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1 / 1)

在孫蓮心和鹿含笑兩人發生口水大戰的時候,機場廣播的女播音員播報了莫之嘆所乘坐的PA103航班信息,說這趟航班正點到達。聽了航班準點到達的消息,孫蓮心和鹿含笑都不再吵鬧,臉上都露出了笑意,都覺得莫之嘆會對自己最好。   孫蓮心看了一下電子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心裡計算著,她想:航班準點到達,從飛機降落在機場,到乘客們魚貫而出,然後去取行李箱,等到莫之嘆提著行李箱出站,至少還需要三十多分鐘。   她想,在這段時間裡,我要想辦法把鹿含笑弄走,不能讓她見到莫之嘆,讓他們失之交臂。   怎麼能讓他們失之交臂呢?這是一個難於上青天的難題。   孫蓮心的大腦像馬達一樣飛快地旋轉,旋轉。   這個時候,最好使用一個什麼詭計把鹿含笑弄走,她忽然想起追求鹿含笑的張海平,想到了一個妙計,詭秘一笑,就要略施小計時,又有些猶豫不決起來,她想,這樣不光明磊落地做事兒好嗎?也不是我孫蓮心做事兒的風格啊。   想想,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是鹿含笑不仁不義在先,想跟我搶老公,對這種人客氣的話,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孫蓮心想到這兒,就急匆匆地出了候機廳,給張海平打了一個電話:“喂,張海平同學,你忙什麼呢?”   在孫蓮心給張海平打電話的時候,他在家休息自己跟自己下盲棋呢,滿臉的寂寥陰冷。   他業餘時間愛下盲棋,自得其樂。   下盲棋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很多的象棋高手、特級大師,都可以下盲棋的,下盲棋的意思就是不看棋盤,直接憑著記憶,用嘴巴報出棋譜下棋!張海平追鹿含笑的時候,就想教鹿含笑下盲棋,鹿含笑也跟他簡單的學過,後來就沒有興趣,不學了。   張海平自己下著盲棋,回想著自己教鹿含笑下盲棋的情景時,接到了孫蓮心從機場打來的電話。   “孫蓮心?是你?我沒忙什麼,自己下盲棋呢?”張海平波瀾不驚地說。   “你不是在追求鹿含笑嗎?她正在機場跟一個小夥子膩歪呢?”孫蓮心沒怎麼撒過謊,臉紅了,說話也結巴起來,“你趕緊編個謊言,把她騙回去,不然的話,她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了。”   “你說鹿含笑在機場跟人談對象?你怎麼知道?”張海平問。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為你好。”孫蓮心撒謊有些臉燒地說,“你趕快編個謊言,把她騙回去,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張海平覺得好像有什麼蹊蹺,問道,“那個小子長什麼樣?”   “很帥,比你還帥。”孫蓮心順嘴繼續撒謊說,“那個男孩子長得有些像混血兒,好像在勾勾搭搭的,什麼?你讓我把電話給她?讓她聽電話?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你就說她媽媽被車撞了,不行,她是個孤兒,有個叔叔在米國,對,你就說她叔叔從米國回來看她,被車撞了,就要死了,要見她最後一麵,讓她火速打的趕到醫院,晚了就見不到麵了,快快快,我掛了,你趕緊給她打電話吧。”   “你把他們約會的情景,偷偷給我拍個視頻發過來,我想看看那個混血兒長什麼樣。”張海平對孫蓮心提出了要求。   “這個……不行啊。”孫蓮心想,假的,我給你拍個鬼視頻啊?一拍不就露餡了嗎?想到這兒,說,“我一拍視頻,就會被發現了,鹿含笑會埋怨我的。他們好像要接吻了,兩張嘴就要碰到一起了,太色情了,我看不過去了,掛了。”說著,為了爭取讓張海平給鹿含笑打電話的時間,就匆匆忙忙把電話掛了。   ……   鹿含笑抱著鮮花一轉身的工夫,孫蓮心突然不見了,讓她有些匪夷所思。   她想,剛才跟我吵成了一個蛋,怎麼一道金光不見了,你是孫悟空啊,耍的什麼猴?   走了,被我罵跑了?打敗了?或者去廁所了?躲在廁所哭去了?跟我吵架?哼,也不拉泡尿照照,打小你就超不過我,吵架,我是祖宗!你是徒孫!   鹿含笑想想,蹙眉了,沒這麼容易就把孫蓮心罵跑吧?她這麼脆弱?哼,她打小就沒有強過,打小到現在,被我罵哭過很多次了。   但到了高中以後,她就沒有再把孫蓮心罵哭過,她再罵她的時候,就不像原來躲著她了,會跟她對罵,幾次差點兒撕破臉皮打起來。記得那次她給莫之嘆寫了一封情書,被孫蓮心發現了,一把把莫之嘆手裡的情書搶過來,嚓嚓嚓,撕了一個粉碎,比粉碎機弄得還粉碎,撕完後,手一揚,碎紙屑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   那次是她鹿含笑最恨孫蓮心的一次,那時候,她就發現孫蓮心鐵定愛上了莫之嘆,不然的話,不會那麼氣急敗壞地把她給莫之嘆的情書撕了。   鹿含笑正在回憶著悠悠往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張海平打來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蹙眉,不想接他的電話。那廝總是纏著自己,要跟她談對象,她跟他說過多少次了,她心儀的人不是他,她心儀鐘情的人是莫之嘆,讓他死了那條心,但那廝就是不死心,還是對她死纏爛打,盡拿自己的熱臉貼她鹿含笑的冷屁股,臉皮厚到沒有誰了。   “喂,張海平,你乾什麼?”鹿含笑口氣很煩地問道。   “不好了!發生大事兒了!”張海平口氣很急地說。   鹿含笑一愣,急問:“發生什麼大事兒了?快說。”   “你叔叔……他……他……”張海平故意著急結巴,學得像不像,要有三分樣。   “我叔叔在米國,他怎麼了?”鹿含笑覺得張海平提到自己的叔叔,覺得有些荒誕。   “你叔叔回國看你來了,在路上出車禍了。”張海平就按照跟孫蓮心敲定好的臺詞,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你叔叔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就要死了。”   “他說在臨死以前,要見你最後一麵,跟你交代一下後事兒,好像有一筆財產要繼承什麼的……你說我怎麼知道的,我正好在醫院看望一個朋友,正好聽到你叔叔喊你的名字?你火速打的趕到醫院,晚了就見不到麵了,快快……”   “別快了,快不了,還是慢些吧,馬兒啊你慢些走,慢些走……”鹿含笑說著說著,居然唱了起來,把在附近偷聽的孫蓮心嚇了一跳。   她想,正說鹿含笑的叔叔從米國回來看她,不小心出車禍要死了,她不但不悲傷,反而高興地唱起來了,她還有人性嗎?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