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大聲的反駁,他的聲調很高,可是強勢的聲音裡麵卻藏著一絲慌張,而這絲慌張恰恰又被裴宴斯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裴宴斯看到陸弋臉色蒼白的樣子,覺得很可笑的扯著唇角,淡淡的嘲笑了一聲。
“我隻不過是提出我的猜測而已,你沒有必要這麼大的反應,還是說你心裡有鬼?”裴宴斯深邃的眼睛看著陸弋。
陸弋對上他的目光,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心都在細細微微的發顫。
“我沒有!”
“夠了!”沈禾魚終於聽不下去了,她走到裴宴斯麵前,張開雙手護住了她身後的陸弋,她眼神格外堅定的看著裴宴斯。
她居然維護陸弋?
裴宴斯臉上的笑容以光速消失,他皺緊眉頭看著沈禾魚堅定的神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相信陸弋嗎?是,很有可能以前陪在你身邊的陸弋確實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誰又能確定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改變?”
裴宴斯瞇著眼睛看著沈禾魚,他希望沈禾魚別大意,隻要是個人都值得懷疑,更何況這場車禍莫名其妙。但是陸弋卻隻是擦破了一點皮,這其中本身就有蹊蹺,本身就很值得推敲一番。
“我承認你說的話確實有參考的價值,但是沒必要,陸弋他本來就受傷了,你就別再說那些話去刺激他了好嗎?”
“如果你今天來這裡,隻是想澄清這場車禍,沒跟你沒關係,隻要你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我會相信你,但是麻煩你別在這裡打擾他休息,病人需要靜養。”
裴宴斯聽著沈禾魚的話他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了。
“我一定會拿出證據證明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如果這其中有人搞鬼,有人演戲的話,我也一定會揪出來,絕對不會讓他得逞。”裴宴斯格外鋒利的目光繞過沈禾魚,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陸弋,陸弋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
“而且你說病人需要休養,我和陸弋的傷誰更重?他隻不過是擦破了一點皮衣而已,貼兩個創口貼就看不到傷口了,可是我呢,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傷的有多麼深,你心裡不是清楚嗎?”
沈禾魚深呼吸一口,她心裡很清楚裴宴斯和陸弋兩個人的傷勢。
“既然裴先生傷的這麼重,那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好好休息吧,門就在那裡不送你了。”沈禾魚已經露出了送客的神情。
裴宴斯看著沈禾魚那麼無情的表情,扯了扯唇角,他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
“好。”裴宴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字。
“沈禾魚,既然你這麼相信陸弋那你最好祈禱他的雙手乾凈,別被我抓到他的把柄。”裴宴斯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而陸弋的心裡越來越慌張,他忍不住對著門口咆哮了出來。
“裴宴斯你這個混蛋,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愛沈禾魚愛的光明磊落,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
陸弋的聲音喊得越大,其實他越心虛。
裴宴斯離開之後,房間裡隻剩下他跟沈禾魚兩個人,可是那一瞬間,他居然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沈禾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