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陸弋從小就了解自己這個妹妹,此刻從她的反應看來,估計是出了大事。
“說話。”他催促道。
陸雲嵐癟了癟嘴,“是陳文洲,他……不小心傷了禾魚。”
陸弋一頓。
抬頭看著陸雲嵐,頭一次目光變得有些冷,“她人呢?”
“現在在病房,已經沒有危險了,裴宴斯在守著她,”陸雲嵐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隻是也沒有時間過來看你,而且我也擔憂,你要是知道她出事,肯定會不顧自己就要先去看她的……”
陸弋對自己這個妹妹向來都是溫柔的,並且寬和,可是隻要一搭上沈禾魚的事,他就總控製不住自己。
他的臉沉了下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既然知道她對於我的重要性,你更不能瞞著我。我去看看她。”
陸雲嵐見狀,連忙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到床頭,“不行,你的傷都還沒好,現在還需要好好觀察,恢復期就是最重要的時候,你先顧好自己吧!”
“看不到她我不放心,”陸弋執著地說:“陳文周對她做什麼了?傷到了她的哪裡?”
他說著話,還是想要下來。
被陸雲嵐死死地按住,她無論如何也不讓他下來。
“哥,你能不能先顧好你自己!”陸雲男忍無可忍了,他自己車禍本來就很嚴重,現在手臂都還打著石膏,監視心跳的儀器都還在使用著,就想要下床去找沈禾魚。
她一時間暴跳如雷,也顧不得其他什麼了,張嘴就說道:“你現在去了,你又能做什麼,裴宴廝守在她的身邊,她現在不需要你!”
“你就算到了她那邊,也隻是會被裴宴斯趕出來的份,他們是合法夫妻,你去了算什麼!”
陸弋被她的這句話說得一愣。
高大的身軀都晃了晃,他愣住好久,都說不出話來,眼圈竟然有些泛紅。臉色委屈。
陸雲嵐看見他這樣,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過了頭,她連忙解釋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好好休息,等顧好自己再去管她……”
“不用多說,”陸弋冷冷地打斷她,並不在意她對自己說的那些狠心的話,“你說的不錯,她和裴宴斯的確是合法的夫妻。但我隻是擔心她,用朋友的身份,想去看看她而已,這有什麼不行。”
說完,陸弋堅定地要下床,拉開被子下去。
陸雲嵐急得不行,他這情況,再拉扯到哪兒,又是極其嚴重的問題。
可惜她又攔不住他。
正在她急得焦頭爛額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力道很大,發出砰的一聲,病房裡的兩人同時循聲望去。
看見裴宴斯站在門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麵色冷峻,單手插兜,就那麼微微側頭,看著陸弋說:
“她不需要你的關心,我想你先關心好自己最好。尤其是你陸家的家世,像陳文洲這種人,如果你們舍不得教訓,”他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陸雲嵐一眼。
陸雲嵐低了低頭。
裴宴斯繼續說:“我可以親自幫助你們出手,絕對不會放過陳文洲。”
他這話表麵看起來是威脅,實際上卻是和陸弋的商量。
又或者說,他把對陳文洲處置的主動權,交給了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