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隻知道先鋒大將姓秦,至於是不是君將軍的部隊就不得而知了。但天拿山以北能有這等規模的宣軍應該就是君家軍無疑!” “姓秦……那八成就是君昊辰的部將秦伯瓊了!”說到這,淩香興奮得露出了嘴角的小酒窩,“陳將軍,那就勞煩你用我的發簪為信物,修書一封向君昊辰求援吧!” “微臣領命!” 陳蕭雖然沒有第一時間重歸宣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甘願就此為寇,隻要能救下公主立下大功,何愁不被長治帝再次重用!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蕭並沒有給淩香鬆綁,給她嘴巴塞上布條後便轉身離去。 ———— 話說君家軍拔營起寨星夜急行,剛來到紫雲山下前軍卻突然停了下來。 趙尋常正縱馬狂奔,一個閃躲不及差點撞到了前麵的刀口上,氣得他直接破口大罵道“前軍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停了下來?” 話音一落,隻見秦伯瓊麾下的傳令官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趙將軍,前麵有人截住大軍,說要把這封信交給君侯!” “那人在哪?” “回將軍,他留下書信後便跑開了!” 那信封是用牛皮紙做的,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從外邊壓根看不到裡麵裝的是什麼。 趙尋常將密信一把拿過,拍馬馳騁穿梭在隊伍裡,直接交到了君昊辰手中。 得知事情始末後,君昊辰也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這荒郊野外的,到底是誰有那麼大能耐,不但知道自己的行軍路線,還敢將三萬大軍攔截下來。 君昊辰擦了擦白馬背上的汗水,眼珠子滴溜轉了幾圈之後才將那信封緩緩拆開,很快,隨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枚翠綠色的翡翠發簪。 ‘這飾品……似乎有些眼熟!’ 君昊辰凝視發簪良久,須臾之後才取出牛皮信封裡的密信,信裡話語不多,隻有短短的四句詩詞,他淡淡念道: “公域霞晚雲月天,主迎賓朋意相聯。 有緣速來佳人見,難越籬藩天拿山。” 等他念完之後,鄭亨不禁跟趙尋常對視一望,“此詩何意?簡直東拚西湊亂七八糟!” 君昊辰也淡淡地搖了搖頭,然而當他再讀一遍之後,臉色卻突然黑了下來,“不好,淩香出事了!” 看趙李二將疑惑不解的眼神,君昊辰將信紙遞給了他們道“你們看,每句詩第一個字連起來分別是:公主有難,再結合最後一句,此詩的大意應該是公主落難天拿山!” 聽完這波分析,趙尋常還是搖了搖頭道“天拿山比鄰江夏遠離京城,公主千金之軀又怎麼會去到那種地方?會不會有人故意設下圈套想坑害我們?” 趙尋常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一枚發簪加一首藏頭詩也說明不了什麼,大宣公主出現這荒郊野外的確是天方夜譚,然而君昊辰卻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 “你說的固然有理,然而萬一是真的呢?淩香的性格我很了解,由於我們突然銷聲匿跡,她極有可能離京出走前來尋我!” 主帥都這麼說了,趙尋常也隻好無奈地點點頭,“那咱們快點行軍,去到天拿山一看便知!” 君昊辰擺了擺手道,“漢京戰事緊急片刻耽擱不得,這樣吧,我跟鄭亨率領兩千兵馬前往天拿山,你們繼續前行,我完事之後再跟兄弟們回合。” “遵命!” 常大富巡視一圈後很快便回來了,等他看到美艷如花秀色可餐的淩香時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好妹子,老哥哥讓你久等了!” 常大富卸下兵甲,獰笑著關上房門,猛的一咽口水向淩香急撲了過去。 此時的淩香可謂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此番落難在這種荒郊野嶺之中,如今又有誰能救得了她! 想到這,淩香不禁俏臉惶恐地往床後躲去,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臭表子,大爺是想讓你逍遙快活樂極巔峰,你卻不知好歹大打出手,簡直豈有此理罪大惡極!” 想起日間被淩香踹的那一腳,常大富怒火攻心地撲了上去。 “小寶貝別掙紮,很快你就欲罷不能了!” 常大富緊緊摁住淩香的雙手,張開大嘴就往淩香俏臉舔去。那令人發指的嘴臭之味讓淩香都差點暈厥!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常大富急忙回頭望去,隻見十幾名驍勇大漢沖了進來,領頭者赫然是二當家陳蕭! “混賬東西,你想做什麼?” 陳蕭兩手一拱,一臉正色地道,“當家的,此女乾係重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請您放她一馬。” 常大富臉色一黑,狠狠地掃了陳蕭身後諸人一眼,“放她一馬?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們這幾個狗東西也要跟著造反嗎?” “既然如此,那屬下就隻有對不起了。兄弟們,把大當家請到我帳中短話一敘!” 話音剛落,眾手下便一齊上前,如同猛虎下山般將常大富圍了起來。 “好一幫白眼狼,揍死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常大富畢竟也是練家子出身,自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隻見他“嘩”的一聲把木桌掀飛,將迎麵兩人砸得七葷八素悶哼倒地。 緊接著又從床底下抽出一把三角尖刀,兩眼血紅如同瘋牛般往人群紮去! 諸人哪裡帶到兵器,隻得赤手空拳赤膊上陣。常大富雖然體型寬胖卻異常迅捷,一番左砍右刺,很快就把陳蕭的手下都斬翻在地。 “姓陳的,我不但好心收留你,而且還讓你坐上了二當家的寶座,而今你卻恩將仇報帶人反我,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我的恩德嗎?” 常大富單手提刀氣喘籲籲地盯著陳蕭,眉宇間充斥著滔天怒火,光滑雪白的內袍也被鮮血染得紅艷奪目。 他雖然嘴上說得好聽,陳蕭卻也知道常大富隻是看中自己的帶兵能力罷了,二當家這個位置名不其實沒有實權,處處受到他的監視掣肘,如果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早就被他一腳踢出山寨。 但不管怎麼說常大富終究有恩於自己,陳蕭始終難以對其痛下殺手,因此即使上門‘逼宮’也沒有攜帶任何兵器,所以現在才會這般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