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載著被黑布蒙著眼睛的我行駛了1個多小時後,出乎意料的“無用”開機了。 “你怎麼才開機?” “那個屏幕並不歸我管!”“無用”似乎每次說的答案都跟我想的不一樣。 “可是我怎麼叫它都不來,你一來它就來了,你說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你不夠強大!”“無用”的話我理解起來很費勁,“其實我也在等屏幕和你說話!” “那我還冤枉你了!”我歉意的這麼想到。 “你在夏京的郊區,離市區至少有六十公裡。”“無用”突然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事情,這更我堅定了它應該是係統的事實。 “你怎麼知道的?”我雖然帶著黑布,但並不影響和“無用”交流,我是用想的,它是在屏幕上給我打字看。 “這個你不用管了,”無用似乎知道我要去哪裡,“你記住‘593’的人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撒謊,否則你我都要受苦了。” 它似乎有些忌憚“593”。 我是從陳翔嘴裡知道自己要去“593”的,但是到底什麼是“593”我一點概念也沒有。 一個單位? 一個部隊番號? 一個行動代號? 我想不出來,“無用”也不願意告訴我,隻是再三囑咐我要實話實說,聽人家安排就行,我很想再問它一些暴走的事,黑屏卻突然消失了。 按“無用”的話說就是我還不夠強大,所以用屏幕交流也有時間限製,我想這可能跟手機沒電不能開機是一個道理。 又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我才被解開眼睛上的黑布,但要求我不能下車。 聳立在我麵前的是一座雄偉的建築,四根邊長兩米,高十米的紅色長方體門柱中間是兩扇最少十米寬十米高的黑色大門,兩邊是各五米寬的側門,四根門柱上是一座中間高兩側低的三段式門樓,門樓的門楣下是麵巨大的華國軍徽。 左麵兩個柱子的牌子在射燈的光輝下顯示的分別是“華國國防軍戰略支援部”和“華國國防軍軍官培訓中心”,右麵兩個柱子上的牌子分別是“華國國防工業部特種裝備研究院”和“華國國防軍第五九三部隊”,大門四周都是高五米左右的紅色院墻綿延開去,上麵隔不遠就裝備著一部紅外監控攝像設備,距大門十米的兩側各有一個崗哨門樓,兩邊各站著四名全副武裝的軍人。 我感覺這根本不用蒙黑布,這麼大的門麵,估計即使離市區上百公裡,也絲毫沒有保密的意義,我大膽的猜測需要保密的應該不是這裡,而是我下飛機那個秘密的軍用機場。 車隊停在大門前麵的警戒欄桿前,兩側的探照燈把我們的車隊照的一覽無餘。 門樓裡一個軍官走過來,坐在前麵第一輛車上的單建軍打開車窗拿出一個證件,對方用手持設備掃了一下,然後揮手讓人升起欄桿,兩扇大門緩緩的向兩側移開,我和衛萌萌坐第二輛車緊跟著單建軍的車輛駛入了這個神秘的地方。 院墻裡密密麻麻的都是高矮錯落的建築和步行在路兩側的軍人,而且可以看到隔不遠就有站崗警衛的士兵。 我們似乎還沒有到目的地,隨行的汽車卻在進大門行駛大概幾百米後就在一個十字路口拐彎離開了車隊,隻剩下前麵的單建軍和後麵我們兩臺車一直在朝裡麵行駛,而路兩邊的建築卻越來越少,警衛卻越來越森嚴。 我估計汽車至少在進入大門後行駛了有兩公裡多,其實我已經分不清楚是不是還在戰略支援部的大院裡,因為我們中途已經通過了好幾扇大門,而且拐來繞去讓我早就失去了方向感,更別提是在漆黑的夜裡。 最終我們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樓前,而且我發現整棟樓胡漆麻黑,隻有入口處閃著昏暗的燈光,兩扇普通的推拉玻璃門旁站著四個持槍的軍人,單建軍在旁邊的設備上刷臉後,隻有我們三人進入到建築的內部,我有些失望,一路走來“593”好像很了不起,但是這辦公樓是不是就慘了點。 樓裡並沒有什麼多餘的陳設,對著我們的就隻有一部電梯,單建軍進去後又刷了一次卡,我看到電梯開始下降心想, “果然秘密都應該藏在地下。” 我算不出到底下降了多少米,但是按照直覺我感覺最少下去了80層是有的,所以我再不敢小看593。 電梯門開了,外麵是一條長長的壁頂鑲嵌著全是白色LED燈、地麵閃著亮光的白色大理石走廊,走廊兩側是很多的房間,但是門都是關著的。 我們順著走廊往裡走,兩邊的房間門牌上有“行動處3組”“行動處6組”……等字樣,我轉頭看著衛萌萌小聲的問: “你原來也是在這裡辦公的嗎?” “什麼原來,現在也是。”衛萌萌不滿的白了我一眼,快步走到前麵的一個房間門口,指著上麵的門牌得意的說: “喏!這就是我們的辦公室。” 我看到牌子上寫的是“行動處1組”,不禁朝她伸了一下舌頭以示驚訝,單建軍則是一直朝前走沒有說話。 走廊的盡頭是兩扇鋼製的大門,旁邊有一個生物掃描裝置,單建軍把右手放到上麵,門開了一股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傳了出來。 裡麵依舊是一條走廊,隻是走廊左邊是很多透明玻璃墻隔開的房間,多數房間的百葉窗都放了下來,那些沒有遮擋的房間內多是陳列著各種醫療類的儀器設備和穿著白大褂戴著醫用防護頭套忙碌的人,我預感到有點不好,忐忑的問單建軍, “這不會是要拿我做人體試驗吧?” 他笑笑還沒說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從離我們最近的房間走出來,根據他白大褂上衣的開口處露出的領章和白大褂下麵的軍褲,我立即判斷出他是一名現役軍人。 還沒等我看清對方的容貌,他就友好的上來拍拍我的肩膀微笑著說: “就等你了!小夥子。” 我當時腿就軟了,顫聲問衛萌萌, “不是應該先打麻藥吧?” “檢查身體打什麼麻藥?”對方不屑的撇撇嘴,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是做這種檢查好像也需要本人簽字授權,單建軍朝我點點頭,我就傻了吧唧的簽了字。 然後就被人帶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坐到了一個電動升降式的靠背椅子上,雖然我有點疑惑,但還是順從的讓一旁穿著白色大褂的兩個女軍人把我的手和腳都用束縛帶固定好,當那個中年男軍人推著一臺很大的儀器靠近我時,我驚恐的看向單建軍和衛萌萌, “要打針?你們怎麼不早說,我暈針啊?” 兩人搖搖頭,意思是讓我自己盡量克服。於是我開始大喊大叫的想阻止他們, “我不檢查了行不行?” 沒有人搭理我,三個女軍人和中年男人仍然把我的衣服和褲子解開脫下去,露出裡麵的皮膚。 那個恐怖的儀器上居然有八個連著金屬軟管的針頭,看著消毒的位置我感覺應該是腳腕、膝關節、手腕和肘關節對稱的8個入針點,我咬牙想堅持挺過去,但是第一針紮下去的時候,我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瞬間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