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喧嘩的酒吧,異常的酒客(1 / 1)

白樺木酒館,做的是熟客生意。   因為東海市人口流動性小,並且房屋基本上是世代相傳,所以一塊城區裡的都是老熟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接受因為水價上調而導致的土葵酒漲價,畢竟作為原漿兌水,水的價格不比土葵酒原漿更低。   但相對的,水價下調時,酒館也不能裝死不降價。   如果這樣,那白樺木酒館就別想乾了。   而今天下午,李浩早早地就在酒館門口掛上了招牌,今天土葵酒半價,所有酒水價格都有下調。   因為閥門壞掉的關係,今天的水站一直在免費供水,直到下午兩點內城區水罐裡的水流完為止。   懂修水站的在廢土上都是高端人才,更別說為了供水安全,水廠把城內懂維修的人都叫到了他們那裡。   直到下午四點,維修工才姍姍來遲。   可以預見,今晚的白樺木酒館,必定會有一場狂歡。而沈耀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偷聽情報了。   【下午四點,你早早來到了酒館。而在吧臺後麵,李家兄弟已經忙碌了起來。】   【大桶大桶白嫖的淡水被放在吧臺後麵,甚至已經快盛不下。從兩人的交談中,你能聽到,似乎李浩還在二樓儲存了一大批淡水。】   【在淡水桶旁邊的,便是今晚要用的原漿,數額也比原來幾天多了不少。你走上前去,幫兩人兌水。】   【李浩打了一天的水,累得腰酸背痛,把吧臺的位置交給你後,便揉著腰走上樓。】   【李桓和你一起幫原漿兌水,言語裡透漏著對打開水站義士的感激。】   【原來,在維修工前往水廠後,他們已經知道有人襲擊了水廠,地麵上還留著蝦兵蟹將的血液。】   【東海市很大,但對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卻又很小。從他們的口中,這件事便傳了開來,直到滿城皆知。】   計劃果然很順利,現在就看看,內城區的龍種們會如何應對這種局麵吧。   是繼續沉寂、不聞不問,還是“龍顏”大怒、出城緝兇?   沈曜很期待。   【下午五點,酒館一開門,便有零星的客人沖進就酒館內占座。】   【雖然大多數人這時候才剛剛下班,但一些老酒蒙子早就等候多時了。】   【剛剛開張,你便進入了忙碌的狀態。酒館客人爆滿,對你這個調酒師來說或許不是好事?畢竟你不會因此漲工資。】   【今晚的客人們都格外“大方”,每個人都選擇點一杯超大杯的土葵酒,然後再來幾份曾經不願意點的吃食。】   【今天東區北區的所有人家都接到了免費的淡水,他們省下的這一筆錢,很多人並不會留住。】   【客人越來越多,你也越來越忙碌。】   酒館開門後,沈曜紛飛的手指就沒在手機上停過。   就好像每時每刻都有客人要來續酒,他感覺好像整個東海市的人全來了。   酒館一個小時後就飽滿,李浩不得已從其他店鋪借來了桌凳,在酒館外麵也讓人喝了起來,這才勉強滿足了客人的需求。   要不是已經成為了修行者,沈曜這段時間手指頭就能累得舉不動。   直到晚上八點多,要酒的客人才慢慢少了起來,大部分人這個時候已經狂飲了幾杯,開始進入聊天階段了。   沈曜甩了甩手指,剛準備進入偷聽模式,沒成想卻來了位非同尋常的客人。   【伴隨著叮鈴鈴的響聲,又有位新客人進入了酒館。你剛想禮貌性地告訴他,酒館裡已經滿了,外麵馬路邊也沒地了,這客人卻讓你怔了一下。】   【你一眼便看出,這不是普通人。】   【他身上穿著一席黑色勁裝,但與廢土上的拾荒客不同,那些人的衣服總是帶著血汙與灰塵,而他的衣服卻十分乾凈。】   【這不是行走在廢土上的普通人能擁有的狀態,要麼他是東海市內更高階級的人,要麼與伱一樣,也是修行者。】   兩個選項,沈曜更覺得可能是後者。   東海市內的普通人衣服大多是破布衣服,黑色勁裝這種稱謂不會出現在普通市民身上,但東海市的高層沒有屈尊來這個小酒館的理由。   而後者......他可沒忘了,前幾天聽說有人來東海市傳道。   【“先生,現在酒館裡沒有位置了。如果你想喝一杯的話,或許隻能站著了。”你說道。】   【“不打緊,我看你這吧臺前還有點位置,不如讓我擠一擠。”來客笑著說道。】   【走近了些,你發現他不僅衣服整潔,臉上也很乾凈,幾乎見不到汙跡與傷痕。能在廢土上把自己捯飭地這麼乾凈的人,恐非常人。】   【“想要喝點什麼,先生?”你沖他問道。】   【“一杯土葵酒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再隨便來幾樣下酒菜。”他從兜裡一掏,隨便就拿出了四五枚硬幣放到櫃臺上,“多的,就算是你的小費了。”】   稀罕,乾了快一周的調酒師,自己還是第一次收到小費。   而且這哥們挺有錢啊,喝趟酒普通人將近一個月的工資就拿出來了。沈曜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硬幣。   【你給他上了一杯超大杯的土葵酒,還有一盤小魚乾,一盤辣種,一碟熏肉和沾了鹽的生花生米。剩下幾樣熱菜,廚房裡還在炒製。】   【廢土上的食用油相當昂貴,盡管花生也能榨油,但人們不舍得這麼做。而在無法飼養動物的東海市,動物油脂同樣貴重,常人一年見不了幾次油腥。】   【所以說,炸花生米這種享受,即使是四五枚硬幣,後廚也不會為了他單獨開一次火,隻能嘗嘗生的了。】   【酒菜上齊,他站在吧臺前,一朵木花在地板上綻放,為他結成了凳子。】   【而周圍的人,卻全然沒看到他的動作,依舊沉浸在美酒之中。】   看來,沈曜還真猜對了,能做到這些的,也就隻有修行者了。   【“你不好奇我的來歷?這木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來客飲了一大口酒,朝你問道。】   【“我隻是個調酒師,打工人,對客人的身份不感興趣。誰來買酒,我就為誰調酒,就這麼簡單。”你假裝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人就這麼找上自己,還用某種手段蒙蔽了其他人的感知,顯然是有事相詢。   隻不過,是善客還是惡客,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