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沉入地平線,天空泛出一絲魚肚白,遊戲裡的夜晚即將過去,太陽將要升起。那些一夜嘶、嚎叫的狼人消失在眼前,教堂也恢復如初,對嶽遙和祝旭而言,這裡的任務已經結束,他們要奔赴下一戰場。 坐在毛毯上,讓它一點點向月亮下沉的方向飄去。他們為什麼不用飛天掃帚?實在是這一夜打得過於激烈,他們都想休息一下,就選擇了毛毯。 “你得了什麼東西?”嶽遙問祝旭。 來這邊的地圖是祝旭做任務得到的,完成任務後當然是他得到的獎勵多,至於嶽遙,她屬於組隊,隻能拿到很少的部分獎勵。 “一根魔杖,屬性還不如買的。”祝旭說:“何況這個賬號本身還綁定了一個極品魔杖,這根魔杖對我來說就是雞肋。” “那你打算怎麼辦?” “線上商城收購太便宜了,隻要450個金幣,多50都沒有。”祝旭說:“先放包裹裡等下次再去匯融小街的時候,問問那邊的魔杖售賣店裡回收不。” “你一個遊戲策劃會不知道那裡回不回收?” “魔杖肯定回收,就是不知道現在回收多少個金幣。”祝旭說:“希望能比線上的貴一點。” “除了魔杖沒有別得獎勵了嗎?” “一本魔法書,一個黑色長袍,都不是很好的獎勵。魔法書就是講故事的,不是教咒語的,黑色長袍沒有別的屬性,隻是可以偽裝身份,因為這個長袍是那個黑衣BOSS的長袍。” “那這獎勵有點寒酸啊!” “除此之外有三千金幣。”祝旭說。 “我都有2000金幣。”嶽遙說。 “除了金幣沒別的?” “獎勵了我一個花盆,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嶽遙說。 “花盆?” “怎麼了?”嶽遙疑惑。 祝旭說:“還記得我們在神奇動物那個店裡買了一個小寵物嗎?當時那個店員說,可以把它栽在花盆裡,等它成熟了就可以在外行走,還會說話。” “對!”嶽遙從自己包裹裡拿出那個嫩綠色的小植物,已經有點蔫了,幸虧得了個花盆,不然這小植物就要死了。 倆人的毛毯在一個山坡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們在山坡上挖土,把這株嫩苗栽了進去,然後用魔法澆水,小嫩苗舒展身體,發出一聲嘆息。 “說話了,它真的說話了!”嶽遙驚喜不已。 “它就嗯嗯了兩聲就算說話了?” “那也證明了它不是啞巴!”嶽遙對這個小東西要求不高。 “要不要給它取個名字?”祝旭問。 “取什麼名字?你不說它隻是個植物嗎?” “如果會講話,你喊它會答應你。” “真的嗎?”嶽遙看著小小花盆裡的綠色植物,“那你說叫什麼?” “可以慢慢想不著急。”祝旭說:“邊走邊想。” 兩人重新坐在毛毯上,此時太陽已經升起,照在大地上,好像將金色的紗鋪滿了全世界,讓處處都閃著金光。 走過山坡,遠處是一條蜿蜒的河流,在河流的另一邊一個小村子升起炊煙,風從東方吹來,嶽遙和祝旭緩緩向前方飄去。 “把披風拿出來吧,要隱藏一下。” “好。”嶽遙拿出披風披在了身上。兩個人躲在同一個披風下麵,盡可能將手腳頭發腦袋全藏起來,嶽遙說:“早知道買兩件。” “怎麼?不喜歡跟我藏在一個隱身鬥篷裡?” “怎麼可能?”嶽遙摸了摸祝旭的臉,“我是覺得有點小,不是嫌棄。” “嗯。”祝旭說:“我不會一直陪著你玩遊戲,萬一忙起來,你一個人玩的機會更多。” “你不來我就不來。” “已經投資了,不來看看不怕錢打水漂。” “有你在。”嶽遙說:“還有你的那些兄弟,他們比我還輸不起呢!” “那倒是。”祝旭說。 兩人說話間,毛毯已經漂過小河。村子裡很熱鬧,有雞鳴聲,有小孩子的哭聲,還有大人們的聊天聲,是一個生氣勃勃的村莊。 村莊內的房子都建的大同小異,用木頭做框架,用泥巴砌墻,窗戶小小的,用木材做圍墻,有兩層小樓的也是木頭建築,大大的屋簷,占了整座房子的一半,門是木頭做得,偶爾有好一點的,也是鐵製的柵欄和鐵製的圍墻。 “我們要去哪裡?”嶽遙蹲在祝旭懷裡,如果是現實蹲這麼長時間腿都要麻了。 “去祭壇。”作為遊戲策劃對這個村子的過去了如指掌。 這個村莊是一個封閉不與外麵交流的村莊,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村莊周邊有條河,村莊裡的人都能靠這條河自給自足。 每個人都有一個桃源夢,村莊裡的人也有。但可惜,這裡除了一條河沒有其它屏障擋住外麵人進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因此,第一個到這裡的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招待。 但可惜,這個人他不懷好意,不但拐了村莊裡已經成婚的小媳婦,還騙了年輕人出門。那群從未出過遠門的年輕人再也沒回來過,有人猜測可能是遇到危險死在了外麵,也有人說可能是被外麵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不願意回來了。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村莊都是莫大的損失。於是,從那天起這裡就有了一個祭壇。如果外麵來人就讓他們住到祭壇去,萬一不懷好意就在祭壇處決,如果是善良的隻是路過就讓他們好吃好喝,然後送人離開。 但其實,這隻是村莊裡的人們製造的謊言,但凡走進祭壇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的。 祭壇是一個巨大的魔法域場,在裡麵多呆一時半刻就會被魔法域場的魔力絞殺。 無一例外! 祝旭的噩夢就是這座祭壇。 祭壇是一個圓形的高臺,高臺高約五米左右,整個占地近2000平,臺子都是用青山石壘起來的。但是因為風吹日曬,日積月累使得高臺上有點粗糙不夠平整,還因為雨水沖刷腐蝕變得坑坑窪窪,踩在上麵會發現有很多化成砂石的顆粒。 在祝旭的噩夢裡,有個穿著白裙的姑娘被困在祭臺的中央。 她側躺在圓形祭臺的中心,白色的裙子蓋住腳腕,齊腰的長發沾上了那些風化的沙粒,她的雙手自然彎曲放在身體的一側,整個狀態是蜷縮著的。 祝旭夢到這個場景一直想知道她是誰,但夢是無處可尋的,就把它設計到遊戲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