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我想告訴你,幽州又死人了,毒死的!”林道長坐下說道。 隻見徐師傅渾身一抖說到:“深磨石頭的四。” “就在前天,接到消息我就遣人打探,死者是鐵局的孫大匠,一家五口都死了,現在官府正在調查,我的人探聽說,死者沒有外傷,家中金銀也未丟失。我一直覺得李妹死的蹊蹺,若讓我抓到那賊人....”林道長說到最後,隻聽見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我把你隔壁房子盤下來了,李妹已經死了,你若是再讓楠楠......”林道長微瞇眼睛,盯向徐師傅。 “蘭蘭快透視東西曲戈壁鑄。”徐師傅口齒不清的急忙說到。 林師傅抱起楠楠就走,臨走時還掃了一眼王千元跟桌子上的吃食。 看樣子徐師傅今天的買賣是做不成了,千元跟柱子扶著徐師傅到屋中休息,傳福則去收拾碗筷。 哎~本來愉快的吃個飯,怎麼就鬧成這樣。到了中午,徐師傅的情緒很不好,所以千元也就沒叫大家一起吃午飯。自己走出了徐家,去外麵自己吃點。 找了家酒肆,如今這幽州天氣越來越冷,基本沒人在外擺攤,好在還有店鋪在營業。進了屋叫了碗湯餅,也就是麵條隻不過寬些,也有人管這叫餺飥。千元很喜歡這家店,並不是這家店味道好,而是氣氛好,人還很多。老板叫李宰,還是位健談的,有時候聊到興頭,來了客人都不招呼,他會不耐煩的喊句,想吃什麼後麵自己煮! 可能今天的話題沒啥興趣,老板親自動手,還贈了碟看不出是啥的小菜。“小哥,我按你上次跟我說的方法,改了這醬菜,客人都說滋味好極了。” 千元:“.............”我求求了,你做的這東西,你要不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這是吃的。 “你們聽說了麼,孫大匠全家都被弄死了。聽說是得罪了沈家,家裡還找到了沈家的兵器。” “不對啊,我聽我外甥的同窗的舅舅說,是因為孫大匠得了魯班秘術,被公輸家滅了口。” “才不是,我夜間親眼見到有四十個人翻進他家。” 千元並沒太在意,酒館就是流言蜚語傳播的地方。喝了酒的人說話還有譜?繼續吃麵,填飽了肚子走在大街上,幽州又下雪了,這雪下的可真大。 是的,其實千元是害怕了,他很困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想幫徐師傅找出兇手,但不知該如何去做,他想離開徐家,他怕被莫名其妙的毒死,但又怕被人家看不起,不知所錯的在雪中漫步,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賢弟哈哈哈,果然是你,看來賢弟今日得閑?來來來去我那飲酒賞雪。”沒錯此人正是盧景,也沒等千元說話,拉著他就走,盧景的家不遠,說話的功夫就到了。 剛一進屋就看一男兩女靠在床邊打盹,見人進屋抬眼看了看,發現是是盧景、沒動,待千元也進到屋中,三人立刻起身喊:“少爺萬福,見過公子。” “別裝了福個屁,趕緊去加個炭盆,這位是我賢弟,王千元,不是外人,聽過(王千元登望月樓嘆虞姬)麼,這就是本人。”話音剛落,三人直接把盧景拽到一邊,把千元圍住,大有可不能放跑了他的架勢。 “這就是王公子嗎,小人盧福見過公子。”盧福剛說完,就被倆女抓著後領子甩到一邊:“公子~奴婢秋月奴婢秋梅見過公子~”說完一人幫千元拍雪,一人幫千元寬衣。盧景跟盧福二人大眼瞪小眼。 這是什麼情況,千元懵逼了。等等...是誰給這首歌起的破名字。 不過很快盧景就給他解釋了。“我們四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雖是奴婢、陪讀書童,但從小到大,跟親兄弟沒有區別,隻是在外人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給我留些顏麵。” 懂天氣的都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沒有風,下雪其實並不冷,三人坐在窗前,邊飲酒邊賞雪,倆人在廚房,邊嬉笑邊做菜。今天喝的是烏程的若下酒,聽盧福說,這可是盧景的珍藏品,非知己不得見,正好今日胸中憋悶,喝酒! “盧老哥是範陽人?認不認識個叫盧易的商隊管事?來走一個。”千元問到。 “盧叔?”“父親?”倆人同時出聲。原來盧易就是盧福的父親。千元把盧管事怎麼搭救自己的事,跟倆人一說,這屋中三人的關係又親近了些。三人越聊越投機,這酒自然下的也快,結果就是千元喝多了。 酒精就像情感放大器一樣,許多人喝了酒之後都會豪放不羈,當然王千元也一樣:“盧大哥!你年長。兄弟今日有些許困惑,不知該如何抉擇,請大哥指點迷津。” 盧景:“剛才我見賢弟神情恍惚,就猜你心中定有不快,若是不把為兄當外人,盡可說來。若需幫忙,為兄定當相助。” 王千元:“情意與生命,這孰輕孰重呢?” 盧景:“哈哈哈,那就要看,到底是情意長,還是生命長了。” 王千元微微一愣:“此話怎講?” 盧景:“其實很簡單,你若能長生不死那就選生命,你若不能就選情意。人若沒有感情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樂趣呢?” 是了、今天躲掉了,明天呢以後呢。沒有感情的活著,沒有任何意義!千元舉起酒杯說到:“多謝盧大哥為我解惑!小弟這就去把情意找回來!”乾了杯中酒快步往徐家走去。 盧景:“善!不虧是我看中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