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怎麽給城主夫人解咒術呢?”祝惟月悵然道,如何?讓夫人相?信她們,這是一個難題。
除了楚楚,還有之前?的公主安念慈。有了楚楚這個前?車之鑒,難保安念慈沒有被下媚術。
不然該如何?解釋,她被司徒良害的家破人亡卻仍喜歡他。
“對了,師妹,今夜城主府有客人要來,我們準備趁今晚去尋找地牢。”
“好。”祝惟月點點頭,沒有一點異議,原書中就是這麽寫的。
在今夜,安念慈會蘇醒,女孩們從地牢中被救出,而司徒良則會被衆人斬殺,一切真相?大白?。
*
晚上,月黑風高,府中靜悄悄的,風吹過走廊發出嗚咽的聲音。
三人準備晚上去探一探地牢。
正當他們出門時,隔壁的唐音卻告知祝惟月,說夫人找她過去。
祝惟月有些驚訝,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但她覺得這樣能和楚楚多?交流一點,而且或許能為師姐多?拖延一點時間?。
她在腦海中傳音道:“師兄師弟,你們去吧,我們兵分兩路。若是城主在,我就為你們多?拖延點時間?,你們快去救師姐她們吧。”
“好。”宋淮之點點頭。
裴聽雪則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你們一定要將師姐和那些女子?救出來啊。”末了她又補了一句。
裴聽雪輕輕點了點頭,晚風吹過他的碎發:“嗯。”
告別師兄師弟後,祝惟月獨自穿過長長的走廊,府中宮燈千盞,輝煌如仙境,無一不透露出城主府的奢華。
“咚咚咚。”
她敲響了夫人的房間?。
“進來。”
祝惟月鬆了一口氣,是楚楚的聲音。
嘎吱一聲,她推開了門。
忽然,一個人捂住了她的口鼻,而捂她的人的手中有迷藥。
祝惟月迅速分析著形勢,敵暗她明,她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而師兄和師弟現?在正在尋找地牢,解救少女,她得為師姐她們多?拖延點時間?。
於是,她佯裝掙紮幾下,然後作出被迷藥暈倒的樣子?。
隨後,她能感受到有一個人扛住了她,穿過一個房間?,然後不知又做了什?麽,進了另一個房間?,可能要把?她也放進地牢裏吧。
但她立馬感到不對勁,這個房間?很冷,祝惟月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她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難道帶她來到了暗室?
暗室是司徒良喂養安念慈心頭血的地方。
沒錯,這個變態,在安念慈死後一直保存著安念慈的屍體,尋求複生?之術。暗室氣溫這麽低,也是為了更好的保存屍體。
她太?陽穴凸凸跳著,這魔頭該不會想要她心頭血吧。
眼前?忽然變得明亮,她感到自己被放下了來了。
啊,好疼,這個魔頭果然一點也不溫柔。
不過為了裝死,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念慈,你終於可以醒了。”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是司徒良在說話。
“我為了複活你耗費了很多?心血,不知道你起來後還能記得我嗎?”
“我愛你,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你應該也會愛我吧,我已經等你幾十年了。”
“念慈,等你醒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會原諒我的吧?”
即使在裝暈,祝惟月依舊在內心狂翻白?眼,真是恬不知恥,殺了安念慈全家還想讓安念慈原諒你。
“府中忽然來了幾位修士,一位女修修為到了金丹期。念慈,食了她的血後你一定會醒來的。我愛你,念慈。你馬上就可以醒了。”
靠,果然是要我心頭血。
以她的修為定然是打不過司徒良的,她要麽找幫手要麽跑。
趁著反派還在自說自話的時候,祝惟月趕緊開啓了保命措施。
她立即拿出通訊符咒,給裴聽雪發消息。
不知怎地,遇到危險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他。
“你沒被迷暈?”剛剛還在深情地和安念慈說話的司徒良忽然轉過身?來,眼神陰贄。
“你在找幫手?”他笑了一下,“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兩個男修嗎?沒用的,這個暗室被施了陣法,沒有我,他進不來的。”
祝惟月眼皮一跳,看來師兄和師弟都來不了了。
“你知道我是修士?”
“當然,我看你們第一眼時就發現?了。”
祝惟月內心一慌,這反派還是有點實力的。
“那些失蹤的女子?都是你做的吧。”
“是啊。她們都是些沒人要的女子?,幫助念慈重生?也算是做了貢獻。”
“你別念慈念慈的了,你自己不是也吃了那些女子?來提升修為嗎?”祝惟月覺得很惡心,司徒良居然到現?在還在推脫責任。
“而且你居然還給楚楚施媚術,讓她做你的爐鼎。”
“嗬,那又怎麽樣?”司徒良笑了笑,“她愛我啊,自然要為我付出,我也給了她城主夫人的位置,萬人敬仰,給了她那麽多?天材地寶,她為我付出不是應該的嗎?”
她還想和司徒良扯些廢話來拖延時間?,但司徒良很明顯不中她的計。
他站在冰棺旁邊,雙眼緊緊盯著祝惟月,渾身?飄著黑氣,這是入魔的象征。
果然,城主早已入魔。
司徒良是符修,一道帶著黑氣的符咒猛地像祝惟月襲來。
祝惟月當機立斷拔出斷月,一道劍光閃過,斬斷了麵前?的符咒。
“是我小瞧你了,你居然能躲開我的靈符。不過,躲的了一張還能躲得過所?有嗎?”司徒良麵露厭煩之色,他隻想趕快解決麵前?的戰鬥,挖出這個女修的心頭血,好讓安念慈盡快蘇醒。
不管是誰,都不準打擾他和安念慈。
一道雷光閃現?,直沖祝惟月。
糟糕,是高階雷符!
之前?在蘇瑩給的符咒中,她見?過高階雷符,知道雷符的威力。但是這是司徒良寫出來的符咒,他修為更高,符咒攻擊性更強。
她拿著斷月,一刻也不敢鬆懈,凜冽劍氣和雷符抗衡。
但是,符咒的數量超出她的想象。
劍氣閃爍,符法變幻,石壁上的夜明珠被震碎,整個空間?陷於一片黑暗之中。
又數十張符咒從前?方飛來,祝惟月背靠石壁,咳出一口血,她感到自己快支撐不住了。
司徒良話中噙著笑:“別掙紮了,我還有很多?靈符呢,和我一起助念慈複生?吧,這將是你的榮耀。”
話音剛落,他便感受到四肢忽然變得僵硬,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麽也不能向前?移動?,骨頭中好似有螞蟻在爬。
怎麽會?難道是那個女修?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祝惟月。
“嗬。”這下輪到祝惟月笑了,“你中毒了,在暗室外我就給你紮針了。”
她又咳出一口血:“我的紮針手法非常輕柔,你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吧?”
“不可能,你不是劍修嗎?怎麽會用毒?”
祝惟月揚起嘴角:“我醫劍雙修。”
司徒良神色複雜,他遠遠低估了麵前?女修的實力。
“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忘記說了,我當初研究這款毒時可沒有配置解藥。”她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等你毒發身?亡了,我就可以直接用你的血直接走出這個暗室了。”·
司徒良咆哮道:“這不可能!”
伴隨著他的咆哮聲是石壁倒塌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極為響亮。
“轟隆。”
二人皆是一驚。
旋即,祝惟月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