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狡大(1 / 1)

公元236年10月6日夜。   由大秦軍工匠心打造,綽號鯤鵬的戰略運輸機翱翔在加勒比海國際空域。   龐大如空中堡壘般的機體漆黑如墨,略顯憨厚的機頭印有大秦帝國軍隊標誌-張揚咆哮著的銀色龍王,長達六十米的機翼下方共掛載四臺金烏-Ⅳ型渦扇發動機,提供的強勁推力賦予鯤鵬高達八十噸的恐怖載重能力。   它是大秦軍工集團重飛研究所的驕傲,是大秦帝國的驕傲,也是所有秦人的驕傲。   駕駛艙內,飛行員滿臉羨慕地說道:“你真幸運,擁有如此愉快的假期。”   李文望著漆黑的夜空悵然道:“是呀,可快樂總是短暫的,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死去的記憶洶湧襲來,沖散掉假期的喜悅。   那是十九年前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李文正縮在被窩裡看小說,突然一陣眩暈襲來,在他誤以為喜提猝死大獎的時候,眼前突現五彩斑斕的光華流轉,如同萬花筒裡麵的場景。   他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被關在裝滿綠色黏稠液體的玻璃缸內。   強烈的喜悅感湧上心頭,原來沒有猝死。   贊美綠色,生活果然不能沒有綠色。   “等等,為什麼變得這麼小隻。”   正當他為活著喜悅時,驚悚看見,自己的腿變得好小好短,他不可置信地定睛一看,頓時驚呼。   “臥槽,三條腿都這樣。”   “這是...穿越了?”   在震驚中,他看見了那個男人,那個被世界情報界冠以‘帝國惡虎’‘秦帝忠犬’‘大地傷疤’的前中央情報局副局長,現軍方特殊情報組織墨淵大統領,大秦帝國最年輕少將-許虎。   他如同小雞仔般被許虎從玻璃缸內撈出來丟在地上。   李文趴在冰冷地麵想破口大罵,然而隻傳出咿咿呀呀的叫聲,他轉而奮力揮動拳頭以示抗議。   “是個活潑的好苗子,希望你在今後的訓練中也能像現在般充滿活力。”   許虎用一根小指頭將他製服後緩緩說道。   不敢,屈辱,不忿,憤怒等一齊湧上心頭。   李文惡狠狠地怒吼道:“係統爸爸快出來,給老子宰了他。”   然而,什麼鬼係統都沒有。   李文本以為是激活姿勢不對,直到在許虎日復一日的痛苦折磨中,李文終於意識到,讓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個崽種就沒給係統。   “天殺的崽種,請秦帝陛下見證,有朝一日我必定宰了他。”   然後,在日復一日的痛苦訓練中,那個屬於穿越者的意識逐漸模糊,李文接受了現實。   他如許虎所期盼的那樣,以優異成績完成各項訓練,並成為五十名孩童中第一位完成‘刑天密碼’三期基因改造工程的超級戰士,在克服改造過程伴隨的劇烈疼痛中,許虎見證了他對帝國的忠誠,對秦帝的忠誠...除了對他的忠誠。   這個逆子,氣死我也!   從那以後,李文開始執行各種見光死的黑色任務。   憑借出色的能力,他如許虎一樣,被世界情報界冠以榮譽稱號‘帝國幼虎’‘狡詐惡徒’‘大地恥辱’。   然而,正當他在情報界大放異彩(聲名狼藉)的時候,許虎一紙命令將他丟到北美洲摩西國首都摩西城。   在他震驚,不解,破口大罵中,許虎強製給他穿上了摩西第一醫科學院的校服,以大三插班生的身份入學。   李文忽然明白,什麼叫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隻有我。   那個叱吒世界情報界的帝狡大就此沉寂。   而在摩西第一醫科學院,一顆空降的婦產科與男性科雙麵天才正在冉冉升起。   他的天才之名傳遍整座摩西城,他的成就更是讓所有摩西市民震驚。   ‘我從未見過流浪貓狗會對一個人感到如此恐懼,以至於它們都夾起尾巴玩命逃離,這真不可思議--來自某位不知名市民的評價。’   ‘尊敬的陛下,那個人不是出自墨淵,我不認識他,讓他離您女兒遠點?誠如剛才所講,我真不認識他--許虎’   --   “紳士們,航班即將到達鎮美軍事機場,請各位旅客做好心理準備,這裡除了快樂以外什麼都有。”   機長明顯很不開心。   李文附和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這歸功於國會山老爺們恬不知恥地呼籲軍隊做社會表率,施行007365工作製。   軍隊沒答應,這群老陰13竟然直接削減軍費。   鎮美軍事基地駐軍既要保障巴拿運河的自由航行,還要盯著美洲無休止的代理人戰爭,並且得做好隨時支援駐紮在英倫王國的帝國軍隊。   軍費不夠沒法擴軍應對一天比一天繁重的任務,還是那麼些人,工作量卻跟血壓一起直線飆升。   李文嘀咕道:“有脾氣把大米提到五十萬秦刀一斤。”   “什麼?大米漲到五十塊了?”   “噢,我的朋友,你肯定是聽錯了,今天市價三塊六。”   “...”   ...   鯤鵬戰略運輸機呼嘯著降落在基地跑道上,機翼下方四座發動機拖著的藍色焰尾漸漸短小無力,直至完全消失。   鯤鵬運輸機停穩身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尾部艙門緩緩降下,露出機艙內滿載的補給物資。   跑道外等候多時的地勤人員立即準備登機卸下物資運往倉庫。   “套馬滴漢子你...”   李文跟機長道別,哼著小曲兒走下飛機。   滴~   鯤鵬運輸機旁一輛黑色吉普車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是那個男人來了!   李文走上前,車窗緩緩降下一半,從飛機這邊隻能看到車身側麵和司機模樣,無法看到軍銜。   地勤人員瞥了一眼後繼續裝卸物資。   “嘿,老疤。”   李文腳步輕浮,似要飄上天。   車內中年子脖頸青筋暴起,臉頰漲紅怒目圓睜,一條從額頭斜劃到下巴的巨大疤痕盡顯猙獰。   中年男子從嘴角擠出幾個字:“最後說一次,在外麵稱職務。”   “好的老...我敬愛的大統領。”   無限接近死亡才能明悟生命的真諦。   李文接近了並且差一點不分彼此,若非那黑洞洞的槍口及時喚醒他僅存的理智。   許虎麵色稍緩,問道:“聽說假期過得很愉快?”   “托您的福,在大興安嶺打完獵,駕車穿過景色優美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在瀚海鮮美的烤魚味中結束,我感覺靈魂得到凈化與升華...若是您對我的回答感到滿意,可以把槍放下嗎。”   李文感覺腳步不輕浮了,也不會飄上天了,多年的老毛病一下得到根治。   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許虎滿意地放下槍說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