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說的話跟裴宴斯說的話完全不一樣,不僅如此,他說的話再一次顛覆了沈禾魚的想象。
“你沒有聽錯嗎?”沈禾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弋深呼吸了一口氣,“禾魚,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騙你。如果不是你問起來的話,我根本就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你,這樣的話,你隻會以為是我不能沒有保護好你,而不是知道自己真正的中了他們的奸計。”
“你知道我剛才聽到你說那番話是什麼感受嗎?你告訴我昨天是裴宴斯把你從陳文洲的手裡救了下來,當時我想從這裡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當時我就想告訴你真相是怎麼樣,裴宴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我擔心真相會打擊到你,所以我根本就不敢說,可是一想到你把裴宴斯當成救命恩人,最終還是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把這項告訴了你。”
沈禾魚扯了扯嘴角,她不是想笑,她隻是不敢相信現實,如果這是一場噩夢,該有多好。
她甚至往後退了一步,陸弋的肋骨斷了,他隻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不能動。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沈禾魚,可是隻差一步的距離,也讓他無法碰到沈禾魚一根手指頭。
“禾魚,你不要站在離我那麼遠的地方好不好?”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如果我沒有告訴你的話,你肯定就以為昨天的危機解除了,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你被蒙在鼓裡。”
“禾魚,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是你放心,下一次就算是賭上我這條性命,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沈禾魚像是聽不到陸弋說的話一樣,她的世界像是刷的一下就變成了一片寂靜,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耳旁回響著陸弋和裴宴斯各自說的話。
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完全不同,沈禾魚一時間都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相信哪個版本。
“禾魚!”陸弋突然刺痛的叫了一句沈禾魚的名字,終於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當中。
沈禾魚回過神,發現陸弋為了牽她的手而費盡力氣,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傷是最慘重的地方,疼的直冒冷汗。
沈禾魚往前邁了一步,走到床沿旁小心的扶著陸弋乖乖躺下,她看著陸弋蒼白的臉。
“陸弋,我很感謝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我現在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
沈禾魚表現得很平靜地看著陸弋,陸弋緊緊的拉著沈禾魚的手,他追問,“你是不是要去找裴宴斯?”
“你不可以去找他,裴宴斯那個人太過危險,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前車之鑒,我擔心你在跟他打交道會受到傷害。”
沈禾魚輕輕的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鬆開了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對不起,這次我一定要去找裴宴斯,我要當麵問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禾魚,你到底怎麼了?裴宴斯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在商場浸淫了這麼多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別說他傷害了你,怎麼可能還會親口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