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沈禾魚陪著老太太說了一下午的話。 她是不願和老太太告狀的。 她和裴宴斯之間的問題,恐怕此生都無法化解了。 隻是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直接給裴宴斯打了電話。 飯桌上,沈禾魚並沒有看裴宴斯,昨日的疼痛依稀還能回憶起。 她隻垂眸夾菜吃飯,溫順如綿羊一般。 身旁的裴老太太倒是主動開口,她放下筷子看向裴宴斯:“聽說你最近提拔了一個實習生做貼身秘書。” 這幾天,沈禾魚都請了假。 並不知道公司裡的事情。 原來白笙兒一個普通的行政職員,一夕之間變成了貼身秘書。 想來裴宴斯是怕ALI的事情再次發生。 裴宴斯卻瞬間,冷凝著目光落在了沈禾魚身上。 “沈禾魚和你告狀了?” 裴老太太冷哼一聲,不虞道:“奶奶是老了,不是瞎了瘸了傻了,你那張揚的行事,我不想知道都難!” “我隻是問一句,你就急著來問責小魚了,你覺得小魚這種處境會來和我告狀嗎?” “小魚要會和我告狀,我還能由著你天天這樣子?” “小魚從中午來的,一句你的不是都沒提過,你倒是好,反而不打自招。” 裴宴斯緊抿著薄唇,沒有答話。 裴老太太還在不遺餘力的輸出:“裴宴斯,奶奶想你腦子清醒一點,擦亮眼,看看沈禾魚這些年為裴氏,為你們這個家裡裡外外付出了多少。” “沈禾魚瘦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要心那麼狠是嗎?” 裴宴斯看向沈禾魚,沈禾魚確實清瘦了不少,臉依舊瘦得巴掌大小,尖尖的下巴,臉頰沒有半點贅肉。 沈禾魚放下筷子。 裴老太太滿眼心疼的看向沈禾魚,她知道沈禾魚也為難,拍了拍沈禾魚的肩膀說:“你先去洗漱吧,早點休息。” 沈禾魚乖順的點頭應下,整個過程沒有看過裴宴斯一眼。 裴宴斯覺得胸口莫名的悶和煩躁。 裴老太太見沈禾魚上了樓,隨後冷硬著臉對著裴宴斯道:“把那個小秘書開了。” “奶奶……” 裴老太太打斷道:“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隻說最後一句。” “小魚她不容易,這些年眾叛親離,吃了多少苦,當年的事情又有什麼板上釘釘的證據值得你們這樣對她?” “當初奶奶也和你們說過,隻要你們倆生了孩子,這婚離還是不離都由著你們。” 裴宴斯眼睛半闔著,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沒有應話,裴老太太起身,敲了敲桌子:“不愛就放手,何必相互折磨呢?” …… 沈禾魚洗完澡,推開門,身形頓住了。 裴宴斯正趴在她床上。 想來肯定是裴老太太的安排,隻要在老宅睡,裴宴斯必然要被迫和她睡在一起。 她眸光清冷,擦著頭發走近。 餘光瞥見裴宴斯手裡把玩的東西,瞬間表情有些僵硬。 是昨天那個藥膏。 想來早上出門的時候,收拾化妝品的時候連帶被一起塞進包裡了。 她有些有些尷尬和窘迫。 裴宴斯的目光卻朝著她看了過來。 “脫了,給你上藥。” 沈禾魚伸手想要去拿過來,耳根染上了粉紅,聲音不自然道:“不用,我自己會上藥。” 她的手腕卻被男人捉住,明明是從床榻抬眸的角度,裴宴斯身上那股淩厲霸道卻未減弱半分。 “你脫,還是我給你脫?” 沈禾魚深吸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到了床上。 他喉結上下滑動,不得不說這種古怪的畫麵依舊能勾起荷爾蒙。 裴宴斯抬眸看了一眼沈禾魚,本就因為沐浴過後,白皙的臉染著幾分紅暈,但此刻因為上藥的關係,臉頰紅得更不自然了。 他呼吸急促了幾分,將藥膏抹開口,眸光促狹。 “你別亂想,我還沒禽獸到你受傷還和你發生關係。” 沈禾魚抿了抿唇,小聲的吐槽:“昨天你的行為,讓這句話很沒說服力。” 裴宴斯氣笑了,琥珀色的眼底沒有往日的陰鷙。 沈禾魚不敢看他,輕咳一聲。 裴宴斯淡淡的掃了背過身去的沈禾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昨天是時隔許久的情緒失控。 他垂眸,沒有給沈禾魚什麼解釋,徑直去了浴室。 沈禾魚鬆了一口氣,忽得身旁的電話響起。 是裴宴斯的私人手機,上麵備注著名字。 笙笙。 還真是親昵。 她沒興趣和她有什麼接觸,所以由著電話響到結束。 緊跟著,裴宴斯的工作手機也亮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沈禾魚伸手接起,電話那頭是白笙兒細細軟軟的聲音。 “裴總在嗎?” 沈禾魚淡淡道:“不在。” 白笙兒甚至沒有回答,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沈禾魚並未在意,她沒有什麼要和白笙兒對峙的想法,裴宴斯交女友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早就麻木了。 所以裴宴斯洗完澡,她直接開口道:“白笙兒給你打了電話。” 裴宴斯鳳眸微瞇,盯著沈禾魚的眼裡帶著濃稠的不信任。 “沈禾魚,別動她。她不一樣” 沈禾魚別過頭,神色淡然:“沒興趣。” 裴宴斯依舊是不信任的,拿起手機回撥了電話。 他往陽臺沒走幾步,驟然停下,捂著手機雙眸銳利的刺向沈禾魚。 “你和她說了什麼!” 陡然的暴怒讓沈禾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裴宴斯眼底的陰鷙凝起,冷聲道:“你說什麼話,故意想讓笙笙誤會,現在她從樓上摔下去了,要出了什麼閃失,我不會放過你!” 他摔門而去,留下沈禾魚捂著心口,渾身冰冷。
第5章 不願告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