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天,梵小白勉強可以下地走路。 盯著旁邊的銅鏡,看著這個新麵孔,臉部輪廓是棱角分明的臉型,線條優美的眉毛,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和輪廓分明的嘴唇。 眼睛的顏色是淺藍色,濃厚的睫毛,白皙膚色,長發被打理的很整齊到腰部,讓人感到舒適和愉悅。 看著這個陌生但依舊帥氣的臉不僅感慨道,還好顏值還說的過去。 梵小白邁著步伐走出房門,屁股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感到有些羞恥。 由於六年前京城暴亂,祖宅被燒,親人失蹤,當時隻有6歲的梵小白被管家拚死送到了臨安蘇家,而蘇家無男丁,隻有蘇寒梅和蘇清寒兩姐妹,蘇家得知他的遭遇後就收養了他。 直到他18歲時,蘇青山(也就是蘇家家主)力排眾議決定讓蘇清寒娶了一無所有的梵小白,就是讓他入贅蘇家。 他和蘇清寒雖有夫妻之名但無夫妻之實,雖然入了她們蘇家,當了上門女婿,但和哪位蘇家二小姐還真沒怎麼交流過,因為她一直都很厭惡梵小白。 “姑爺怎麼出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全呢。”巧兒見梵小白走了出來問道。 巧兒是平時負責照顧梵小白的生活起居的丫鬟,他在蘇家並不受待見,這也導致了巧兒在府中也經常被人欺負。 這個世界崇尚武學仙法,也就是隻有強者受歡迎,梵小白一個普通人一沒有什麼修煉天賦、二沒有什麼身份地位,可以說是人人看不起。 這也導致了蘇家人不正眼看待他,且蘇家長老們一直想找機會休了梵小白,讓蘇清寒找個強有力的家族聯姻,隻是蘇伯伯注重梵蘇兩家之前的約定沒在梵小白麵前提起過,可此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這也是為什麼梵小白會被安排到府內破落的小院居住的原因。 梵小白看著這簡陋的小院不禁想起上輩子過的生活,雖說不上很苦,但也說得過去。 怎麼到了這裡過得更慘了,他對巧兒說道:“已經悶了好多天了,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 此時在蘇家的主房內,一位穿著華麗,佩戴滿頭首飾的貴婦王秀雲靠在扶椅上對著旁邊恭恭敬敬的仆人道:“老爺今天會出府去辦事情,晚上府內要舉行茶藝詩會,去,看看梵家那個臭小子被打死了沒,沒死的話叫過來招待來賓見見世麵。” “諾。”一旁的仆人應了一聲緩緩退了出去。 …………… 然而此時全然不知的梵小白和巧兒收拾完屋子後,他也向巧兒詢問了與相關的事情,畢竟現在占據了這具身體,自己好歹要了解了解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吧。 呃,雖然大體了解了,但不知道別人眼中是個什麼樣。 “姑爺你問我你是什麼人?這個該怎麼說呢?我說了你可不能打我。”巧兒尷尬的對著我說道。 “怎麼會打你呢,實話實說,這不是也想了解一下我在別人眼中的情況嗎?”梵小白說道。 巧兒還是不放心的說道:“真的不打我?” 梵小白認真的點了點頭。 “姑爺你是一個沖動、好高騖遠、自以為是又胸無點墨的人,整天不學無術又到處惹事,除了長的帥之外沒有有任何優點。”巧兒看著梵小白認真道。 “在蘇家上下,都是用蛀蟲、廢物、蠢貨私下評價你的。” 什麼,還真是無情呀,梵小白那混蛋惹事管我林凡什麼事,他才來幾天。 “巧兒在嗎?”在這時庭院外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喊聲。 那名男子吩咐手下將衣服遞給了巧兒說道:“主母說了,晚上要姑爺參加詩會,這些衣服讓他換上,別丟了咱蘇家的顏麵。” 巧兒抱著一排衣服回來,看著一臉愁容的巧兒梵小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臉愁容。” “姑爺,剛才家母那邊來人說讓我們參加今天晚上的茶藝詩會,這些服飾是晚上詩會要穿的,可是姑爺你行嗎,身體還很虛弱,他們讓姑爺去接待那些來賓。”說著說著巧兒看著我不停揉著屁股的手笑道。 “無妨,我的身體還可以。”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說自己不行,更何況詩會這種場合梵小白怎麼能錯過呢。 “對了,巧兒,詩會上人多嗎?你說我那媳婦會不會去參加詩會。”梵小白看著巧兒認真的問道。 “你是說小姐呀,小姐肯定會去呀,小姐自幼飽讀詩書,像臨安城中的文人聚會之類的小姐都不會缺席,而此次詩會會邀請了臨安城中所有的文人才子。”巧兒回答道。 原來姑爺堅持去參加詩會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見小姐。 茶藝詩會,那還不錯,像這種聚會肯定得去呀,了解這個世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融入到其中和這個世界去交流。 而且可以見到蘇清寒,見見自己媳婦,豈不是一樁美事,但上次看她那樣子似乎被傷透了的心。 晚上很快到來,巧兒給梵小白更衣後便出發前往詩會,梵小白一身白色素衣,外披淺綠色披風,腰係紫色腰帶。 服飾簡單但又不失禮數,發髻整齊,儀表堂堂,宛如人間仙子。“姑爺換了衣服,人變得好漂亮”巧兒看著梵小白贊美道。 他看著天真的巧兒糾正道:“漂亮是不能修飾男子的。” “姑爺就是漂亮,比女子都漂亮。”巧兒認真解釋說。 茶藝詩會在宴會廳舉行,木質閣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作為對詩場所,二層是些臨安城中各家族的大家閨秀,三層則坐著些重要來賓。詩會上來了許多才子和文人墨客,這些才子站在一起聊天對詩,蘇家主母王秀雲和其它大家族的主母坐在第三層一起聊天。 “聽說今晚的詩會你們蔣家的蔣宇軒會來。”韓家的主母對著蔣家主母問道。 “你說宇軒呀,這孩子明明武道修煉天賦不錯,卻喜歡對詩。”蔣家家母回道。 王秀雲也附和道:“是呀,咱們臨安城誰不知道蔣宇軒是我們臨安城的才子之首呀。”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對呀,對呀。” 在底下討論的才子們聽說到蔣宇軒會參加今晚的詩會紛紛嘆氣道:“看來今晚的頭籌又是蔣家的了。” “誰說的,蘇家的蘇清寒也會來,誰是第一還不一定呢。”一個小生辯解說。 “一個女孩家,參加這種詩會又如何,能有什麼才學,還和人家蔣宇軒比較,我看連我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一才子反駁道。 魯家主母不懷好意的看著王秀雲說到:“對了,怎麼不見你們家的那個贅婿呀,聽說也會來參加今晚的詩會,是不是真的呀,你們蘇家可是把他藏的嚴實,我們還都沒見過呢。” 王氏尷尬道:“我們家小白呀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一直沒有出來和大家見見禮,今晚讓他出來和大家夥都認識認識,說的也是呀,這孩子怎麼還不來。” “快看,是蔣宇軒來了。”隨著一個聲音落下,一道墨色青衣,腰帶寶玉的少年進入了詩會,才子們紛紛向其行禮,蔣宇軒輕微點頭回禮,這些都是文人之間的打招呼。 在二樓雅座幕布後麵,坐著一位穿著白色長衣,長發及腰,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的女子,一道清快的聲音對這位女子問道:“我說妹妹,你不是酷愛詩文嗎?怎麼不下去和那群小子去比試比試。” “不急,等詩題出來後在去和他們比比。”蘇清寒回道。 “聽說梵小白今天會來參加詩會,你不出去關心一下,上次父親打的挺狠的,他三天都下不了床的。”蘇寒梅對著蘇清寒笑道。 “一個登徒子而已,見他作甚,我和他之間又沒什可以聊得。”蘇清寒說道。 另一邊蘇家家母眼看詩會即將開始,對著旁邊的丫鬟問道:“梵小白呢,不是讓他今晚來招待來賓嗎?這小子要是誤了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他。” 吉時已到,今晚的詩題以“月”為題,大家將寫好的詩句放入前麵評委桌上,請各位參加競選的才子們在半時辰內提交,最後誦讀前三名寫的詩。 隨著主持宣布開始後,底下的才子們開始鋪紙研磨準備寫作。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蔣宇軒就寫好詩句,用嘴輕輕吹乾紙上的筆墨,交給了一旁等待的侍從,蘇清寒也交了詩章,而其餘人也緊接著交了紙張。 主持人看著即將燃燒到底的計時香,對著下麵的才子們說道:“詩集采集結束,大家可以在旁邊品茶等候評論結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姑爺,我求求你了,別去了,這個上麵真的不能隨便進去。”巧兒拉著梵小白的衣襟阻止他進入二樓包間:“而且主母一會等急了又該找我們麻煩了。” 開什麼玩笑,他來這不就為了看他媳婦一眼嗎,乖,姑爺回去給你買糖葫蘆。梵小白拖著拉著衣襟的巧兒到了二樓蘇家包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一個緊身衣打扮的束裝女子冷聲說道。 巧兒緊張的立馬探出頭來解釋道:“小曼姐,對不起呀,這是個誤會,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就拉著梵小白往外走,但梵小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巧兒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拽的動梵小白,這個叫小曼的丫鬟看了眼巧兒後對著梵小白說道:“姑爺,這裡是小姐的包房,如果沒有什麼要事還請離開。” 梵小白看她一眼冷聲回道:“乾你何事。” “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這位叫小曼的盯著我說道。 “乾我何事。”梵小白一臉怒意:“你是丫鬟,我是姑爺,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樣說話。” 不就是見見自家媳婦嗎?怎麼是個人都出來阻攔他。 “姑爺,別說了,你會被打的很慘的。”巧兒一副苦瓜臉勸梵小白道。 “什麼,怎麼她個丫鬟還敢打我不成。”聽了巧兒的話給梵小白氣笑了,在他再次看向這個叫小曼的丫鬟時,隻見這個丫鬟開始搖晃脖子手腕開始熱身起來了。 喂喂喂,什麼情況,是這丫鬟瘋了還是他瘋了。
茶藝詩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