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弋隻不過是在憤怒地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可是他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話,仿佛給他提了一個醒,他忽然眼前一亮的抬頭看著滿是血跡斑駁的墻麵。
他自言自語的重復著一句話。
“沒錯,隻有裴宴斯死了,沈禾魚才能夠徹底放下他,接受我。”
“隻要裴宴斯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裴宴斯了,就沒有人會成為我跟沈禾魚之間的阻礙。”
“隻要裴宴斯死了,沈禾魚就是我的,到時候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跟我好好過日子的。”
陸弋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重復,這句話越是重復,他越加堅定自己的想法,沒錯,隻要除掉裴宴斯,到時候沈禾魚就是他的了,他忽然又發狂的笑了出來,他抬起手來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
“我怎麼早沒有想到這一點。”
一直以來他都在極力撮合裴宴斯和陳靈夢,可是沈禾魚依然忘不了他。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有效果,所以陸弋不得不走另外一條路了,那就是徹底除掉裴宴斯。
隻要裴宴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到時候沈禾魚就不會再對他留戀不忘了,到時候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一點,陸弋很高興的狂笑了一聲,他又抬起手來捶了一下墻麵,這一次是激動高興。
這一拳頭下去,他吃痛的皺緊了眉頭,抬頭定睛一看,發現他的拳頭已經破了皮,血跡斑斑的傷口裡麵似乎還嵌入了一些石灰粉。
陸弋皺了一下眉頭,轉身下樓去包紮傷口了。
沈禾魚是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醒來的,她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陸弋。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禾魚看到陸弋這麼晚,還坐在自己的床沿旁邊,她大驚失色的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陸弋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動作。
“你好好休息,你還記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剛回來就暈倒了,我讓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檢查過了,他說你就是這段時間太過疲勞,操勞過度才會暈過去。”
“在你昏睡的時候,我讓人煮了一碗阿膠補氣血的紅粥,你喝一點吧,暖暖腸胃也正好,補補氣血。”
陸弋溫柔體貼的端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一碗粥,沈禾魚這時候才像是恢復嗅覺一樣,聞到了紅粥的香氣,他看了一眼陸弋端著的那一碗粥。
他下意識的就拒絕了,“我現在不太餓,不太想吃東西,你把粥放在那邊吧,我餓了的話我會自己吃的。”
“這怎麼能行呢?你昏睡了一晚上,我猜你晚上回來的時候肯定沒有吃東西,因為當時你暈倒在我的懷抱裡的時候,整個人冰涼冰涼的,就像是從冷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可是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沈禾魚緩緩的垂下了目光,他沒有勇氣去看陸弋的表情,因為陸弋現在的表情有幾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