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熱烈,酒菜飄香。 花犯春包間裡的孫蓮心、莫之嘆和張海平三個要好的童鞋,一邊美滋滋地吃著飯菜,一邊談笑風生,好不快哉。 三個老童鞋,說到未來的AI機器人,會不會被人類馴服,高級文明的人類會不會跟AI機器人發生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或者被AI機器人趕出地球,成為星際的沒有家園的流浪者,他們談興正濃的時候,剛開業不久的AI機器人飯店的老板——梅花派忽然回來了。 那廝剛才向孫蓮心他們推銷飯店推出的貴賓卡,沒有成功,被莫之嘆他們回絕了,他有些賊心不死,剛走出花犯春包間,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就又轉回來,他暗戳戳地想,我一定要做成這一單生意。 梅花派想做成生意,更想借著自己的酒勁兒,近距離看看讓他可心的美女孫蓮心,他忽然心癢癢,想泡妞了。 泡妞或者炮妞,對於自我覺得風姿卓越,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梅花派來說,就像泡方便麵那樣方便,就像泡一杯咖啡那樣輕而易舉。 沒有什麼難度。 梅花派也絕不會掩飾,他跟誰談泡妞的時候,都不會扭扭捏捏地進行掩飾,自己會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色狼,愛美食,更愛天下漂亮的姑娘,他覺得自己我行我素的德行,沒有什麼丟人現眼。 他雖然年輕,沒有幾度青春,歲月鮮嫩,但他的的確確是一個滾過紅塵世界的一個老司機,他打高中的時候,就會勾引女孩紙,或者被女孩紙或者別的什麼美女勾引,他經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就是國寶級別的沉魚落雁那種美女,他也品嘗過,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就立馬是在石榴裙底下一命嗚呼,今生今世,也不虧,死而無憾了。 但他現在活得活色生香,還不想死,自從看見孫蓮心這種非同凡品的、此物隻應天上有的美女,他就不淡定了,暗暗發誓,一定要搞到手,搞不到手,決不罷休。 他這次重新返回,名譽上是打著辦貴賓卡的借口,就是再確認一下孫蓮心的美不可言,是不是讓他真的動心到心猿意馬,還隻是一種普通的美而已。 孫蓮心如果美到一塌糊塗,美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間車爆胎的地步,讓他看了有些生理沖動,或者化學反應,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搞到手,玩上一陣子。 隻是一陣子,他絕不會跟某個姑娘廝混一輩子,哪怕那個姑娘美如天仙,他也不會白頭偕老,他就是一個種花的,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心大蘿卜,不打算跟誰結婚,就打算一輩子玩下去,就是以後嗝屁蹬腿,再去陰曹地府接著玩,去跟漂亮的女鬼們廝混。 他的妹妹董杏鯤最知道他是什麼德行,他的繼母景子言對他都不太了解,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姑娘就是他漂亮可愛的妹妹董杏鯤,對她疼愛有加,那怕把心給妹妹掏出來吃了,他們沒有二話,但妹妹董杏鯤對他忽冷忽熱,又恨又愛。 大家看見梅花派又轉了回來,都一愣,不再吃吃喝喝,都目光齊刷刷地都看著梅花派,不知道這個非男非女的東西,意欲何為。 但大家都有一個共識,覺得梅花派就是夜貓子進宅——沒有好事兒,都對他感情上有些排斥,都覺得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娘。 “嘿嘿。”梅花派微微一笑,對孫蓮心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美女,剛才我失敗了。” 梅花派說著,目不轉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孫蓮心,美嫩的麵容,吹彈可破的肌膚,清澈的雙眼,覺得她太可愛了。 梅花派內心確定了,孫蓮心這妞是我泡過的最美的妞,我心裡一定要泡到她,她就是我的玫瑰我的花。 與此同時,梅花派還想,我要先下手為強,先想盡辦法,啊怕就是出一筆錢價格不菲的錢,也要把她睡了,讓莫之嘆那個小呲嘍,啃吃我吃剩下的剩飯。 孫蓮心聽了梅花派的話,有點兒不太懂他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就一本正經的說:“你沒有失敗,你開了這樣AI機器人餐廳,又上過我們的報紙,已經很成功了,值得為你點贊。” 孫蓮心說的是人話,但梅花派心裡想的不是人事兒。 “ No!”梅花派苦笑著說,“我的失敗是說,我剛才向你們推銷本店剛開始運營的貴賓卡,有很大的優惠力度,被你們拒絕了。我說的失敗是這種失敗,我沒有營銷的能力。” 梅花派說完,神情有幾分沮喪,就像娶了新娘上不去炕。 “我們不需要貴賓卡,你可以走了。”莫之嘆就是沒有理由地看見梅花派心裡就煩,此時此刻,他的醋意又開始翻波浪了。 “對!你可以走了。”張海平也不想見到這麼女裡女氣的女人,覺得梅花派在跟前晃蕩,自己吃飯都倒胃口。 “你們不要下逐客令,有點兒禮貌些,好嗎?”孫蓮心沖莫之嘆和張海平翻一個白眼,覺得他們太沒有禮貌。 “嗬嗬嗬,沒事兒,女人是女人的天敵,男人是男人的天敵,動物是動物的天敵,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可愛,如此奇葩。”梅花派就像一個大將軍豪邁地說。 但他沒有袒露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也不敢袒露內心的齷齪,就抿嘴微笑:“我這個人哪裡跌倒,就想在哪裡站起來。” 梅花派很會裝杯,他笑得很自然,很好看,孫蓮心看著梅花派春花綻放的笑顏,覺得好看,沒有像原來跟陳帥溪一起看見梅花派時那麼覺得討厭了,有了某種程度的接受。 “諸位。”梅花派在孫蓮心的注視下,在莫之嘆和張海平的側目下,繼續介紹說,“我還是向你們推薦我們的剛推出來的貴賓卡,優惠力度很大,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辦一張卡,辦卡以後,再到這兒吃飯的時候,就有很大的優惠力度……” “打住,打住!”莫之嘆不想讓梅花派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他一句都不想聽下去,趕緊打斷梅花派的話,略帶不滿地情緒,下了逐客令說,“你還是忙你的業務去吧,不要影響我們的心情,有你在這兒,我們這飯菜吃的都沒有味道。” 莫之嘆對梅花派厭惡至極,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你如果還在糾纏,還讓我們辦貴賓卡以後,我們以後就不到你破飯店來消費了。”張海平也討厭梅花派,說著狠話,下了最後通牒。 “抱歉。”梅花派十分知趣,也完成了再次明騷地觀看孫蓮心的任務,有些歉意的說著,心裡想,你以為我想讓你們辦貴賓卡,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剛才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孫連心美如天仙,她就是我的茶,就是我的菜,我一定要把她泡到手。 梅花派暗想,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我的床上之物,我會讓你莫之嘆去吃剩飯。 梅花派想到這兒,跟他們說了聲:“你們慢用,有不滿意的地方,給我提出來,我一定改。”說完,心裡有了逼數,不再久留,閃身而去。 不男不女,不陰不陽,誰知是雌是雄的梅花派,前腳剛一走,行動快捷的美女機器人麗莎,就聽從梅花派剛才的吩咐,把兩瓶包裝精美的茅臺酒送了過來,笑意燦然地放在餐桌上,動作特麼颯。 送完酒,麗莎旋即要轉身而去,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沖孫蓮心、莫之嘆和張海平嫣然一笑,這一笑傾國傾城,很有味道。 大家都會察言觀色,他們知道麗莎要說什麼話,都洗耳恭聽。 媽蛋! 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都特麼是外貌協會會長級別的官員一樣,都靜悄悄想聽麗莎說些什麼。 有時候聽美女鶯鶯燕燕地說話,也是一種幸福,美意。 “大家吃著飯菜的味道不錯吧。”亭亭玉立的麗莎,忽然曲線救國地問了一句。 “味道還好。”孫蓮心誠心實意地贊美。 “味道一級棒。”莫之嘆不嗇辭令。 “很好,以後可以再來打卡,但我不想看見梅花派那張狗臉。”張海平一點兒不避諱地說。 “想再來打卡就好。”麗莎雖然聽著張海平出言不遜,公開厭惡自己的老板梅花派,有點兒不悅,但沒有回懟,隻是淡笑著,語調溫婉地向他們幽默地推銷著,“你們吃著味道好,就好,我說好,不算好,大家的眼睛是領導,大家的嘴巴是領導,大家說好才是真的好。” “我建議大家辦一張充值會員貴賓卡,不管是家宴,還是宴請朋友或者童鞋,訂了三桌宴席,按照一百二十八元一位的標準,共二十四人,再贈送價值六百元貴州迎賓酒兩瓶。優惠力度很大,你們就到前臺找工作人員,每人辦一張卡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孫蓮心心裡算了算,點頭頷首說:“活動力度挺大的,充三千元獲三千二百元,贈送價值六百元貴州迎賓酒兩瓶。” “我再說明一下。”麗莎見大家有所心動,但還沒有行動,就趁熱打鐵地抓住時機,還笑嘻嘻地明確表示,“就餐可以用卡裡餘額,並且不限本人使用,但首次消費金額不能超過充值金額。” “我建議你們都充值三千元,可以兩桌宴席結賬時劃會員卡,另一桌額外付錢,卡內餘額下次再度使用。” 孫蓮心和莫之嘆,還有張海平聽了麗莎的推銷介紹,就像被洗腦了,中魔了,對她說的話表示嚴重認同,於是他們三個人,就像三隻聽話的小白兔,沒有二話,乖乖順順,每人都利利索索地充值三千元,辦理了AI機器人餐廳的貴賓卡。 充完值回到酒桌,他們看著麗莎留下的茅臺美酒,讓莫之嘆和張海平、孫蓮心特麼高興,不花分文,就白撿了兩瓶茅臺,能不高興麼? “今天白撿了一次,撿這麼大個便宜。”張海平樂嗬嗬地說,“我說昨晚一夜好夢呢。” 他一臉燦爛的花朵。 “不會是假酒吧?”張海平忽然懷疑起來,拿著茅臺,用鼻子聞聞瓶蓋,沒有聞出一個所以然。 “放心吧,不會是假酒。”孫蓮心篤定梅花派給他們喝的肯定不是假酒,他知道孫蓮心是京城著名媒體《京都晚報》的職業記者,喝過的好酒,包括茅臺也不少,真酒假酒,一喝便知。 “我想梅花派也不該把假酒給我們喝。”莫之嘆說。 “那也不一定。”張海平說,“我聽人說,假酒都上過招待外賓的國宴,我們不得不防。” “假酒上了國賓宴,那是胡扯八道,查出來腦袋別想要了。不過呢,我覺得那個死逼拿這麼貴重的茅臺招待我們,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莫之嘆癟嘴,一臉黑線,一點兒也不領情,有些警惕性地說,“那小子想用美酒當餌,釣我家美女,美女小心了,別成了他人魚鉤上的魚。” 莫之嘆嘀嘀咕咕地說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看孫蓮心,向美女孫蓮心敲響了震耳警鐘。 孫蓮心是他專屬預製菜,他可不想讓別人吃他的菜。 特麼是孫蓮心這樣傾城傾國的美女,惦記著她的人,排隊會從京都排到米國紐約。 美女如花,誰見誰想掐,他不得不防,紮好愛情的籬笆墻。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孫蓮心冰雪聰明,他也覺得今天有些不對九兒,也沒有拐彎抹角,也不怕莫之嘆多想,直通通且有些揶揄地說,“好像那廝想勾引姐,他看姐的眼神就像……就像一條狼看一隻鮮嫩的小羊羔。” 孫蓮心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地地道道的鮮嫩小羔羊。 “他敢對你……有什麼非禮舉動,我剁掉他的狼爪子,紅燒豬蹄一樣吃了。”莫之嘆鼻子冷哼了一聲,鼻子裡就哼出一塊兒冰。 “喝酒,不說不快樂的事兒,我媽說,三句喪話,墻倒房塌,三句好話,春天開花。”孫蓮心岔開話題,燦然地笑著對莫之嘆和張海平說,“說點兒開心的話,春天開花,來吧,喝酒,不要辜負了這眼前美酒。” 三個人舉杯飲酒。 秒爽。 三張臉樂成三朵花。 喝了一會兒美酒,吃了一會兒美味佳肴,莫之嘆舉著看著張海平,忽然問道:“你跟鹿含笑的事兒怎麼樣了,快追到手了嗎?” 莫之嘆問這話有些深意,其實,他主要說給孫蓮心聽,這樣可以把自己和鹿含笑擇乾凈,表明自己跟鹿含笑沒有什麼暗戳戳的曖昧關係,更沒有狗扯羊腸子。 莫之嘆這是鑼鼓傳音。 “我們還是那樣,她對我不冷不熱,不是紅糖水,而是溫吞水。”張海平有些鬱悶不開心地說,“你們有什麼高招,給我支一下高招兒,我得手以後,請你們吃大餐。”說著,滿眼期待地看著孫蓮心和莫之嘆,好像二位就是拯救他愛情的活菩薩。 兩人也沒有什麼高招兒,麵麵相覷。 都不是上帝啊。 都是地上一把草芥。 “別這樣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樣子啊,出謀劃策一下好嗎?”張海平往嘴巴裡倒一杯酒,求救地看著莫之嘆,“你是怎麼把孫蓮心追到手的?來點兒經驗之談。” 張海平要現場取經。 “好吧。”莫之嘆看定了孫蓮心,斟酌著詞句。 “他還沒有把我追到手。”孫蓮心沒等莫之嘆說話,怕他胡說八道,自己也沒有藏著掖著,就說了實話,“我是傾城傾國之色,打得敗四大美人,追到我還需要一些時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乃需努力。” 孫蓮心沾沾自喜,沒有一點兒謙虛地說著,不輕不重地瞟了一眼莫之嘆,態度似乎有些妖嬈味道的輕慢。 “你豬啊?還沒有追到手……是什麼意思?”張海平有些驚訝,“非要得到洞房花燭夜,才會宰豬殺羊嗎,我滴個神。” 張海平覺得這是開玩笑,在他的意識裡,莫之嘆和孫蓮心他們早就滾床單了,就差睡出一個孩紙跟他們喊爸爸,喊媽媽。 “就是……就是……就是等到了洞房花燭夜,我才會宰豬殺羊。”莫之嘆的臉羞澀了,當著孫蓮心的麵,說話結結巴巴,吞吞吐吐。 “我宰你這頭豬,殺你這隻羊才對。”孫蓮心頓時俏臉緋紅,滾燙。 莫之嘆忽然覺得自己特麼矮,到今天還是一個處。 “你們還沒有滾床單?你孫蓮心還是……一個處?”張海平唐突地瞪大了眼珠子,看看莫之嘆,又看看孫蓮心,仿佛他們不是地球土著動物,而是外星球的怪物。 “原則上如此。”孫蓮心的臉漲得通紅,姿色妖媚傾城,這等尤物,看著讓人都饞得流口水。 最是孫蓮心那一羞澀,世界無顏色。 “啊!你還沒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他啊?怎麼會這樣?他是一個大帥哥,混到今天不敢想象啊。”張海平萬分吃驚地說著,神經兮兮,有些詭異地一笑說,“這麼說,我還有希望?” “希望你個鬼啊!”莫之嘆宣布地盤地警告張海平說,“她早就是我的菜了,你敢騷擾她,我就把你進行化學閹割。” 莫之嘆笑得邪魅,一臉鬼味兒。 “喝酒吧。”孫蓮心聽了莫之嘆沒有輕重,有些不上道的話,舉杯喝了半杯酒,對張海平說,“追女孩子,要投其所好,她愛好什麼,你就送她什麼。” “比如說,人家口渴,你送麵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人家肚子餓,你送礦泉水,不在一個節拍上,不能共情,肯定不行,要學會揣摩一下女孩子的心思。” 孫蓮心這是要把自己賣乾凈了。 “女孩子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我也猜不明白。”張海平忽然又撓著頭皮說,“我每次問鹿含笑你喜歡什麼,她都會跟我唱這兩句歌詞,鬱悶,有時候我都感到要崩潰了。” 張海平一臉苦澀地笑。 “好事多磨,多磨吧。”莫之嘆麵授機宜地笑著說,“隻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練好功,十個鹿含笑也可以追到手。” “別介,一個就夠了。”張海平冷幽默地說,“那我就到少林寺練練功,等我練到功夫深了,就可以追到鹿含笑了。” 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好不舒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忽然,張海平的手機響了。 他一凜。 匆匆忙忙看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正是張海平心心念念的鹿含笑打來的電話,讓他有些疑惑,鹿含笑很少給他打電話,他倒是經常給鹿含笑打電話,有事兒沒事兒就想給她打電話,想跟她煲電話粥,但鹿含笑接他的電話,有事兒說完拉倒,從來不跟他多說話,不跟他沒完沒了地煲電話粥。 今天鹿含笑主動打電話找我,會不會有好事兒呢,是不是她被我的死纏爛打的追求方式打動了那顆芳心,知道我對她是真心實意的愛,要接受我了嗎? “我去接個電話。”張海平內心花開,喜滋滋地說著,帶著幾分不可告人的神秘,急匆匆走出了花犯春包間。
第七十七章推銷(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