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宇就像是一頭聞到了血腥味的狼一樣,死死的咬住了獵物的咽喉,逼迫他吐出關鍵的信息,他步步緊逼,根本就不給陳文洲任何喘氣的機會。
雖然陳文洲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顧司宇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已經從陳文洲這裡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他還想一步一步的突破陳文洲的心理防線。
就在他還想要進一步的質問的時候,從樓梯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沈禾魚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過去。
他看到了裴宴斯從樓梯處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他身上的衣服是沈禾魚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也不太像是裴宴斯的穿衣風格。
最重要的是裴宴斯的頭發還是濕淋淋的,看上去就像是跟洗完澡一樣,沒錯,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剛從浴室出來。
腦子裡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想到剛剛才傭人抱著臟衣簍路過,裴宴斯的貼身衣物掉了出來,又想到了陳靈夢說的那一些話。
所以昨天晚上裴宴斯真的在這裡過夜了嗎?而且還在這裡洗了個澡。
一想到這件事情,沈禾魚就感覺自己的心裡悶悶的,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她的胸上,讓她喘不過氣來一樣,可是她很快又咬緊了牙關。
一直以來是她想要逃離偏執的裴宴斯的掌控,想要逃離裴宴斯的身邊,她順利的從裴宴斯的身邊逃開之後,裴宴斯對她百般糾纏。
又是沈禾魚一次又一次的對裴宴斯說狠話,要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可是為什麼現在親眼目睹這一幕,心裡還是會有些悶悶的難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沈禾魚可能是因為和裴宴斯有一個女兒,所以一想到他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可能會影響到玥玥才會覺得難受。
沈禾魚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她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裴宴斯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等他走近,她更加能夠看清楚,裴宴斯剛洗完澡後的一些細節證據。
顧司宇抬頭去看裴宴斯,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沈禾魚的反應,陳文洲就趁著他走神的時候用力的鬆開了他揪著自己衣領子的手。
陳文洲往後退了一步,他心裡還是有幾分畏懼顧司宇,他抬起手來指著顧司宇的鼻子。
“顧司宇我勸你給我看清楚一點,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要是再像剛才那樣放肆無理的話,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文洲害怕顧司宇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顧司宇現在雖然是個醫生,但是在過去他也是一個製毒高手,明明是和宋妙語齊名的製毒天才。
上一次宋妙語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下毒,說不定顧司宇也可以做到這一步,所以他必須要跟顧司宇保持距離,以免給他得手的機會。
跟顧司宇這樣的人打交道,陳文洲隻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根本就不敢懈怠。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毒蠍子什麼時候會咬他一口。
“告訴我,我的師姐到底是生是死,是不是在你這裡,我今天來這裡必須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