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從來都不是裴宴斯的突破口(1 / 1)

沈禾魚看著坐在對麵自鳴得意的孟茹。   一頭金色的大波浪,濃妝艷抹,隻差把耀武揚威寫在臉上了。   孟茹吐出一口煙,帶著挑釁:“我懷孕了。”   沈禾魚神色平靜,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根煙:“懷孕還染發抽煙,小心影響胎兒。”   孟茹被沈禾魚淡定的模樣弄得一噎,滅了煙,不甘心的補充道:“是裴宴斯的。”   沈禾魚頓住手中的咖啡杯,重新仔細的打量孟茹。   孟茹這濃妝艷抹之下的五官,確實與一個人有幾分相似。   還真是裴宴斯一貫的作派。   宛宛類卿的戲碼,他總玩得樂此不疲。   沒有孟茹想象中的發狂,沈禾魚清冷絕美的麵容上依舊平靜如死水。   她垂眸攪動著咖啡:“和我說做什麼,不如把消息賣給狗仔,你也能賺一筆奶粉錢。”   “或者你去找裴宴斯,讓他豪擲千金,讓你上位。”   “我隻是裴氏集團的技術總監,不負責處理裴總的小蜜。”   “你少裝了!”孟茹沉不住氣了,猛地一拍桌子,“我早就派人調查了三個月,裴宴斯經常會去你家裡,還會留宿在那好幾天。”   “你就是裴宴的正牌女友。”   沈禾魚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自覺退出!”   “他早就不愛你了,他愛的是我,而且你肚子不爭氣,上不了位,做不了裴太太,就該讓我這個已經有孩子的人進門。”   孟茹拿出一早準備好的一疊復印件,丟在了沈禾魚麵前。   “看看吧,他多愛我啊,工作忙完就立刻來找我,無論是不是節假日見麵都會送我東西。”   孟茹笑得戲謔,抱著胳膊,準備欣賞沈禾魚的情緒失控。   沈禾魚神色自若,眸光甚至一點波動都未起。   一部分是裴宴斯和她開房的記錄,還有一部分則是裴宴斯轉賬或者贈送高奢禮物的截圖。   她不疾不徐的翻閱,宛若隻是在查看工作上的文件。   沈禾魚骨節分明且白皙的手指收攏,將那一疊證據微微往前一推。   “東西收集的不錯,打官司的話省我不少功夫。”   孟茹臉色微變,不知為何麵前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壓人的氣勢。   淩厲又駭人。   明明她風輕雲淡的,卻清冷得讓她心底一直犯怵。   “你什麼意思?”   沈禾魚端起咖啡,優雅矜貴的抿了一口。   “因為我不是他女朋友,而是他的妻子,我有權利上訴,要求追回這裡所有的資金和財物。”   “你這些豐功偉績,我會讓你一個子不落的全部退回給我。”   孟茹的俏臉瞬間慘白,眼神慌亂,聲音也結巴了。   “不…不可能!你肯定…定是在騙我!”   孟茹強裝鎮定:“外界可是傳言裴宴斯並未結婚,你最多就是裴宴斯的女朋友,隻是相處久一點,他早就對你喜新厭舊了,你怎麼可能會是他老婆。”   沈禾魚沒有急著反駁,她放下咖啡杯,拿出了手機。   她直接開免提撥打了裴宴斯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沈禾魚就淡淡的喚了一聲:“老公,你在哪裡呢?”   對方沉默了些許。   隨後傳來裴宴斯低沉的聲:“什麼事?”   瞬間,孟茹麵如死灰。   真的…真的已經結婚了?   可她不甘心,既然能隱婚,說明關係也隻是平平。   沈禾魚將孟茹臉上的不甘心收入眼底,回答裴宴斯的話:“有一位小明星找上我,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孩子?”裴宴斯聲音幽幽,帶了幾分薄涼,“沈禾魚你是不是腦子壞了,這種話都信?”   沈禾魚神色未變,隻抬眸看了一眼孟茹,唇角扯起一抹譏誚,“老公,要不要我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這位小明星可是說得信誓旦旦。”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裴宴斯的冷嘲,“沈禾魚,你很期待我犯這種錯誤嗎?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離婚?”   “我再說一次,絕不可能!你忘了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了嗎!你這輩子都別想離婚!”   裴宴斯有些失真的冰冷聲音如同一柄尖錐,重重的紮在沈禾魚心上,她貝齒緊咬住發白的嘴唇,才不至於讓自己失態。   對麵孟茹已是急切地自報家門:“裴總,我是孟茹,之前和你們合作過,後來我們經常出來喝酒的…”   “不認識!”裴宴斯冷冷道,語氣仍帶著些慍怒。   氣氛有些尷尬,沈禾魚已是拿起了麵前的咖啡。   “你誇過我,說我眼睛很漂亮的…”孟茹隻覺得越發尷尬窘迫,整張臉都漲紅了。   裴宴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沈禾魚,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孟茹還想追著說什麼,電話已經掛斷了。   他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   似乎是在懟沈禾魚,卻更像是不把孟茹放在眼裡。   “那我買單去了。”沈禾魚恰到好處的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拿起包麵不改色的準備起身買單。   孟茹攥著裙子,雙眼是濃烈的不甘。   “我要見宴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信他會這樣對我!”   沈禾魚挑了挑眉,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貨。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孟茹,勾唇道:“你肚子裡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裴宴斯的。”   孟茹試圖想要反駁,可對上那清淩淩的眼,卻什麼都懟不出口。   沈禾魚清冷的麵容上帶著篤定的自信,她氣質卓越,淡然的模樣讓孟茹覺得她似乎什麼事情都勝券在握。   “他的話你也聽到了,像你這樣的不過是他沾花惹草之中一片,他記不住的。”   “一時縱情聲色,但他絕不會讓你們這些人留下孩子。”   “他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事,更不喜歡你這樣濃妝艷抹,如花孔雀一般的。”   她語氣平淡,犀利的一語中的。   或許裴宴斯已經不記得了,但是孟欣記得很清楚,最後一次和裴宴斯見麵的時候,他眸光冰冷,推開了她。   丟下一句,你這一身脂粉味真夠倒胃口的。   沈禾魚手指叩了叩桌麵,落在了那一疊孟欣用來宣誓主權的紙上。   “你最好趁早收手,若是繼續胡亂編造,說懷了他的孩子,以他的手段且不說你能不能繼續做你的小明星了,你能不能在京城混下去,都不好說。”   孟欣僵在原地,臉上早無來時的得意和囂張。   沈禾魚將那一疊紙慢慢的撕掉了,丟在了孟欣麵前,麵不改色我歪了歪頭:“自己處理掉,我不會追究這些錢,前提是你別再繼續騷擾我。”   “夾緊尾巴做人,少來煩我,我從來都不是裴宴斯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