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元一個人進的宮,出來時卻是兩個人。李二上個月收的是十萬盒罐頭,這個月卻是十三萬盒。至於二人怎麼達成的合作,外人並不知曉,奇怪的是弘文館開除了一位曠課的學生,又多了一位不上課的算學先生。 婉炎是王千元用罐頭跟李二換來的,這種人口交易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千元指定得去監獄撿肥皂。不過在唐代則完全不用擔心,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著李二作保,就是官府也不敢多問。 二人乘坐馬車,一路無話的來到了青龍坊,婉炎可不是第一次來,與上次不同,這次的婉炎全無盛氣淩人之勢,雖麵無表情,卻羞紅了臉頰。 王千元見婉炎在門口停步,一把抓過婉炎的手,將其拉入院中。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以後還要再此生活,一開始多多少少都會感到拘束,更何況婉炎與千元,還在這裡發生過一件尷尬的故事。 打破僵局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話說透,千元準備開個茶話會,把大家都叫了過來,包括曬太陽的罐頭,也被千元無情的從院墻上給抓了下來。 準備了些茶水掛果,核桃椰棗 又買了些糕點果乾,燒上一壺滾燙的開水隻等眾人到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盧景盧福沈魚沈燕,柱子牛立楚夢婉炎,外加一個抱貓的王千元,眾人圍坐在院中,人已到齊茶話會就開始了。千元向大家介紹了婉炎,又為婉炎一一介紹眾人,至於罐爺直接塞到婉炎手裡,擼著擼著就熟悉了。 由於事先打過招呼,眾人紛紛拿出禮物,狗大戶盧景出手最為闊綽,給了一個陰陽魚玉佩,玉佩一半白玉一半墨玉做工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婉炎常年在皇宮生活,土豹子們十分好奇,都爭相提問。這話匣子一打開,婉炎也褪去了羞澀之氣,茶話會小組立馬活躍了起來。 婉炎自幼習武,長大後一直護衛長孫在宮中生活,皇宮裡哪有一個好人,宮中的生活雖算不上整日勾心鬥角,但也是壓抑至極。像如此放鬆的閑聊,輕鬆至極的體驗,婉炎還是頭一回。 茶話會就像角色,氣氛就像經驗值,經驗值滿了就自動升級。見大家興致如此亢奮,王千元起身宣布茶話會升級為糖(唐)酒會。 沈魚搬來黃酒,楚夢燒開熱水,酒會正式開始。 來到大唐三年多,王千元對於此時的酒文化,有著不同的看法。 華夏人喝的從來都不是白酒,黃酒才是漢族人的飲品。你舉起溫好的黃酒說勸君更盡一杯酒,跟拿著53°的老白乾說養魚呢乾了,他就根本不是一回事。 都說中國酒文化野蠻,其實這酒文化與喝法,壓根就不是中國的。這拚酒量的喝法,也不知道是誰引領的,以喝的量大為榮,以喝到哇哇直吐為耀。 按說盧景是個好交朋友的,作為盧景的好友,千元少不了喝酒。可千元根本不好意思去,不是酒量不行而是去了丟人。不怪王千元不會這些玩法,現代人就沒幾個行的。射箭投壺來的了嗎?籌令能看懂嗎?曲水流觴君可否?飛花令你行嗎? 至於蒸餾些高度酒,千元也不是沒整過。先不談官府管製的問題,盧景就接受不了,一個長年喝十度黃酒的人,你給他灌五六十度的散白,他要能愛喝那就活見鬼了。 李二是個好演員,自登上帝位後,在朝堂上表演了一幕幕明君的戲碼。就在今天上午早朝的時候,李二與叔父李神通,就來了一場罵雞給猴看的大戲。劇本就是從龍之功的封賞時,叔父跳出來挑刺,李二當麵一頓回懟,眾臣無不稱頌明主明君。 有人會說演的那都是假的,實則不然、這玩意他分人,李二最開始確實是演的,可時間一長就變成真的了,要問為什麼呢?因為他喵的李二入戲了,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你要是能演一輩子,那你就是真的! 做過演員的都知道,演戲並不輕鬆,何況李二還是主角,一整天下來李二徹底趴窩了。 明月升起李二回到了寢殿找長孫回回血。王千元用話療之法治療婉炎,長孫皇後也用同樣之法治療李二。 畢竟皇家與王家不同,長孫也不知道為何,本是與二郎聊些家常,可話題總是被李二聊到政務上去,長孫皇後不想表達過多看法,因為後宮不得乾政,可見二郎一個勁的述說這朝堂政務,長孫也就默默的當個聆聽者,讓夫君吐盡心中所思。 長孫皇後為李二揉著後頸,聽李二不斷說著政務:“今日地方官員急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整個河南道已經接連幾個月沒下雨了,今年河南道的糧食怕是收不成了。” 長孫皇後停下了雙手,急切的問道:“那百姓怎麼辦?” 李二見長孫的手停了下來,起身一把將其抱起,邊向裡屋走邊說:“含嘉倉有足夠的糧食,差派官員調運即可。” 皇帝明天還得上班睡的早,院裡的眾人喝的嗨不想睡。正巧常九跟侯三下了班,兩人自帶酒水加入了酒局。常九一見婉炎就傻了眼,當初五個半老爺們vs婉炎時就有他一個。今時不同往日,誰能想再見麵時,人家就成公子的人了呢。 常九常年混社會,可以說比盧景還好交朋友,見此情況常九是許諾送禮,連番敬酒道歉,做小弟的表忠心嘛不寒磣。 小酒會的氣氛本就熱烈,常九跟侯三還都是能說會道的,皇宮秘辛加上市井傳聞,那聊起來還有個完,直到月亮高懸酒壇見底,打更人提著燈籠出巡,眾人這才不舍的紛紛離去。 婉炎應該是職業原因不常飲酒,此時已經靠在千元肩膀睡了過去,王千元向楚夢打了個眼色,抱起婉炎進了臥房。 把罐爺扔出房門,再把婉炎放在床上,千元開始了一陣亂摸。別誤會千元這可不是耍流氓,婉炎可以算是皇帝賞賜的女人,這輩子注定是自己人,沒有必要趁著酒醉趁人之危。 剛剛抱著的時候就覺著硌手,現在終於整明白了,婉炎看著身體纖瘦,卻渾身是塊,難怪要穿這麼嚴實的衣服。 葷的睡不成那就睡個素的,千元吹滅了油燈,抱著婉炎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