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1 / 1)

飛過晚霞的鷹,在這個城市像流星一般罕有。至少,楊鑫華第一次見,她站在升旗儀式的隊列裡一個人目不轉睛地抬頭盯著這鷹,它盤旋著,盤旋著,黑色的厚翼像天空中川流飛行的懸崖峭壁一般崢獰峻俏,尖銳刺骨的鷹嘯飛流直下,和校長油膩的聲音以及無法與腦中的故事碎片結合形成有意義故事的發言內容交相輝映,可是當自我與存在發生聯係時,意義隻不過是存在使人快樂或痛苦的一種手段之一,譬如這隻鷹似乎比校長的發言更像一個有意義的故事片段,但是此刻他們兩的威力難分伯仲   越來越靠近了,巨大的鷹撲向了遼闊操場遠處紅衣的矮小女孩張碧霞,   “上個禮拜,”楊鑫華全年級最肥的身軀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飛到張碧霞身邊“初二一班的學生劉某在遊戲廳被初三張某,外號色鬼,砍斷了一隻手。”將已被鷹爪拽的懸浮了起來的她抱在了懷裡。   張碧霞生了一種不知名的病,又矮又瘦,體重比一般人少三倍。   楊鑫華第一次聽說,一個人真的會砍斷另一個人的手,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同班同學。   當然,她看過神雕俠侶,楊過斷臂,但她知道那是假的。   原來人真的可以那樣做。   不過楊鑫華並不怎麼難過,因為在一個麻木的大氛圍下,你一個人難過不出來,楊鑫華能夠感覺到,許多學生聽到這個消息,都在心裡笑,她對此難以理解,但她不敢去想這些人內心世界是怎樣,她一想就覺得無法克製的恐懼然後本能地無法想下去。   “現在,學校非常的亂,每個學生都應該做到,不上網,不曠課,不進遊戲廳,還有,如果被其它學生毆打,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避免對方人多勢眾攜帶管製刀具的情況下出現這次這樣的事件!”校長像報語文成績一樣平淡地報出了一件血色魔幻現實主義故事,仿佛意猶未盡,仿佛並不覺得十四歲的普通初中生會砍手有什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