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養貓千日,用貓一時,罐爺一會可全靠你了,你可不要睡著,你得支棱起來啊。”大年初四,王千元在給罐頭做著戰前動員。這本該走親訪友拜年的日子,因為王千元幽州沒朋友,隻能找徐家麻癮三人組打麻將。 “紅中,徐師傅這大年初四,你不去親戚家拜個年啥的麼。” “二萬,父母與我當年因躲避戰亂走散了,算起來也就隻有林師弟一人了,他前幾日被軍中好友,邀去軍伍過年去了。” “碰、三條,那傳福你不回家看看父母?” “杠、白板,當年東征大敗,潰兵進村殺人搶糧,把村子都給燒了,哪裡還有親人。” “九條、那柱子哥?” “胡了,我跟傳福一個村的。” 千元感覺這話頭,還沒死透好像還能搶救一下,於是扭頭轉向徐師傅到:“徐叔之前唐公子的事怎麼樣了?” “哼!那姓唐的就不是個好人,之前說好讓我給他打套武器,可誰知居然讓我給他打鎧甲!” “鎧甲不能打麼?” “看來公子你是真不知道,我們這裡是邊境,偷偷打點兵器沒什麼,官家見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罷了。但是你要敢做甲胄,哪怕是皮甲也是死罪。” 千元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好好看看唐代的律法,別萬一哪天一不小心作個大死把自己整沒了。 罐爺今天很給力,王千元贏了十七個銅錢,本著賭博不是好習慣的原則,拒絕了三位麻友的挑燈夜戰邀請,王千元高掛免戰牌,出門戒賭去了。 到了上次戒賭的地方,打眼瞧去這望月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回生二回熟,熟客王千元直奔二樓。 “哎呦~王公子可算是讓奴家等到了,公子快坐、公子近日來可有大作?”千元剛上二樓鴇母柳鶯就迎了過來。 “不提這事也就罷了,我問你那首歌的破名字是誰起的!” “公子息怒,誰叫公子也沒留個曲名,奴家這不是為了宣揚公子才氣嘛~”柳鶯做幽怨狀。 男人跟女人講道理,本身就得自減50%勝率,這柳鶯說的有理有據再減50%,再加上柳鶯語氣輕柔一副惹人憐狀....千元完敗。 “好好好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千元發現今天無論說什麼都是那麼不順。 柳鶯見王千元有些不快,連忙坐在另一邊倒了杯酒:“公子莫生氣,奴家給公子賠罪。” 也覺著大過年的為此小事不至斤斤計較,喝了一杯趕緊轉移話題:“柳娘子我聽說,這幽州有家酒樓名叫明月樓,與你這有何關係,莫不是同一人所開?” “回公子的話,並不是一人所開,那明月樓是後建的。至於為何叫這名字,定是那無恥之徒借我們名氣罷了。”柳鶯氣鼓鼓的說到。 “原來如此,不知如夢姑娘在不在,能不能為我彈上一曲。” “哎呀真是不巧,如夢剛被宋員外請去府上了,我說怎麼如夢死活都不願意去呢,原是知道公子今天要來啊。” 看過多部情感劇的王千元立刻腦補了一出,高官以權壓人,歌姬誓死不從的戲碼。繼續問到:“這宋員外為何非要找如夢姑娘呢?” “這還要多謝公子,自從那日公子走後,如夢苦練琴音琴技大漲。可誰承想連續彈睡著好幾位客人。這宋員外的父親睡眠極差,聽聞此事後.......” 果然高官富二代欺壓良善,都隻存在於影視劇裡,住在幽州這麼久就沒見著過紈絝子弟。千元看火候差不多了,開口到:“柳娘子其實我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商........” 付過十兩金子,回到家直奔徐達房間,果然沒猜錯正吃著呢。意外的是林道長也在,打過招呼拿起碗筷加入戰局。 林道長對千元說:“沒想到你在吃食上,還有這般本領,我聽說你還會說故事?” 都怪屋太熱,聽完林道長的話千元擦了擦汗回到:“都是業餘愛好,業餘愛好而已,這屋裡真熱。” “我聽徐達說你想習武,不如老夫教你?我雖算不什麼武學宗師,但放眼幽州能與我交手的也沒幾個。” 這屋熱的沒法待啊:“不必麻煩道長,我準備好好學習考個功名,你們繼續,我吃飽了告辭!” 我敲啊!這我要是答應你,我就是個棒槌,這是擺明了要以傳授武藝的借口揍我!摸了摸肚子還未吃飽,不過沒關係,記得罐頭的小魚乾還有許多。 林道長好奇的問道:“師兄這小子今天怎麼了,之前不是你告訴我他想習武的麼。” 徐師傅也很納悶,回道:“我怎麼知道,之前他確實與我說想練武啊,不過讀書做官可比練武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