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會下山(1 / 1)

清晨,學校的起床號準時響起。   三年二班的宿舍裡,大家都睡得很香,雖然半夜被楊逍給吵醒了。問候了倆句起床號之後,心情舒暢。   許秀伸了個懶腰,爬了起來,把楊逍給搖醒。楊逍揉了揉雙眼,並不想起床。雖然離開曼巴夢境後,並沒有腰酸背痛之類的反應,但是神識卻消耗嚴重,感覺被榨乾了,有點萎靡不振。   於是他把被子,重新夾了夾,轉過身去,繼續睡覺。   許秀就感嘆道:“這噩夢做的,感覺被掏空了一樣。”   餃子理了理雞窩頭:“算了,他最近有點反常,我們先去做操吧,就說他身體有點不舒服。”   誰還沒有第一次,看來做昨晚的特訓,可真累著了楊逍……   早讀課上,郎朗地讀書聲此起彼伏,楊逍黑眼圈的眼神中,隻有昨晚在曼巴夢境練球的畫麵:他把手裡的籃球拉來拉去,笨拙地腳步也越來越嫻熟,然後是過假人。   待到成熟豐腴的語文老師李麗一走,他便趴在了桌上。   最後早餐也沒吃,還是許秀給帶的饅頭和雞蛋。吃完早餐,楊逍又開始在腦海裡回放昨晚的訓練畫麵,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直到英語課,覺得楊逍很一般的陳妮,帶著昨天的英語試卷進來。楊逍才如夢方醒,這已經是早上第四節課了。   陳妮換了一身休閑裝,依然清新可人,可盤可點。她清了清嗓門,對著大家說道:“昨天的英語考試,總體上沒有多大的進步,但是有個別同學考得很不錯。希望大家繼續努力。”   “在這裡,特別表揚一下楊逍同學,取得了這次考試的最高分,85分。我昨天還說他很一般呢,沒想到,改完卷子,讓老師大吃一驚。說實話,昨天的英語模擬測試是有點難度的,平常英語成績都不錯的幾位同學也就考了80分左右。”   “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大的進步,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很不一般哦。”   許秀側過頭來,看向楊逍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解,又有幾分崇拜。他看了看自己的卷子,紅色的61分,這可是大姑娘上嬌,頭一回啊。   楊逍聽著Miss Chen甜美的嗓音,發出的陣陣贊許,頓時精神了不少。   他心想:有曼巴魂的加持,我這英語水平蹭蹭蹭地往上漲,就不知道這籃球水平怎麼樣了,昨晚可真累啊。   終於等到下午放學時間,張石和黃小虎瞬間活躍,帶著三年二班打球的全部出動,為了周五的比賽,練練球。   張石、黃小虎、劉歡、周曉東、餃子、楊逍充當主力球員,分組對抗。   由於二班最厲害的兩個人張石和黃小虎分別帶一隊,倆隊倒是打得有來有回。   楊逍顯得很活躍,積極地跑位,拚搶,他很期待昨天做的夢到底有沒有效果。   在一次進攻中,麵對錯位防守的張石,一個漂亮的Crossover,居然晃過了張石,秒傳給籃下黃小虎,一時引得一眾喝彩。   “可以啊,我靠,居然把晃過了張石。”   “叼啊。楊逍!”   連張石也感覺到不可思議,僅僅一天不見,感覺楊逍的突破犀利了好多。對著楊逍說道:“你要能保持這種水準,可以代替餃子打首發了。”   楊逍也是很開心:看來昨晚的夢中練球確實有效,騷包誠不欺我啊,我的籃球夢啊。   後續的練習,大家的勁頭很足,一直打到天黑,直到晚自習的鈴聲響起。連飯也沒有顧上,不過已經很早就囑咐許秀去小食堂一人搞了一份快餐。   ……   熄燈號響起,熄燈前的打鬧結束,老唐也來檢查過了,楊逍躺在床上,誰也沒搭理,早早地閉上眼睛。   黑帥的呼嚕聲準時響起,二毛打著手電筒,拱在被窩裡看著小說,大家漸漸沉睡。   淩晨四點,楊逍再一次進入曼巴學院,球場燈光全部亮起,黑球騷包已經在球場蹦躂玩耍,見到楊逍進來,說到:“很準時嘛,小夥子。”   第二次進入曼巴學院,楊逍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夢想已經照進現實,他充滿了鬥誌,對著騷包說道:“從今天起,我的籃球夢已經燃起來了!哈哈。”   騷包一個加速沖到楊逍頭頂,穩穩停住,淡淡地說道:“有夢想是好事,還得腳踏實地。看來昨天的訓練已經讓你看到了效果,今天就繼續熟悉下吧。”   楊逍把騷包從頭上,拿下來,摸了又摸,弄得騷包咯吱喊癢,對著它說道:“好,那就請騷包多多指點了。”   一個假人幻化出來,楊逍從球架推車上拿出一個籃球,繼續昨晚的過人練習。   ……   蓮花山,通天峰。   神會早早起來,出門擔水砍柴,廚房的煙囪升起裊裊炊煙。   他把一根根木柴放進灶臺裡已經燃起來的火堆裡,用燒火棍拔來拔去,仍憑鍋底的火絲跳動。   灶臺口傳出的溫度,熏地他滿臉通紅,他想著昨天師傅的話,一下愣了神:   神會,你該下山了。   ……   做好早餐。神會又來到懸崖邊,時而坐下,時而來回踱步。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去洞中叫師父一起吃早餐。   神會來到洞中,洞壁上的燈火常年不熄,一個白衣老者端坐在蒲墊上,神態淡然,身體虛靜,似乎察覺到了神會的到來:“神會,東西可有收拾好?”   神會輕輕地答道:“已經收拾好了,吃完早飯我就下山。”   說道此處,神會感覺到鼻子微微發酸,眼角開始濕潤。他對著白衣老者說道:“師父,我非要下山嗎?我都已經習慣了山裡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煩惱。我舍不得離開蓮花山,舍不得離開師父,我要走了,就沒人能照顧師父了。”   那個叫玄真的道長,真是活得似個神仙,一個月前也已經出門遊歷了。   蓮花老人依然閉著眼,語氣平淡:“為師自有計較,你不必擔心。”   神會已經苦了出來,說話有點語無倫次:“可是……師父,修行之人都是往山裡麵鉆,為啥我還要跑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蓮花老人淡淡地說道:“從小我便將你帶進山中修行,除了采購些生活用品,你很少沾染世俗之氣。可是紅塵中走一遭,卻是你必須要經歷的。古人所謂大隱隱於市,無有出入之心,何處不能修行。”   神會抬起衣袖,拂去臉上的淚水,對著師父說道:“弟子明白了。”   蓮花老人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你需尋找一個少年,此人於你有緣。”   神會答道:“與我有緣?是什麼樣的人?”   蓮花老人淡淡道:“到時,你自然會知道。”   神會不再詢問。   蓮華老人與神會一起走出洞外,在庭院外的茅草亭吃過早餐,神會收拾好碗筷,把廚房都打掃乾凈,然後去房間取過包裹,走出庭院外,來到懸崖邊。   蓮花老人站在懸崖邊,眺望著四處的風景,若有所思。   察覺到神會過來,蓮花老人開口說道:“臨別之際,為師再贈你幾句話,希望你能銘記於心,待到時機成熟之際,豁然契悟。其曰:一點浩然氣,三分不器意,千波現月影,萬境自如如。”   神會默默記下,三拜而後,告別蓮花老人,尋著下山的小路,慢慢走去。   這時白衣老者從懷中拿出一本無字之書,拋向空中,默念幾聲口訣,小聲地對著已經走遠的神會說道:“神會,走進這本無字天書吧。”   心中不舍的神會頭也不回地默默走下山路,卻沒有發覺身後的通天峰已經瞬間經歷了滄桑變化。   他已經置身於另外一個時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