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這個男人高高大大的,實在是太礙眼了,裴宴斯透過車窗去看外麵的人,視線一下子被他它遮擋得嚴嚴實實,他連沈禾魚的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
裴宴斯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隨後他毫不猶豫的推開車門下車,走到陸弋的麵前,盯著麵前這個一臉戒備的男人看。
“我是在跟沈禾魚說話,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裴宴斯不想跟陸弋浪費時間。
“她並不想麵對你,還希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的打擾我們了。”
這次陸弋會答應陪沈禾魚來參加陳家的婚禮,就是因為收到小道消息,裴宴斯公務繁忙不會出席,所以他才放心的沒有阻止。
可是沒有想到裴宴斯突然臨時改變主意來了,這裡很明顯他是沖著沈禾魚來的,陸弋剛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你是真的為她好的話,你就不會拒絕我的提議,現在天色這麼黑了,這裡打不到路,難道你想讓她跟著你一起受苦,在這裡苦等嗎?”
裴宴斯眸色漸深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陸弋剛想反駁,可是他剛開口卻發現所有的話堵在嗓子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他是為了沈禾魚著想,可是裴宴斯現在說的這個番話好像有幾分歪理。
現在時間不早了,而且這段路比較偏僻,就算來救援的話,也要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陸弋也不希望沈禾魚跟自己一起苦等。
“這件事情我決定不了,你還是自己問她的主意吧,如果她願意跟你走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是我要提前警告你,如果她不願意跟你走,你也絕對不能強迫她,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陸弋握緊雙拳,像是糾結猶豫了很久,跟自己做思想鬥爭一般,最終默默的往旁邊退了一步。
沒有他擋在中間,裴宴斯終於看到了沈禾魚,她今天穿的很美,就像是高貴的黑天鵝一樣。
可是她穿得這麼美的樣子,裴宴斯卻不是第一個欣賞到的人。
裴宴斯雙手插兜,他朝前走近了一步,下一秒陸弋毫不留情地抬起手橫在他的麵前。
陸弋堤防他,就像是防備著一頭隨時要撕裂他人的猛獸一樣,裴宴斯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的眼睛裡無限放大。
“說話就說話,不要離得太近,有我在這裡,你絕對傷害不到她一根頭發絲。”
裴宴斯沒有理會陸弋的提醒,裴宴斯隻是目光深深的看著沈禾魚。
他已經好幾天時間沒有見到沈禾魚了,現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他的麵前,可是沈禾魚臉上沒有一絲驚喜,也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他不知道沈禾魚是怎麼想的。
其實沈禾魚雖然表麵上風平浪靜,可是心裡還是起了波瀾,她讓自己保持理智,保持冷靜的同他對話。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
沈禾魚這句話雖然還沒說完,但是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裴宴斯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