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修行(1 / 1)

所謂一日之際在於晨,晨光將亮,劉元就結束了打坐。   他嘗試過睡覺,但兩顆心臟總是在自己疲倦時交替運轉,而身體各部分包括大腦也都會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睡不著根本睡不著,但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太陽剛爬過地平線,明亮還沒有灑滿姑蘇,城主府外還有些許昏暗,而城主府最高處的明亮的燈光依舊照耀著整個姑蘇。   看著高高置於空中的橙黃,劉元不禁感嘆!   府外的守衛並沒有攔住劉元的去路,一樓大廳處是極為光明的,順著樓梯朝樓頂走去,各層樓中已經有人在案桌上整理卷宗了。   這裡大多數人都是走到儒道,所謂窮文富武,像極了前世裡起早摸黑的社畜劉元。   木質的樓梯出奇的穩固,沒有預想中嘎吱嘎吱的異響,順著樓梯而上,梯間的窗戶外隨著陽光的鋪蓋顯現在劉元眼中。   沒有欣賞的時間,頂樓亮著的亮光像是懸在心頭的一柄利劍,雖說這孟征應該是與自家老爺子相識的,但畢竟自己在其眼中隻是廢材一根。   頂樓房間的門緊閉著,在劉元剛到門口時自然的打開了,玄衣男子俯首看著案牘。   “來的挺早啊,進來吧!”眼睛依舊沒有離開手中卷宗,手中的筆不時的勾勒著。   原本拿著案牘的手在桌子上敲擊著,周邊空間一點點的扭曲,房間中的一切隻在一瞬間消失在劉元眼前。   城主府那最高的閣樓隻是個門麵,正在的主體是圈在其後的諸多閣樓,高聳的石墻將周邊環繞,城中之城。   眼前是一塊整切的石盤,表麵並沒有凸起,像是被一刀切開似的。   太陽將將升起圓盤僅有一般的地方被照亮,陰陽互繞。   “一日之計在於晨,我教你點真東西吧!”   孟征一臉壞笑,手中連著絲線。   “要習武,先挨打。”   絲線的末端連接著一個木製人偶,邁著僵硬的步伐朝劉元走來,隨之一拳揮出,好在劉元閃躲夠快。   “不是這夠誰看的?”劉元心裡暗道,也不敢擺出任何表情。   人偶再次朝劉元襲來,拳頭剛要打在臉上,麵龐明明要躲開了,但一股莫名的重壓直直的壓在劉元身上,每動彈一下,重壓就多一分。   疼痛自臉龐傳到大腦,身體卻是依舊穩穩的立在原地,那重壓將劉元身體擺成一個大字。   提線木偶,一拳一拳的打在劉元各處,新來的疼痛沖擊掉原本臉上的疼痛,到顯得沒那麼痛了。   奇怪的屬性又增加了。   陽光剛剛灑滿圓盤,木偶停手了,除了某處免受其害,其他地方撕裂一般的疼痛。   劉元蜷縮在地上,石盤作床,陽光作被,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除了不斷傳出的'嘶'之類的呻吟聲以外一切顯得極為正常。   身體除了痛幾乎失去了知覺,小雞一樣被拎起,腦袋朝下看著眼下不斷變換的地麵,劉元敢怒不敢言,現在隻想罵街。   劉元緊閉雙眼,突然身邊粘稠稠的,睜開眼睛,幾乎要跳起。   碩大的木桶裡,充滿赤紅色的血液,液體裡還混著些許藥草,藥草上還不斷的冒出白色的汁液。   “真是浪費啊!”孟征看著些許被劉元濺在地上的血液一臉可惜。   “你大爺的,孟征你是不是有病?”不管三七二十一劉元直接開噴。   也沒有生氣,隻是壞笑著看著劉元。   劉元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桶裡原本平靜的血液開始發熱,隨後一個個氣泡在血液中冒出,氣泡由小漸大。   劉元渾身開始發紅,隨後暈了過去。   心跳在屋裡碰碰作響,孟征聽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心跳,其中一個他死也忘不了,那樣的心跳他隻在北域聽過。   “原來真的成了”麵部並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相反有些擔憂。有些事開始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北域早早下起了雪,隻是今天格外的大。   北域妖城王座上,男子身上鱗片殘破,那緊閉的雙眼突的一下睜開,紅光乍現,血氣不斷的噴湧而出,王座下跪下一群,隨後又閉上雙眼。   劉元再睜開眼睛已然是傍晚了,他隻是感覺自己睡了一覺,睡的好舒服。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睡過覺,不是不想睡而是兩顆心臟帶來的精力完全用不完,根本睡不著。   碩大木桶裡,血色已經淡去,隻有一層汙穢飄在上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興許是被臭醒的,因為他還想再睡會。   木桶旁邊擺在毛巾,另外就是一套勁裝,擦乾身體,穿上勁服,劉元感覺自己的皮膚似乎細嫩了些,拿過鑒子,看著略微瘦了些的帥臉。   “我他媽真帥啊!”一句話沒忍住脫口而出。   “咚!”敲門聲傳來。   似乎是察覺到劉元醒了,門外甜美的聲音傳來。   “大人,該吃飯了。”   敲門的聲音不時的傳來。   門剛打開,女子站在臺階下,麵上帶著甜美的微笑,和那種職業化的笑容不一樣,給人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很舒服。   兩顆“丸子”掛在頭頂,白嫩的臉上沒有妝容,兩汪清水似的鳳眼看的人直出神,右眼下還有一顆淺淺的淚痣,線條挺立的鼻子置於紅潤的櫻桃小嘴上。   赭紅色的長袍將身體全部包裹,但奈何資本太好,完全遮蓋不出越越欲出的兩隻小兔,紅袍配上那清純的臉蛋,反倒有些嫵媚的感覺。   “大人隨我來。”似乎是被劉元盯的不好意思,女子羞紅著臉轉過頭去。   走在雨花石鋪滿的道路上,身邊的不時的走過抱著案牘的書生,十分有朝氣。   當時年少不知事,方才醒來便入流,理想主義終會被淹死在汙濁的河流裡。   那高聳的閣樓旁有一別院,隨著身前的女子走進別院。   孟征在躺椅上晃呀晃,案牘蓋在臉上,像極了讀書時偷懶的學生,書本蓋臉便入眠。   “二位大人再等會,飯菜就到。”女子羞紅的臉淡卻了些,但粉紅的臉蛋更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