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為沈禾魚處理傷口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的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沈禾魚要跟他說什麼話。
他穩住自己的心態,陳文洲已經向他保證過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做得天衣無縫,絕對不會影響到他在沈禾魚之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陸弋便放心的露出了一點溫柔的笑意,他抬頭看著沈禾魚擔憂的神色。
“你這是怎麼了?今天你去醫院見過裴宴斯之後回來,你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喝水的時候都會走神,還會傷著自己。”
陸弋已經為沈禾魚處理好了傷口,沈禾魚看著他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得十分用心精致,微微蜷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
“今天我去醫院見裴宴斯,他跟我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啊?居然把你嚇成這副樣子了?”陸弋的麵上依然是帶著笑意的,他把拿出來的那些東西放回醫藥箱裡。
沈禾魚看著陸弋溫潤如玉的這副樣子,有些於心不忍把心裡的那些話說出來。
注意到沈禾魚的欲言又止,陸弋抬起頭來露出了鼓勵他的神色。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你不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我說嗎,你說吧,這裡又沒有外人。”
沈禾魚看看著陸弋的眼睛,她用力的咬了一下牙關,鼓起勇氣對陸弋說,“你不是告訴我上次綁架的事情是裴宴斯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嗎?所以我今天去醫院找他當麵對質了。”
“就算裴宴斯做了這件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承認呢?而且說不定他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告訴你的,還會倒打一耙給我潑臟水呢。”
陸弋已經把醫藥箱收拾好了,他放在茶幾下,聽到陸弋這麼說,沈禾魚更加不知道該怎麼把後麵的話說出口了。
陸弋看著她溫柔的笑了一下,“你這是又是怎麼了,把話說完,後麵的裴宴斯是怎麼來說的?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話,我希望他能夠君子磊落一些直接承認,說不定我還不會那麼看不起他。”
“趙晉調查到這件事情是你做的,說是你栽贓陷害裴宴斯。”
陸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裴宴斯真的是這麼說的嗎?”陸弋的反應表現的格外較真。
“這件事情不是裴宴斯說的,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說的。”
“趙晉是裴宴斯的人,這件事情是他說的,跟裴宴斯說的有什麼兩樣嗎?”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會給我潑臟水,如果說他大方的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說不定我還不會那麼瞧不起他。”
“那如果他這麼卑鄙無恥的想要把黑鍋扣到我的頭上,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禾魚,我更加不放心他繼續這麼糾纏你,裴宴斯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禾魚,你相信我嗎?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句話陸弋說的是實話,因為這件事情確實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是陳文洲他們做的,他知道幕後兇手,可是卻跟幕後兇手演了一出好戲,想利用這件事情拆散沈禾魚和裴宴斯。
“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沈禾魚看著陸弋的眼睛,兩秒之後,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