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也沒有想到沈禾魚竟然會回答這個問題,這讓他欣喜,仿佛沈禾魚已經有了想要嫁給他的意願似的。
其實沈禾魚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想讓裴宴斯聽到,想讓裴宴斯死心,既然他跟陳靈夢的好事近在眼前了,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他們那段關係已經結束了,兩人都有了新的開始,又何必再回到舊的地方呢?
裴宴斯聽到沈禾魚回答了陸弋的問題,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拽了一下領帶,胸中煩躁,直接起身離開了。
看到裴宴斯離開,沈禾魚回過頭看著臺上的一對新人。
“婚禮結束了,我們也回去吧,考慮這個時候說不定還在等著我們呢。”陸弋看沈禾魚沒有什麼心情留在這裡,他很體貼地問。
“好。”
沈禾魚起身剛想往外走的時候,一個女人冒冒失失地撞了上來。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清楚路。”女人慌慌張張地抬起頭和沈禾魚短暫地對視了一眼,低著頭說抱歉。
她本來就比沈禾魚矮,一低頭,沈禾魚無意間瞥見她右耳旁有一塊小小的胎記,形狀類似一顆愛心。
“沒事。”沈禾魚大方地說。
女人得到了沈禾魚的回應之後,又抬腳匆匆忙忙地往後挪走,沈禾魚覺得很奇怪,回頭看了她一眼,陸弋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
他詢問,“怎麼了?”
“我覺得剛才那個女人有點奇怪,今天是陳文洲和陸雲嵐舉行婚禮的日子,所有的人都穿得光鮮亮麗,唯獨剛才那個女人,你注意到了嗎?她穿的那件衣服還臟兮兮的,一點都不正式。”
陳家又不是什麼小富之家,來往結交的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上流社會的人講究體麵。
今天他們受邀的賓客,每個人都穿得很隆重,就算是這裡服務的侍應生也穿著定製,有體麵的工作服,唯獨那個女人穿著一條臟兮兮的白裙子,頭發似乎好幾天沒洗,泛著油光。
沈禾魚皺了一下眉頭,看到那個女人很快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他回過頭來。
“你這麼說那個女人是不是有點奇怪。”陸弋也覺得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冒冒失失的背影,就這麼幾步路的距離,她已經連續撞到了好幾個人。
“她看著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倒像是來找什麼人的。”
“這是陳家的主場,她今天來這裡該不會是為了找陳家的人吧?”沈禾魚發散了一下自己的思維。
“有可能,不過這些都和我們無關,上車吧,你和玥玥才和我有關係。”
沈禾魚下午想停止討論剛才的話題,上了車,車子很快就揚長而去。
裴宴斯今天一整個晚上都在煩躁沈禾魚跟陸弋的事,他鬱悶地拽了拽自己的領帶。
剛走沒幾步,陳文洲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剛才我在臺上看到你提前離場了。”
“嗯。”裴宴斯的回應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