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惟月也是一愣*七*七*整*理,她沒想到流浪貓確實可能會?沒有名字。
一時尷尬。
小貓道?:“大師幫我?取一個吧。”
祝惟月捏了捏裴聽雪的手,她就是個取名廢物啊,擔心自己取的名字小貓如果?不喜歡怎麽辦。
“師弟,你有什麽好名字嗎?”
裴聽雪輕掃祝惟月肩頭的小貓,灰撲撲的,感覺沒有色彩。
他還沒說話,就聽另一道?聲音說:“我?看叫‘小灰’不錯。”
是剛剛那?位戰天宗的弟子在說話。
裴聽雪:“……”
祝惟月:“……”
小貓:“……”
“或許叫‘咪咪’也可以。”
“灰灰?”
二人一貓依舊沉默。
最後,還是小貓自己開口:“我?想叫‘月貍’。”
“月”是月大師的姓,“貍”則代表她是貍花貓。
“好聽!”祝惟月評價。
小貓咧了咧嘴角。
“大師!我?們到了!”魁梧男子道?。
祝惟月腳步一頓,隻見前方是一個篷子,篷子裏躺著幾個人,有斷胳膊的,有斷腿的,場麵隻能用“蓬頭垢麵”來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乞丐窩。
這戰天宗的弟子們怎麽混成這樣了……
“你們的靈石,打張欠條吧,仙門大比的時候記得還。”
“好嘞。”幾人爽快地應道?。
祝惟月在醫治的時候,她讓裴聽雪離得遠些,擔心這些血腥味還有一些其?他味道?惹得他不舒服。
裴聽雪確實感到不舒服了,剛剛人多時,一位戰天宗的弟子碰到了他裸露的右手。
這隻手是剛剛和師姐相牽的手,也是撫過師姐發絲的手。
原來他身上的味道?是祝惟月身上的藥香,現在卻沾染了汙穢。
很?惡心。
他向來討厭別人的觸碰,隻有師姐除外?。
獨自站至角落處,目光陰鷺,裴聽雪凝望著自己的手背。
左手拿出一把不起眼的匕首,稍微用力,猩紅的血液立馬湧出。
這是自己血液的氣味。
他嘴角輕勾,師姐的味道?和他的味道?相互交融,不容其?他人玷汙。
一塊薄薄的皮肉被剜去,他的內心滋生出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祝惟月的治療終於結束了。
一連好幾個人,她現在真的很?累。
“師弟,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裴聽雪自角落處走至她的身邊,和祝惟月一起收拾好工具。
“多謝大師!”
“多謝大師!仙門大比時我?們一定?會?還錢的。”
祝惟月擺擺手:“到時候記得給錢就行?了,最近要靜養,不要再參加擂臺賽了。”
“明白!”
“師弟,我?們走吧。”
“嗯。”
和月貍告別後,兩人直接就回玄天宗了,祝惟月累的沒心情在黑市閑逛。
她錘了錘自己背,感嘆道?:“醫修,天生就是幹苦力的啊。”
轉而又道?:“不過賺的還挺多的。”
來一趟黑市,她又帶回了滿滿當當的靈石。
見她嘴角彎彎的樣子,裴聽雪也忍不住笑了笑。
回到玄天宗後,兩人都脫下了黑色袍子,換回了原來的宗服。
“師弟,你的袖口,怎麽有血啊?”祝惟月愣然。
因是白色衣物,有一點血液便顯得極為顯眼,好似被汙染。
她記得來之前還是好好的,黑市中?發生了什麽嗎?
“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裏被濺到的吧。”裴聽雪垂眸。
她一直在給人和妖做手術,確實免不了一些血液濺開,這個解釋看似有理有據,祝惟月卻是不信。
她直接抓住裴聽雪的手,將衣袖掀開。
猙獰的傷口暴露出。
裴聽雪喉結一動,沒想到師姐居然直接扒他衣服。
長睫微顫,這是關心他啊。
“怎麽回事?”
“不知名的小妖抓的,怕師姐擔心,就沒說了。”他乖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