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離去(1 / 1)

這天,來到冒險家協會的旅行者接到了一份奇特的委托。   (麻煩帶幾張異國的照片來吧。——將離)   要照片?還是異國的?這對普通的冒險家來說恐怕得花上三五個月,但旅行者可不一樣——傳送錨點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十分鐘之後,旅行者就帶著幾張風起地、風龍廢墟、鳴神大社、白狐之野的照片去找這位名叫將離的人。   在約定地點,旅行者見到了將離。這是一位女子,大約二十多歲。   將離接過照片,“謝謝你,旅行者。其實我曾經也想去旅行,看遍提瓦特各地的風光。與天地為友,與日月相伴,被春日的鳥語花香喚醒,聽著蟋蟀蟈蟈的讕語入眠……那該有多幸福啊!”   旅行者問:“那怎麼沒去呢?”   將離回答:“因為一些……不確定的因素。其實,我現在仍很想去。”   旅行者想了想,反正自己最近沒什麼安排,何不助這女子滿足她的願望?於是他說:“如果幫你解決那些阻礙你的因素,你是不是就可以去旅行了?”   將離有點驚訝:“你是要幫我嗎?好的,其實我是怕危險,也不太會旅行。”   旅行者笑了笑:“這好辦,我們一起去不就行了嗎?”   ……   第二天,二人整裝待發。麵對著初升的朝陽,他們一路向東進發。旅行者發現,將離似乎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有著極深厚的感情,即使是一株平常的野花也能讓她欣喜不已。   在拂麵的微風中,將離說道:“旅行的感覺真好!真幸運,還來得及。”   旅行者有點疑惑:“來得及旅行嗎?可你不是還年輕嘛,又不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將離隻是笑笑。旅行者看到,將離的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用柳條編成的頭冠,以野花為點綴,美得清新,美的自然,勝過一切用黃金、玉石打造的冠冕。   旅行結束後,將離仍意猶未盡:“我們隻是在璃月境內轉轉,我多想和你一樣遍歷各國啊,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能送我幾朵異國的花嗎?”   旅行者:“當然可以,但我手裡現在沒有,得先去采集。”   將離:“沒關係,半年之內送來就行。”   采花還要半年?旅行者覺得好笑。第二天,他就帶了幾朵不同的花來到將離麵前。   “這朵花叫血斛,”旅行者拿出一朵花,將離眼前立刻出現一抹鮮紅,“這是在稻妻的古戰場旁采到的。”   將離看著這朵花,它從頭到尾都呈現出一種異常鮮艷的紅色,但正因如此,將離反而有一絲不安:“它紅的像血,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旅行者於是又拿出另一朵:“這個呢?風車菊,顧名思義,它的花瓣會隨著風轉動。”說完,旅行者深吸一口氣,準備吹向風車菊,將離連忙攔住:“不,別這樣,還是讓它隨著微風自己轉動吧。”   此時,上天仿佛也聽到了將離的話,一樓清風緩緩吹來,風車菊那如同鑲了金邊的花瓣便開始微微轉動,猶如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子。   將離沉浸在這美景之中,直到風停才回過神來。她接過風車菊,“謝謝,我會把它放在最精美的花瓶裡,悉心照顧。”   ……   稻妻那邊出了大事,旅行者立刻前往稻妻,斡旋於各種勢力之間,忙得焦頭爛額。夜裡,他仰望星空,不知怎麼總能想起這位名叫將離的女子。“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每到這時,旅行者總要念叨一句。   三個月之後,旅行者辦完事情,馬上通過傳送錨點回到璃月去拜訪將離。   將離正坐在門前的長椅上。看到旅行者,她很是高興:“旅行者,你來了,咳咳……”   旅行者注意到將離那蒼白的臉色,“你生病了嗎?沒事吧?”   將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咳咳……沒關係,一點小感冒而已。你能給我講講你旅行的故事嗎?”   旅行者:“沒問題!”   於是,旅行者做了下來,講述著自己旅行的見聞。   那朵風車菊在微風中輕輕點著頭,仿佛也在聆聽。   ”蒙德城的那個吟遊詩人,整天不務正業,隻知喝酒打牌,臉上還常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好似沒有什麼能讓他流淚一樣。“   “貓尾酒館裡有個奇特的小女孩,用璃月的話來說,她頗有仙緣。她不喜歡大人們喝醉酒的樣子,於是常常在調酒時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試圖摧毀蒙德酒業,但沒想到正是她加進去的這些東西給了酒一種奇特的風味,反而使蒙德酒業越來越發達。”   “稻妻是一個統治極為嚴密的國家,雷電將軍前段時間還頒布眼狩令,她對永恒的追求未免過於偏激了。”   ……   旅行者要出發去須彌了,將離聽說後,從璃月港開始送行,一直送到十裡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陰雲滿天的清晨,旅行者站住,轉過身來說:“送君千裡終須別,就到這裡吧。我若是有時間,一定回來看你。”   將離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囁嚅半天隻說出一句:“不要忘了我,好嗎?”   旅行者笑了:“我隻不過是接著旅行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乾嘛搞得像永別一樣?”   走出很遠,旅行者再回頭看,將離仍站在那個小山包上,在灰色的天空映襯下,她顯得那麼瘦弱,那麼單薄。   在須彌,旅行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戰,甚至與強大到可以比肩神明的敵人直接對抗,但最終還是化險為夷,自己的見聞也豐富了許多。恰好海燈節臨近,旅行者打算先不急著前往楓丹,而是先回璃月看望將離,順便慶祝海燈節。“又有好多新鮮的東西可以給將離講啦!世上竟有須彌這樣一個同時擁有極度潮濕和極度乾旱兩種截然相反的氣候的國家,她聽了一定會很驚訝吧!”   旅行者立刻通過傳送錨點回到璃月去看望將離。“咚咚咚”,旅行者敲響了將離家的大門,一段時間後卻沒有等到回應。   “奇怪,難道她出門去了?”等了一天無果,旅行者怏怏而去。   他本以為這是一次偶然,於是他每天都去將離家門口轉悠,將離卻遲遲沒有出現,這幾天也不見她家煙囪冒煙。旅行者大惑不解,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個東西。其實它早就在那了,隻不過旅行者今天才看見。   那是一朵枯萎的風車菊。花瓣凋落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早已失去往日的芳香;葉片萎縮了,由深綠變成了焦黃。不知為何,旅行者眼前突然浮現出上次見到將離時,也就是將離給他送行時的樣子——她站在灰暗的天幕之下,那麼瘦弱,那麼單薄,竟然像極了這朵風車菊……一道閃電劃過旅行者的腦際。   旅行者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到不卜廬,“前段時間有沒有一個名叫將離的女子前來抓藥?”他連氣也顧不上喘一口,抓住白術就問。   白術回答:“是的,但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唉,可惜了,我本以為她能堅持到來年開春,但病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旅行者仿佛被人狠敲一下腦袋,一陣暈眩。“她得了什麼病?”   “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前段時間又患上咳血惡疾。”   旅行者不再言語,走出不卜廬,仰頭看向那條壯麗的星河。將離已然化為星辰俯瞰著大地,整個世界的美景終於在她眼中一覽無餘。或許,她還在向旅行者微笑呢……   “旅行者,不必為我而悲傷。我就在這裡,我永遠在這裡。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異國風光,還幫我滿足了旅行的願望,在我生命的最後半年裡,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當你在晴朗的夜晚仰望星空,你一定會看到那條星河,我就在其中。我,從未離去……”   ——————————————————————————————————————————   賽諾:“你知道為什麼空的思想很先進嗎?”   提納裡:“為什麼?”   賽諾:“因為空想社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