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昏迷(1 / 1)

意識到這一點,沈禾魚被氣笑,“我不知道是哪裡又得罪了裴總,讓你故意這麼刺激我。”   語氣之中是濃烈的不滿。   裴宴斯聽出來了,眼中的光芒瞬間就暗了下去,他抬起眼,看向她時冰冷如霜,“你跟我這種態度說話嗎?”   “那裴總覺得而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跟你說話?”   沈禾魚不依不饒,早已因為生氣胸口都氣得有些此起彼伏,她很少有這樣的時候,裴宴斯看在眼中不是很明白,就因為這個工作,還是因為沒了這個工作見不到趙智她才這麼生氣?   他自動認為是後者。   眼神愈發變得冷漠,死死盯著她道:“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注意你的態度。”   “你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我身為員工下屬,有權利質問你索要原因,也有權利對此不公平的決定感到生氣。”   一字一句說的倒是有理有據,裴宴斯聽得滿腔怒火,他靜靜看著她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沈禾魚聽見後,隻覺得脊背一涼,因為從他的笑聲之中聽見了恐怖的危險感。   不知是不是急火攻心,當脊背一涼的感覺直竄腦門兒時,沈禾魚感覺身子一軟,本來就極其不舒服的身上仿佛瞬間散架,雙腳再也站不穩,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這麼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摔倒時,額頭砰的一聲撞在了裴宴斯麵前的茶幾上,瞬間鼓起了一個包。   裴宴斯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緊擰著眉,大步上前一把將沈禾魚撈在懷裡,等抱住她的時候,才忽然發現她的身上滾燙得厲害。   他眉頭皺的更深,伸手去摸她額頭,也是燙得厲害,再看她滿麵的紅暈,意識到了什麼。   他將她打橫抱起,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抱著她迅速離開。   兩人一出來時,便引得周遭許多同事的矚目。   裴宴斯一路送沈禾魚去了醫院。   不久後,醫生診斷完畢給她打上了點滴,準備離開前對裴宴斯道:“她是身體上有傷,那方麵的事情節製一點,她有點承受不住,出現了撕裂,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天氣又炎熱,很容易發發炎高燒。”   “猜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昨晚就暈過了吧。家屬要重視,不能隻顧著自己……”   醫生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黑,不敢再說,隻說了一點兒注意事項,又留下兩盒藥膏囑咐他按時給沈禾魚上藥後便離開了。   醫生走後,裴宴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盒藥,又看了看還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禾魚。   想起昨夜她的確是早就暈過去了……   他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隻有點兒疼疼的,這種疼並不明顯,可是存在感極其強烈,讓他心煩意亂,無法精心去做別的事,隻能默默守在病床邊。   他守了沒多久,病房門就被人推開。   側目看去,見一個白大褂進來,裴宴斯認出是那個陸醫生。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快。這麼快就來了,看看他臉上的擔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她老公呢。   陸弋往前走了兩步,看見病床上的沈禾魚麵色蒼白,半點生氣都沒有,嘴唇也是乾裂慘白,仿佛一個沒有氣息的娃娃,甚至是額頭上都被裹住了紗布。   他不爽看向旁邊的裴宴斯,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裴宴斯麵無表情,看他的眼神卻冷如冰渣,帶著濃濃的敵意,卻並不說話。   見他沉默,陸弋繼續生氣道:“你要是沒那個本事讓她幸福,就離婚給她自由,會有別的人好好珍惜她。”   聞聲,裴宴斯冷笑出聲,眼中漸漸蔓延上濃烈的譏諷,“我沒本事,你有本事給她幸福?別的人會珍惜她,誰,你嗎?”   陸弋對上他眼睛裡的譏諷,就覺得怒火沖天,“你欺負女人,還算不算男人!”   裴宴斯本就早對陸弋不爽,此刻被他這麼質問,見他這麼擔心沈禾魚,心中那種火氣一上來壓都壓不住。   他憑什麼來質問自己?   他揚起手,二話不說直接朝著陸弋的臉上掄了一拳。   陸弋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毫無防備的被他打得往後踉蹌幾步,小腿撞在病房的椅子上,發了聲響。   沈禾魚聽見耳邊嘈雜,隻覺得耳邊嗡嗡的,她疲憊的睜開雙眼,微微動了動身體,被疼痛的感覺弄得輕嘶出聲。   兩個男人聽見聲音,連忙上前來看她。   裴宴斯態度冷漠,雙眼古井無波看不出什麼情緒,陸弋則是滿麵溫柔,眼中都是關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柔聲問:“你醒了?還感覺身上哪裡不舒服嗎?”   沈禾魚看著他在這裡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見她這呆呆的樣子,裴宴斯冷哼,“怎麼,看見他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沈禾魚對他這充滿火藥味兒的話並不想搭理。   她隻對陸弋道:“好多了,謝謝。”   說完又看見他臉上有一片紅腫的傷口,也禮貌的關懷回去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陸弋摸了摸,笑道:“沒事,不用擔心。”   見他似乎並不想說,沈禾魚也沒有再多問,鼻息間都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兩道好看的眉隨之皺起。   裴宴斯看見,正想要說點兒什麼,那邊的陸弋已經搶先一步,語氣中皆是難掩的溫和關心,“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是很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過來?”   沈禾魚禮貌一笑,“你不就是醫生。”   陸弋也笑了,“但我不是一開始給你看病的醫生,而且我是皮膚科……”   裴宴斯看著兩人的互動,見她竟然還會對其他男人笑,他心裡還沒散去的怒火便又上來了。   怎麼在自己麵前,她就從來不會有這麼一麵?   向來都是戒備姿態,再不濟也是不滿厭惡的,清冷疏離的。   他麵容愈發陰沉下來。   而沈禾魚卻沒發覺,隻說:“我就是覺得醫院裡很不舒服,想要出院,隻是發個燒而已,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的。”   “不行!”   房中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