我?” 霍光聽罷,鏗鏘有力地回答:“陛下,董卓亂政,臣已悔不當初,如今陛下欲正朝綱,霍光願為前驅。” 洪武眼中掠過一絲喜色,這才是他所期待的三公之助。 他點頭道:“好,寡人今有你相助,他日定能平定乾坤。但行事須謹慎,太後那邊,狡詐難測,你我當合力為之。” 正當洪武帝與霍光商討朝政大計之際,慌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名太監氣喘籲籲地進入殿中,跪地稟報:“啟稟聖上,武昭儀娘娘求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提及武昭儀,洪武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躊躇,而霍光的眉頭卻是緊皺。 武昭儀,即武則天,她的名字猶如後宮中揮之不去的煙雲,曾令這深宮之內風雲變幻,權謀沉浮。 霍光心中不悅,沉聲道:“陛下,武昭儀亂後宮,朝綱不正,臣前來,正欲與陛下商議此事。” 洪武沉吟片刻,終是嘆道:“昔日之事,寡人亦感悔恨。然而,昭儀畢竟是後宮貴妃,寡人不能不見。” 霍光麵露憂色,堅定地說:“陛下,後宮之事雖小,然亂國之淵,往往起於細微。昔日之錯,不可再犯。” 洪武帝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明白霍光之言非虛,轉念又想,武昭儀雖有過錯,但若能善用,亦是國之棟梁。 “寡人知你的忠心,此事寡人自有主張。寡人與武昭儀的往昔,非你所想。今朝之事,寡人已非昔日之君,國事為重,後宮之事,寡人亦會分明。” 這深宮裡的權謀,又豈是這般簡單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霍光聽罷,心中稍寬,但依舊不免擔憂,他頷首道:“陛下聖明,臣唯願陛下牢記天下為重。” 洪武帝點頭,示意太監起身,並吩咐道:“傳寡人旨意,告訴昭儀,寡人片刻後前往慈寧宮。” 太監應諾而退,霍光則是沉默片刻,最終說道:“陛下若有所決,臣不敢多言。但願陛下三思,權衡輕重。” 洪武帝目送霍光離去,心中暗自告誡,他不能讓美色蒙蔽了雙眼,他要做的是一個英明的君主,不再是沉溺於情欲之中的昏君。
第7章 慈禧的怒火(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