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我的地盤我做主(1 / 1)

窗外的太陽,曬得熱烈,有一團金色燦亮的光斑,投射在了孫蓮心俊俏的臉上,使她越發嫵媚,妖嬈。   她心裡已經醞釀好了寫給市長的內參,心裡沒有羈絆和負擔了,表情顯得很輕鬆。   這時候,在浴室洗澡的莫之嘆,不知道哪根兒筋抽了,開始野聲大氣地在浴室唱歌:   “桃葉尖上尖,   柳葉遮滿天,   在其位的明啊公,   細聽我來言:   此事出在京西藍靛廠。   藍靛廠火器營兒,   住著一個宋老三,   提起那個宋老三,   兩口子賣大煙,   一輩子無有兒,   所生一個女嬋娟。   女兒年長一十六歲,   起了個乳名兒,   荷花萬字叫大蓮,   姑娘她叫大蓮,   俊俏好容顏。   老爹娘去逛廟,   拋下奴家把家看。   眼看黑了天,   太陽落了西山,   奴好比一朵鮮花無人采,   琵琶斷弦無人彈……”   莫之嘆有在浴室洗澡唱歌的毛病,這使孫蓮心想起她老爸孫長江的毛病,她爸爸愛在洗澡的浴室裡,吟詠自己寫的打油詩。他的打油詩很臭,比長沙的臭豆腐還臭,但又有些不同,人家長沙臭豆腐,聞著臭,吃起來香,但他爸的打油詩,聞著臭,吃起來也臭。爸爸有時候還愛把臭不可聞的打油詩拿出來顯擺,她愛好詩歌,也算是受了老爸的不良影響。   莫之嘆在浴室唱著唱著,忽然不唱了,孫蓮心有些疑惑。   這時候,莫之嘆打開了浴室的門,上半截裸露的身子探出來,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滴滴答答,地上濕漉漉一片。   孫蓮心一看莫之嘆赤身裸體要出來的樣子,嚇了一跳,駭得臉色蒼白,宛如一隻小山羊看見了要撲過來的惡狼,驚懼地問道:“你想乾什麼?”   “我想讓你給我搓搓後背,我夠不著自己的後背。”莫之嘆誠懇地邀請著,“從米國帶回來很多資本主義的灰塵,我要把米國灰塵洗掉。”   這廝快成一個哲學家或者詩人,說話也有味道了。   “用水一沖,塵埃全空。”孫蓮心滿臉陰邪的笑著說,“簡單的跟個一一樣。”   “米國的塵埃很頑固。”莫之嘆邪魅地笑著,他眼波迷迷蒙蒙,好似老狼看見一隻小羊羔,想要妖嬈一撲,捕獲自己的獵物那樣,“那些不要臉的資本主義塵埃,死死粘在了我的身上,很頑固,需要搓,使勁兒搓,才能搓掉。”   莫之嘆覺得米國灰塵還隱藏在了自己的精神層麵。   “讓我給赤裸裸光身子的你搓背?流氓哥,我還是一個純凈水一樣的姑娘哦,沒見過紅塵滾滾……滾蛋的世麵,你想嚇死我啊?”孫蓮心漲紅著臉。   她的臉蛋,粉紅妖嬈,顏色比燒熟的大蝦還妖嬈,讓人很有食欲,欲罷不能。   “你清純,我也是幾許早晨的沒有瑕疵的清露,我們半斤八兩,熠熠閃光,來把你。”莫之嘆說著,沖過來。   莫之嘆沖過來的時候,心裡有一個罪惡的目的,但除了那個罪惡的目的以外,還有一個炫酷的想法,就是想在孫蓮心眼前秀一下自己發達的腹肌。   這廝很聰明,他深諳女孩子對男性腹肌有無可抵抗的魅力。   當然,他跑出來明顯炫腹肌隻是副產品,OK的正牌產品隱藏在一個更大的陰謀裡了。   “啊!別過來!”孫蓮心這妞遲鈍,沒有欣賞到莫之嘆的腹肌,被他的裸體嚇得花容失色,受到強暴一樣尖叫著,驚叫聲在米國都能聽到。   她雖然是莫之嘆的未婚妻,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像他們這種情形,有的情侶都同居或者試婚了,但孫蓮心的爸爸媽媽很傳統,她從小就接受傳統觀念的教育,也就有很多禁錮,不能隨性恣意地放開手腳,對過分的暴露的行為有所抗拒。   見莫之嘆裸露著身子從洗浴室跑出來,她享受不了這道大菜,趕緊捂臉尖叫,想嚇退莫之嘆。   但莫之嘆那廝吃了熊心豹子膽,膽子比廣場還大,根本嚇不退。   “我還穿著底褲呢,喊叫什麼,大驚小怪,老狼吃韭菜。”莫之嘆頭發濕漉漉的,跑到了孫蓮心的跟前,他頭上的水滴,滴到了孫蓮心的手上,很柔滑,癢癢。   孫蓮心死閉雙眼,臉蛋爆紅成一個熟透的西紅柿,羞赧的顏色要比剛才加深了,也鮮艷很多,就像一個開生鮮超市的老板娘。   “睜開你的眼,看看哥哥的臉,看看這世界的容顏。”莫之嘆又癖性十足貧嘴起來,他隻想成功,不想失敗,執拗地帶著誘惑說。   “你滾回浴室,我才會睜開眼,別玩這些少兒不宜。”孫蓮心感到有幾分羞怯,又有些被男友騷擾到小鹿亂撞的美妙感覺。   那感覺比好萊塢還好,比花好月圓還好。   她沒有見過男人的裸體,更沒有接觸過男人的裸體,當然緊張羞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從小似乎都對裸體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小時候連看維納斯都覺得不好意思,很是替維納斯小姐害羞,想給她披上一件衣服,遮住不雅致的地方。   “少兒不宜?我勒個去!我們都已經成年了,我是騷年,你是騷……女,這話特麼聽上去像罵人。”莫之嘆一聽少兒不宜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我們要早點兒結婚的話,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少兒不宜,我們過了那個景了。”   “大色狼!非禮啊!你走!”孫蓮心捂著眼睛推莫之嘆,讓他離自己遠點兒,“滾到地球外麵去,別讓我看見你。”   孫蓮心似閉雙眼,要把莫之嘆推回浴室。   “色狼?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之嘆拿起孫蓮心的手,讓她潤滑的雪白手指,摩挲著他的腹肌。   “……”孫蓮心摸到莫之嘆的腹肌時,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   “緊張什麼?”莫之嘆輕聲一笑說,“這些都是你的私有財產,個人定製,限量版,驗貨吧。”   孫蓮心覺得莫之嘆的腹肌很硬,也飽滿,很性感,孫蓮心想睜開眼看看,她想,莫之嘆以後就是我的私人物品,也是我的私人用品,現在看看無妨,但她還是羞澀,沒有睜眼看。   莫之嘆拿著孫蓮心的手,往下摸,摸到了莫之嘆的肚臍眼,再往下摸就是男人神秘的所在,孫蓮心的手有些哆嗦。   “矜持些,勿要有邪惡之心。”莫之嘆很有深意地說,“想到邪惡,你便是邪惡,想到純良,你就是純良。我的小蝴蝶,現在你想到的是純良,是一泓清水。”   “放鬆,不要緊張,在你的冥想中,慢慢睜開你的眼睛,就會看到你想不到的一個別有洞天的美好世界……”   在莫之嘆那廝帶有某種誘惑的罪惡引導下,孫蓮心想到的是純良,是一泓清水。   她捂住眼睛的手指縫,慢慢一點一點挪開,挪開。   指縫越來越大,她還是經受不了誘惑,想看看莫之嘆裸露的酮體,她睜開驚恐的美眸。   女人和男人都一樣,都有欣賞美和展示自身美的欲望。   在自然界裡的萬物生靈,不管是雌性動物和植物,都會有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麵的強烈欲望,這也許就是上蒼的一個蓄意陷阱,能逃脫這個陷阱的男性或者女性,幾乎絕無僅有吧?   但孫蓮心睜開禁忌的美眸,她沒有看到希望又害怕中的東西。   她看到的是穿著三角褲的莫之嘆,她長舒一口氣,覺得坦然又有一些沒有滿足的缺憾。   心想,這廝怎麼就那麼清純呢?難道就不能邪惡一些麼?這會兒邪惡一次,肯定會更讓她刺激,更有一些別樣境界。   她不是淫婦,但瞬間的邪惡想法,她的臉紅透了。   莫之嘆那廝也不是純良男,他把持不住自己,微微有了一些生理反應。   “給我搓背去吧。”莫之嘆趕緊掩飾地說著,把孫蓮心拉進了浴室。   “別把我的衣服淋濕了。”孫蓮心有些抗拒。   “淋濕了沒事兒,一會兒換上我媽媽年輕時候的旗袍。”莫之嘆邪性地笑著說,“我媽好幾件旗袍,有的很新,沒穿幾次就壓箱子底兒了,一直當寶貝沒有舍得扔,說以後有了兒媳婦,讓兒媳婦穿。”   “你媽媽有旗袍?”孫蓮心眼睛一亮,眉毛一挑,“還不止一件?”   “當然。”莫之嘆點頭確定。   聽說有可換的旗袍,孫蓮心踏實了一些,不再急於掙脫而去,有了很強烈的想穿旗袍的欲望。   有的孩子性別辨識度很低,好幾歲了還不知道自己是男生還是女生,不知道男生是怎麼回事兒,不知道女生是怎麼回事兒。   但她孫蓮心的性別辨識度很高,打小就知道自己是瀲灩女生,就知道自己是一朵花,就知道男生是一塊兒泥疙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眼饞那些身穿旗袍的女人。   每次看電影,都死死盯著穿旗袍的女人看,心想,那天我長大了,也要穿旗袍過癮。   穿上旗袍,一定很拽,很拉風。   今天有了莫之嘆那廝的口諭,給他搓完背,洗完澡,就可以穿旗袍,實現小時候的夙願了,就點頭允諾給莫之嘆搓背。   但她還是有些擔心,怕受到騷擾,就想求得一個保護女兒身的安全環境,對莫之嘆橫眉立目地說:“好吧,我給你搓背,但咱們按照規矩來,製定一個口頭協議,先小人後君子,我給你搓背的時候,你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敢手腳不老實的話,我……把你的二兩肉割下來喂狗。”   孫蓮心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義正詞嚴,不可侵犯!   她說狠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生動的俏麗模樣,看著讓莫之嘆忍俊不禁,壞笑著問道:“你動用宮刑,那可是斷子絕孫的行為啊,你能做得出來?”   “現在出生率很低,你想繼續製造低出生率嗎,製造低出生率就是民族的罪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要維護本姑娘的貞操。”孫蓮心嚴肅有加地說著,“貞操值萬金。”   “我會讓你的貞操保持到洞房花燭夜的。”莫之嘆帥呆帥呆地壞笑著,向孫蓮心拍著胸脯保證地說著。   莫之嘆那廝嘴上發誓,君子坦言,與此同時,他心裡咕嘟嘟地冒著一泡壞水想,等到了荷爾蒙彌漫的浴室,就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到時候我是刀俎,你就是魚肉,等著挨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