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王處一等人在紀塵為郝大通療好傷後,便聽到重陽宮外有打鬥聲。 隻是郝大通傷剛剛好,身體虛弱,不宜再鬥。 於是幾人留下孫不二照看郝大通,丘處機和王處一前去查看。 一看才知全真弟子竟與郭靖打了起來,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一番解釋後,誤會才得以化清。 此時這九十八名全真弟子都狼狽不堪,衣服、臉上都沾滿了泥土。 丘處機見了於是怒斥了他們一番,“這般有眼無珠,也是你們活該,還不快去換好衣服,還在這丟人現眼。 卻說郭靖與丘處機等人相見後,便提出了想讓楊過拜師全真的想法。 當年丘處機就是楊過父親楊康的師父,當下便毫不猶豫的收下楊過。 本來丘處機是想讓趙誌敬收楊過為弟子的,但趙誌敬剛才被收拾的狼狽不堪,毫無風範可言。 所以便打算自己親自收楊過為弟子。 郭靖與丘處機,王處一等人一番敘舊後這才得知馬鈺已經仙逝的消息。 當年馬鈺曾親自傳授他金雁功,是以對他來說馬鈺猶如半個師父。 隻是他這些年隱居在桃花島不問世事,因此才沒有得到消息。 如今全真剛遭遇了一番大敵入侵,還有諸多雜事需要處理。 當下祭拜一番馬鈺後,郭靖便就此離去了。 至此武林上傳的沸沸揚揚的終南山古墓派,掌門龍姑娘比武招親一事徹底落下帷幕。 隻是有好事者傳言,此次比武招親乃是全真七子的師弟玄塵子打敗了蒙古王子霍都,抱得美人歸。 霍都也是親口承認自己輸給了玄塵子,至於怎麼輸的卻是閉口不談。 以至於讓越來越多的人相信乃是全真的玄塵子迎娶了古墓派的龍姑娘。 而這則傳聞中的兩名當事人紀塵和小龍女卻是毫不知情。 楊過自拜入全真後,時常被丘處機訓誡。 倒不是計較之前楊過推車破了北鬥大陣一事,此事雖然蹊蹺,但終究隻是一個巧合罷了。 之所以對楊過這般嚴厲,乃是他心中認為當年便是對楊康教導過於寵溺和放鬆,才以至於楊康後麵走上了不歸路。 所以如今教導楊過便打算嚴厲一些,以免其將來也重蹈覆轍,走了其父的老路賣國求榮。 丘處機訓戒楊過的這一幕也被旁邊的趙誌敬看到了。 趙誌敬當日擺下北鬥大陣卻被郭靖破了,讓他在丘處機等師父師叔麵前抬不起頭。 加之楊過推的油車故意搗亂,讓他狼狽不堪,還因此被丘處機責備了一番。 所以趙誌敬便對郭靖,楊過懷恨在心,郭靖雖然走了,但他的侄子楊過可還在。 如今二人同在丘處機門下,楊過還要叫他一句師兄。 而丘處機年事已高,教導徒弟之事還要落到趙誌敬身上。 平日裡,在丘處機麵前趙誌敬裝作與楊過和睦相處的景象。 實則隻傳授了一套粗淺的心法給楊過,並且每日都讓楊過砍柴燒水,以至於無心練武。 美其名曰:磨煉心性。 趙誌敬座下還有一名弟子名為鹿清篤,也是當日被郭靖打敗之人。 平日裡仗著武功,屢屢欺負楊過。 就這樣,幾個月過去了,楊過武功毫無進展,內心早已積攢了許多不滿。 而紀塵這幾個月裡打坐練功,先天功卻毫無進展。 他先天功早已達到純而為一的境界,當年創出此功法的重陽真人也不過這個境界罷了。 先天功的第十層隻是理論上的境界,到達此境界者;馮虛禦風,辟穀長生,不吃煙火食,已經稱得上一句陸地神仙了。 陸地神仙又能否破碎虛空,離開這方世界呢? 紀塵又想起了於孤獨求敗劍塚中所悟的劍法。 這套劍法旨在窮究變化,演算萬千,劍招森羅萬象,就算以他現在的境界也隻演練到三萬多招罷了。 而他當年在幻境中見到的獨孤求敗,他的劍法恐怕不下於九萬招。 要知道江湖上尋常武功招式都在百招之內,如他家當年家傳的掌法不過十招,赫赫有名的降龍掌法現存的不過十八招,重陽真人的師弟周伯通的成名絕技七十二路空明拳亦是如此。 實是以常人心力難以記住如此繁多的招式。 獨孤求敗的劍法九萬多招,非凡人所能達到的境界。 紀塵心想,獨孤求敗恐怕也已達到了與先天功第十層類似的境界:陸地神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他的武功已經是進無可進,想來也幾個月未曾出去,靜極思動,便想要出去走走。 正值全真教為考核弟子武功,於是開了一場內門小比。 趙誌敬特意派出鹿清篤和楊過比試。 楊過這幾個月來不是砍柴便是燒水,哪裡學了什麼武功。 和鹿清篤的比試就成了楊過單方麵的挨揍。 就在楊過苦苦支撐之時,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凝心靜神,抱元守一,內固精神,外示安逸......以氣運身,務令順遂。” 楊過剛聽到這聲音時起初覺得十分熟悉,聽到後來便想起了這聲音和幾月前的仙人大哥極為相似。 於是便按著紀塵所說的一一照做。 待聽到以氣運身,務令順遂時,楊過隻感覺渾身灼熱,丹田內有股真氣橫沖直撞。 當下便隻想將這股真氣發泄出去,於是大喝一聲一掌打向了不遠處的鹿清篤。 這一掌來的迅猛,不僅鹿清篤還未反應過來,在場的其他全真道士也始料未及。 隻見鹿清篤中了這一掌頓時吐血倒地,生死不知。 趙誌敬急忙上前觀看鹿清篤的傷勢,不看還不知道,一看卻是發現鹿清篤全真經脈盡碎,就算醒來了也是個廢人。 當下便大聲吼道:“楊過不念同門之情將鹿清篤打成殘廢,還不快快將其拿下。” 楊過見闖了禍,知道今日之事難以了之,被趙誌敬抓到肯定會讓他比鹿清篤還慘。 於是隨便找了個方向,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