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陸空3棲(1 / 1)

走出地下船艙,身後的玩家還在抱怨著什麼。不用細聽都知道他在抱怨嶽遙沒有把魚槍讓給他。   嶽遙回頭看了這人一眼,都已經知道她不會讓魚槍,為什麼還要說廢話?   隻見這位玩家將自己兩米長的魚叉伸出艙門,扔在一樓的地板上。為了不耽誤出去,那魚叉扔得有點遠。   等他將手攀著地板用力向上時,嶽遙親眼看著放在地板上的魚叉消失……   她驚訝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魚槍,完好無損。   為什麼這位玩家的魚叉消失了呢?   正疑惑,拿魚叉的玩家終於離開了地下,卻沒能在一樓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魚叉。   他憤怒地看向嶽遙,“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魚叉?我已經把魚槍讓給你了,你連魚叉都不給我?”   “不是我拿的。”嶽遙無力的解釋。   這人卻沒像之前那般放過她,而是想找人評評理。   就在這時,又有三人來到了一樓,魚叉男親眼見證這三人的漁網、魚叉消失,這才相信真不是嶽遙拿的。   “為什麼你的魚槍沒有消失?”   “不知道。”嶽遙跟這群玩家比,才是真正的一問三不知。   玩家們在進入遊戲前還看過說明或者簡介,甚至可能有視頻攻略。嶽遙卻什麼都沒看過,對於這款遊戲究她是一片空白。她比新生兒好的一點,大概就是不需要人來照顧。   有玩家針對武器消失這個情況,認真分析:“遊戲中的武器也可認為是道具。道具被係統刷新隻有一個原因,它們沒有主人或者沒被主人綁定,然後道具落在了某處,在無人拾取的狀態下,時間一到,道具就會被係統刷掉。”   “可我們都拿在手裡。”武器消失的玩家不死心地攤開手掌,“並沒放在什麼地方。”   魚叉兄也加入進來,“我的魚叉放在了地板上,但時間絕不超過二十秒。就算有時限刷新,也不能這麼快。”   “對啊,消失的太快了。好像剛離開地下室就不見了。”玩家們都跟著附和。   然後他們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嶽遙身上,嶽遙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玩家們對遊戲的探索跟研究,從來都是熱情滿滿,一人拿出自己多年遊戲的經驗分析道:“這艘船的主人就是這位兄弟,我們去到她的地下室是經過她同意的。但是,從地下室記的東西都是有主的,我們不能帶走。”   “你這個不符合邏輯。”魚叉兄現在看嶽遙就跟看敵人一樣,他說:“你說這是她的東西,我還覺得這是遊戲裡的BUG,等從遊戲裡出去我就去寫報告。”   這句話讓玩家們沉默了,他們怎麼忘記這款遊戲還在內測階段。因此,遊戲中有任何情況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獎金提成……   這幫人立刻換了態度,仿佛失去了對遊戲的熱情,似乎一致認為武器消失就是個BUG。   嶽遙不想再理他們,他們對遊戲的態度讓她不爽,但究竟為何不爽她也說不清楚。   她來到甲板上,入眼的一幕讓人震顫。   原本在甲板上看風景的玩家都倒在了地上,在他們、中央,站著個瘦瘦高高的男人。   此人身穿黑色勁裝,頭戴鬥笠,麵罩黑布,隻露出雙猩紅色的眼睛。黑色的披風在其腳邊隨風飛舞,好像下一秒就要化身翅膀,帶著他在空中遨遊。   這個人就是嶽遙一直擔心會突然出現的殺手,在她還沒看清甲板上的情況,手裡的魚槍已經對準了他。   “嗖!——”飛出去的箭矢猶如一往無前的戰士,劈空聲震撼人心。   但可惜,沒打中。   那人真如會飛一般,箭矢將要飛抵麵前,他閃身側翻,光潔泛著銀光的黑色鬥篷讓他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這樣的畫麵實在神奇。哪怕嶽遙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這個袁昶在遊戲裡真會飛。   不過,飛行還必須借助那件黑色鬥篷。   就算會飛,這偌大的海洋他從哪個方向飛來,嶽遙沒見過。因此,他到底從哪兒來,還需更多求證。   此時,他逃過了嶽遙射出的箭矢,並開始快速移動,甚至借助鬥篷變成的翅膀低空飛行,速度之快以至於隻看得到幾道寒光,刀鋒劃過臉龐,袁昶順利收割了所有遊戲玩家,除了嶽遙。   將鋥亮地彎刀放在眼前,刺客袁昶猩紅的雙眼帶著玩味的笑意,他說:“你這人有點意思,我第一次碰到能逃過我刀鋒的家夥。”   嶽遙仔細回憶,她發現在對方沖過來的時候,自己竟能看到他是怎麼移動的。   袁昶的沖刺、跳躍、飛起,甚至於出刀,在她的眼中都像是一幀幀影像,好像她忽然就有了特意功能,隻要她想就能把這人的動作放慢,放慢到她能輕鬆躲過。   突然失手對於一個刺客而言,那是不合格的表現,盡管他在掩飾,還是能從語氣中聽出一絲煩躁來。   “因為你還不夠強。”嶽遙冷笑著補刀。   “是嗎?”袁昶看向自己的彎刀,“那再試試這個。”   他將彎刀擲出,刀身劃出一個圓形,一柄變兩柄,刀柄碰在一起化身旋翼向嶽遙飛來。   袁昶以為她會躲,甚至預判了她躲開的位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彎刀甩出去的那刻,就飛身上前想要將她拿下。   不料嶽遙沒有躲,她就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那飛旋的鋒刃繞著她纖細的腰飛了出去,甚至沒在她腰間留下一點皮肉傷。   飛刀旋翼在飛出的剎那,正趕上袁昶近身,他的所在正是那鋒刃將要飛過的路線,鋒刃已近在眼前他隻能選擇躲避,卻因避之不及在臉上留下一道血痕,麵巾也因此產生破損。   憤怒讓袁昶將臉上的麵巾狠狠扯下,扔在地上踩了踩,然後他指著嶽遙道:“你行的,竟然能躲過我的飛刀。”   兩次逃過一劫,嶽遙心中卻沒自滿,因為她知道危機並未解除。   飛刀旋翼又回到了袁昶的手上,他的鬥笠被壓得很低,隻能看到下巴。   嶽遙此時十分警惕,她說:“你已經攻擊我兩次,現在怎麼著也輪到我了。”   話音未落,魚槍瞄準了對麵的袁昶。   但她一箭未出,袁昶已經退後數米,緊接著向左疾跑,跑到船舷邊,踩著欄桿翻了個跟頭……嶽遙的魚槍始終跟著他的動作,像是能自動定位他。   她甚至有點可憐袁昶的努力。   因為在她眼中,袁昶的所有動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甚至在心裡吐槽這家夥的屁股有點大,跟整體身形有點不搭,顯得屁股很沉。   她還不由得擔心,擔心袁昶會不留神從欄桿上掉進海裡。   好像是在驗證她的擔心似的,那人直接翻下欄桿。嶽遙走過去,發現袁昶已經化身蝙蝠繞著船體飛了出去。   但隻滑翔了一刻就紮進了浪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