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抬頭去看陳文洲,他在陳文洲的眼裡看到了老謀深算的笑,他的後背發寒。
他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選了,陸弋隻能頭皮發麻的等待陳文洲把話說完。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證據,證明上次的事情是裴宴斯自導自演的,你想想,如果沈禾魚知道這件事情,她會怎麼看待裴宴斯。”
陸弋放在桌子上,握緊拳頭的手突然鬆開了,他的眼神怔了一秒。
“你說的對啊,如果沈禾魚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裴宴斯自導自演,她肯定會恨透了裴宴斯。以後不管裴宴斯做什麼說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再相信裴宴斯,畢竟裴宴斯是一個能拿她性命開玩笑的人。”
陳文洲一句話點醒了陸弋,陸弋欣喜萬分的看著陳文洲,他所麵臨的困境迎刃而解了。
他陪在沈禾魚身邊,他知道沈禾魚心裡是怎麼想的,她覺得自己欠了裴宴斯一個人情,欠了他一條人命,所以她不能任由自己像以前一樣絕情的應對裴宴斯。
但如果從一開始欠他的這一個人情,欠他的這一個人就是一個玩笑,那麼隻會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徹底推進死胡同裡。
陸弋擰緊的眉頭突然就疏鬆了。
他驚喜萬分的去看陳文洲,不過很快他心裡又冒出了些許疑惑。
“你真的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是裴宴斯自導自演的嗎?”
陳文洲有十足的把握說,“當然了,這可是我和陸先生的第一次合作,我不會搞砸這件事情的,你隻要相信我就行了,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這件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難道真的是裴宴斯自導自演的嗎?”
陸弋對裴宴斯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他心裡隱隱約約有個底,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像裴宴斯能做出來的。
裴宴斯確實一直很偏執的愛著沈禾魚,甚至不惜任用任何手段把沈禾魚捆綁在他的身邊,但是他覺得裴宴斯不會拿沈禾魚的性命開玩笑。
“陸先生,真相是怎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禾魚選擇相信哪個版本的故事。”
陳文洲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沒有回答陸弋的問題,當然是他答非所問,那就是答案了。
其實陸弋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裴宴斯自導自演的,可是他偏執的想要說服自己,他沒有冤枉裴宴斯。
“隻要你能拿出確切的證據就行了。”
“我當然能拿出確切的證據,上次綁架沈禾魚的三個人裡麵有一個男人染著一頭綠發,那個男人已經招供了,這件事情就是裴宴斯身邊的趙晉指使他乾的。”
“有他的證詞的話,沈禾魚不想相信,也必須嘗試著去相信這一點。”陳文洲拿起手機給陸弋傳輸了一份文件。
他給陸弋發了一段視頻,陸弋點開來一看,是那個染著一頭綠發的男人,對著鏡頭說出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文洲接著又給他發了一個文件,裡麵的一些錄音和照片,照片可以冤枉是裴宴斯身邊的趙晉值是那幾個人綁架的沈禾魚。
“這些照片哪來的?”
陸弋點擊那些照片放大來一看,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裡麵都是趙晉和綠頭發男人的一些交易的照片沒有正麵照,大多都是一些側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