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磨磨蹭蹭地乾什麼呢!”雞冠頭催促裴宴斯。
裴宴斯看著掉在自己麵前的那把刀,最終還是彎腰撿了起來,鋒利的刀片泛出一陣寒光,照進了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狹眸裡。
“你要是不想這個女人死在你麵前的話,立刻拿這把刀往你的肚子上紮幾個洞了。”
雞冠頭威脅裴宴斯,將刀鋒更加貼近沈禾魚的脖子,沈禾魚白皙柔嫩的脖子上已經依稀可見一道血痕。
“別傷害她,我滿足你的要求。”裴宴斯緊張地看著沈禾魚。
他看到沈禾魚的脖子處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有鮮血滲了出來,裴宴斯的心像是被一把刀劃開了一道口子。
裴宴斯握緊刀柄,皺著眉頭將刀尖對準了記的腹部,眉頭都不眨地就將刀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不要!”
沈禾魚看到這一幕,心驚肉跳地喊了出來。
她看到裴宴斯受了重傷,腹部的衣服已經被一大攤鮮血染紅,然後他膝蓋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沒想到居然還真是個情種,願意為了一個女人傷害自己。”
雞冠頭看到裴宴斯受了很嚴重的傷,逐漸囂張放肆起來,不認為裴宴斯還能構成什麼威脅。
他左右張望了一眼,自己身邊隻剩下一個綠頭發男人的同伴。
他皺著眉頭使喚他,“趕緊去把那個繩子拿過來,把這個女人的手腳給我綁住了,我要上去看看那個男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綠頭發男人臉色蒼白如紙,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雞冠頭的身後,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跟他說,“我在報紙上看過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個大公司的總裁,我看今天這點事情就算了吧,我們趕緊走吧,萬一被他們盯上了,我們逃不掉。”
雞冠頭一聽這話兩眼放光,“他要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那說明他的命更加值錢,拿他去換錢,到時候我們一輩子都不用愁錢了。”
“還是算了吧,這樣的大人物我們惹不起,見好就收,趕緊撤吧,萬一他們還有援兵,我們要是落到他們手裡,到時候就是一條死路了。”綠頭發男人依然努力說服雞冠頭,他沒有聽雞冠頭的話去拿繩子把沈禾魚的手腳捆住。
“你婆婆媽媽在乾什麼呢?怪不得疤哥說你這個人成不了事,你要是沒膽子不想賺錢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別在這裡妨礙我的事。”
雞冠頭轉頭瞪了一眼,他罵人的時候唾沫星子噴了綠頭發男人一臉。
綠頭發老人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最終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安分守己地去把地上的那根粗繩子撿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像你這種沒種的男人乖乖聽話就好了,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兄弟要是賺到了錢,我吃肉還能分你一點湯喝。”
雞冠頭看著綠頭發的男人十分不屑地啐罵,他沒有把自己的同伴放在心上,很快轉過頭,虎視眈眈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裴宴斯。
突然,一隻腳停在了雞冠頭的身後,隨後綠頭發的男人拿起繩子狠狠地套住了雞冠頭的脖子。
哐當一聲。
雞冠頭被繩子勒的手上脫力,那把刀掉在了地上,他眼珠子的外翻,口吐白沫。
“你他媽在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