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陳靈夢居然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聽到要害處,陳靈夢再也忍不住操控著輪椅,從木架後麵走了出來。
陳文洲也很配合陳靈夢演戲一臉慌張,擔心的站了起來,就連聲音都顫了幾下。
“夢夢,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聽我說剛才我和裴宴斯說的那番話……”
陳靈夢眼睛裡的淚水站著落了下來,看上去十分無助可憐。
“我都聽到了,宴斯哥哥,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在你的心裡居然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陳靈夢咬著自己的嘴唇,已經紅了眼眶。
看到她這副典型的弱者模樣,裴宴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我是根據我現在手上掌握的證據提出合理的懷疑,如果你們心中沒鬼的話,根本就不用這麼慌張。”
即便麵對他們兄妹倆的聯合施壓,裴宴斯也保持冷靜。
“你這個混蛋,當著我的妹妹說出這番話,你是不是想要把她逼死。”陳文洲假模假樣的握緊拳頭,朝裴宴斯揮了一拳頭過去。
裴宴斯眼疾手快的抬起手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他冷眼看著麵前這個滿臉寫著憤怒的男人。
“真正要把她逼死的人是你們,你們逼著我去娶一個完全不喜歡的女人,難道就是想看著她婚後守活寡嗎?”
“如果不是你們溺愛她的話,她被我拒絕之後,就不會那麼偏執的拆散我跟沈禾魚,然後以不正當的手段逼著我娶她。”
“強扭的瓜不甜。”
裴宴斯的心裡隻有沈禾魚一人,此外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坐在輪椅上的陳靈夢差點把嘴唇咬破,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抓住輪椅扶手的手捏的指甲蓋泛白。
“既然宴斯哥哥這麼討厭我,想讓我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隻是希望我死了之後,你能跟沈禾魚修成正果。”
陳靈夢殿下這句話之後操控著輪椅出去,裴宴斯的眉頭狠狠一皺,他剛要跟上去就被陳文洲拉住了。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對著乾,你就不擔心她的死活嗎?”
“還是說你寵愛她也是為了討你爺爺的喜歡?”裴宴斯眼神冷冷的看著陳文洲。
“我自己的妹妹,我當然不會讓她做傻事了,但是這種情況下你跟著去隻會讓她情緒失控,她就是被你逼著才生出了要尋短見的想法。”陳文洲嘴上義正言辭,可是手上根本就沒有鬆開裴宴斯的手腕。
“鬆手。”
“如果你不想看著陳靈夢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陳家老頭子將所有的錯怪在你身上的話。”
搬出陳家老爺子對陳文洲來說還真的就像是緊箍咒一樣,一念就奏效,他果然有些不甘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鬆開了手。
一睜開他的束縛,裴宴斯立刻往外走,就隻是等他到達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陳靈夢已經從輪椅上爬了起來,掛在欄桿的扶手上,半個身子已經探出去了,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
從她所在的地方掉下去,下麵就是一大塊水泥地,而且她頭朝下很有可能會當場死亡,這裡又是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