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食人者,窮奇(1 / 1)

靈魂吸食 子名執 5742 字 2024-03-17

“都坐下說吧。”在自己的銀靈使辦公室內,莫嵐看著眼前的四人說道。   葛從大和依薇都看著霍冀,眼中均充滿好奇之色;另外的莫嵐和?倒是正襟危坐,波瀾不驚一般。   “那我可就說了,你們聽完,千萬別問我真的假的,雖然當中有些細枝末節我不知曉,但是整體事件的後半段我卻是親自經歷。”霍冀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想到那山坡上的張智還是覺得心驚,另外就是劉琳說語的神奇經歷,自己雖未經歷;但是通過對鐘劍的了解,他現在更加確信劉琳的話語並非憑空捏造,一定是其親身經歷。   “趕快說。”旁邊的依薇都已經著急不已了。   “那我按照時間順序,給你們詳細闡述,你們相信靈魂離體嗎?”霍冀瞪大眼睛環顧四人說道。   。。。。   ------------   已經回到秦家內堂的何弊,已經連續研究了那‘悠然神書’兩三天了。從昨日自己在悠然山看到的那張智死而復生,到現在已經一天多了,自己依然心有餘悸。想到那張智昨日與人爭鬥的場景,自己知道,即使師父未失蹤,自己山門依然顯得兵微將寡。這才想到二十年前,師父夜晚說道的場景,這天下果真是藏龍臥虎。自己還好手裡有這神書,若是神術有成,那麼昨日意氣風發、威風凜凜,如天神下凡的張智將也有可能是明日的自己。那張智雖然緊隔一天,不知發生何種變故,但一定與那悠然仙有關,自然離不開這神書。隻是書上沒有關於那張智變故的任何記載,那悠然仙的秘密恐怕還有不少。隻是再給自己十個膽子,也不敢也去山上一探究竟,這書中各種神術記錄詳盡,尤其對於那“風、水、雷、火、土”五中最難附靈、控靈的描述方法,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神術。想到當初師父也隻會‘控水’之術,而且不曾深諳,自己這番也不算寶山空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開魂禁術”,自己小看了這術的能力要求。這術竟然要求‘吸魂者’必須有‘吸食人魂’的能力,自己當初試過對著小老鼠實施吸魂,那種灼燒靈魂,頭痛欲裂之感,自己現如今依舊是牙齒打顫。師父師妹說過,吸食動物之魂容易遭到反噬,有風險,而且‘吸食人魂’更是有違天道,從古至今,書上並沒有任何記載,自己如何去進行。但如今,自己有術無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又該如何向秦家父子交代,更何況,還有那在外躲藏的妻子和兒子,若是自己兒子不得‘吸魂’之能力,自己怕他更會小命難保,想到妻兒,何弊眼中這才流漏出溫情。定了定神,自己決定再想一想辦法,還好那秦家父子還能搪塞一段時間,畢竟那父子這段時間也還沒從那日醫院裡場景走出來。   這天何弊從秦家正門回到府裡,裝出一副風塵仆仆、失望的樣子。秦老太爺知道大師這是去追那幫賊人,救助一貧張智師徒二人去了,現在才回來。看他樣子應該是無功而返,那日自己親眼看到張智割魂救人之事,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是現實,晚上更是噩夢連連。這次大師回來,便立即迎上前去問道:   “大師,那。。。”   “我盡力了,但是還是沒辦法。”何弊回道。   “如此也算是命中安排注定吧,無法強求,隻不過大師,現在有一件事我想請您幫忙。”秦老太爺急忙拉著何弊進入書房,關起房門。   何弊知道,肯定是那張智的變故,但是自己也不理解,但是又不能拒絕,隻好回道:“您老請說。”   “就是啊,我那孫女秦語荏。。。。”秦老太爺再次把那日醫院裡的情景復述了一遍,語氣依然有些哆嗦,畢竟老人家一輩子風風雨雨,應該是見識頗廣。但這白天遇‘鬼’,還是如此之近,感覺可想一般,這番說完,晚上又不免在那安魂湯裡才能得見周公了。   和那秦子武父子所說相差無幾,而且都是一樣的心驚膽戰,至今依然心神不安。思考片刻說道:“還請您帶我去見一見秦語荏大小姐,我看看她現在如何了。”   “小丫頭身體還好,而且傷口愈合快的驚人,如今才兩日多,我聽孩子母親予畫說已經是不見受傷痕跡了。隻不過,”老太爺繼續說道,“她記憶有些奇怪,把那見癡小子的有關都忘卻了。精神狀態本來也如往日,隻不過偶爾會像那張智一樣看著遠處發呆。我們都不明所以,正好您今日回來了,還請您去看一番。”   “好,咱們現在就去。”何弊今日裝作從外麵回來,就是為了看那秦語荏有沒有什麼異常。自己拿‘對人吸魂’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另做他法,不敢去到悠然山上查探,這丫頭倒是另一條路可行。   秦老太爺帶著何弊一起前往了秦家後花園,路上說道:“這幾日不敢讓她去外麵,她也就經常呆在後花園。從醫院回家一開始還是挺正常的,這丫頭是坐不住的性子;這兩日卻是變得十分惆悵,常常呆呆看著遠方。”   “您看,她又在那裡呆坐著。”秦老太爺指著在花園搖椅上傻坐著的秦語荏說道。   “您請,我先和這丫頭聊聊,看看對您還有沒有印象。”秦老太爺在前麵帶路,走到秦語荏跟前。   那秦語荏看到秦漢,站起身來叫了聲“爺爺”,倒是不見有什麼異常。   “孩子,你還記不記得這位是?”秦老太爺輕抬手掌試探著問道。   “語荏小姐,還記得在下嗎?何弊。”何弊笑著說道,同時仔細觀察著丫頭。   “好像記得,又好像忘記了什麼?”秦語荏若有所思地自說自話,“仔細想一下,感覺少了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頭又開始有點疼了。”說完便往後坐在搖椅上拍著自己小腦袋。   “沒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秦老太爺急忙安慰道,滿眼心疼之色。   何弊看到這一幕知道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到旁邊的池塘裡有大朵的荷花,就順勢說道:“語荏小姐,你看那荷花嬌艷,蝴蝶翻飛,多麼的美好。”   “蝴蝶?”秦語荏聽到之後,看向池塘中的荷花和停在上麵的黃色蝴蝶,有些發呆。然後又發生讓何弊和秦老太爺震驚不已一幕,隻見那花朵和蝴蝶突然之間竟一起變得枯萎起來,一起從彩色變成了灰色。這邊的何弊和秦老太爺已經長大了嘴巴,那邊秦語荏也是一驚,然後居然又見那荷花和蝴蝶變回了彩色,好像一瞬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隻剩何弊和秦老太爺嘴巴保持長大,對望一眼。相比於秦老太爺,何弊當然知道,這是自己修習二十年都不曾掌握的‘隔空吸魂’之術,而且是同時對蝴蝶、荷花使用,隻是那之後又出現‘復生’之術,自己更是不可能知道為什麼了。但是自己突然好像抓住了什麼,那“悠然仙的開魂之術”莫非是命中注定?這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隻不過自己還得好好計劃一番,畢竟這秦語荏自己有些神誌不清,記憶混亂。。。。。   -------------   甬州城內,靈部的甬州分部,靈使議事大樓中,銀靈使莫嵐的辦公室裡,聽完霍冀所說,旁邊四人也都瞪大雙眼,尤其莫嵐,自己縱橫‘江湖’、經歷種種,見識非同一般,今日此番話要不是出自霍冀之言,自己肯定是不信。旁邊的?也從一開始的鎮定自若,到現在的心底千浪迭起。更不用說那已經目瞪口呆的依薇和葛從大了。   “咳,咳。”霍冀輕咳一聲,才把眾人帶回來,這種感覺他之前經歷過,所以現在可以理解。   “大人,您看我們怎麼辦?”霍冀向著莫嵐問道,“我留下宋了四人在悠然城等候,然後讓他們在山下輪流守候監視、不允許他們上山,不過那張智會控風之術,而且實力在我之上,若是他想走,隻怕光靠他們幾個,看都不一定能看到。而且悠然城偏僻,這裡沒有電話線通到那裡,有什麼情況我們也無法得知,所以還請您及早決定,我們是進是退。不過他未對我們下手,就不算是敵人,也未作惡,不在我們靈使職責範圍之內。”   “你們幾個先出去一下吧,我要先思考一番,然後再做打算。然後,你們幾個牢記,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裡就我們五人知曉。”接著莫嵐又補充說到,“我們靈部勢利之大,能人之多,在你們想象之外。你們放心,還沒有能讓我們退縮的。九河盈溢,非一塊所防;帶甲百萬,非一勇所抗。他不過一個人而已,說道‘人’這個字,自己也有點拿不準什麼。”   分部議事大樓下,四個人在梧桐道上走著都不發一語,他們知道這件事不能討論。   “走吧,咱們還要看一下那小子成功了沒有,”?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遠處的訓練場說道。   “這個不急,還有一事跟你們說一下,”依薇說道。   “是那‘窮奇’有消息了嗎?”葛從大一聽便知道,最近十年來,除了找尋“吸魂者”廣納人才之外,靈部內最緊急之事便是找尋一幫奇怪之人。聽到這“窮奇”名字,?和霍冀也都一驚,這名字他們聽到很多次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真正抓住那幫人。   “不錯,”依薇繼續說道,“十年前,崁山一門發生變故,掌門徐灝失蹤,門下弟子四散。就是他們所為,最近我們有消息說,徐灝在離這裡二百多裡外的霧鎮出現,而且還被人追殺。”   “十年期間,已經有不少‘吸魂者’山門出現這些事情了,他們那幫人隻殺‘吸魂者’,而且隻殺‘掌舵之人’,恫嚇之意十分明顯。”葛從大說道,“我們卻絲毫找不到他們蹤跡,以至於他們這幫人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嗯。那我們還是等消息傳回吧。”?和霍冀一同點頭,“走吧,看那小子成功了沒有,現在我隻想知道這小子潛質到底到什麼程度?”   待幾人離開之後,莫嵐便急忙從這裡出發了,他是這裡最高決策,沒人敢問他要去哪。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要去一處秘密地點,乘車出發後,來到甬州城內一處民房內。   下車後,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裡麵燈光昏暗。有一個緊裹著黑袍男子在裡麵坐著,黑袍裡麵的衣物上繡著一隻鮮紅色的有翼之虎模樣。   莫嵐走到那男子書桌對麵,坐在椅子上說道:“有消息,你一定感興趣。”   “說。”那男子淡淡說道。   “說了,我可以保命嗎?”莫嵐小心翼翼說道。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男子身上黑袍無風自動。莫嵐知道自己現在隻能從風而靡,隻好把今天所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居然有這樣的事?”那男子終於來了興趣,想了想隨後淡淡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回去吧,這個消息你可以透露給靈部高層。”   “還有!”莫嵐繼續說道,“我們的人已經查探到你們在霧鎮追殺徐灝了,你們小心點,別被發現。”   說完就離開了這裡。   -------------   霧鎮,夜晚,一片森林裡,徐灝想不到自己堂堂一門之掌,此刻已成為涸轍之鮒。看道身前身後窮追不舍的四人,他停下來了,對著四人說道:   “你們追了我十年,貓捉老鼠一般,是故意的嗎?”   那幾人不說話,慢慢靠近,徐灝看清四個人樣貌十分年輕,但是並不是十年前那人,那人實力之恐怖,自己難以形容,不過那日自己被放走了,原以為是那人突然改變了注意,不曾想這十年間,自己竟變成眼前這般模樣;追殺自己的人也經常不同,他們總是像戲耍自己一樣。但是今天他感覺自己應該是大限將至,因為這四人摘下了麵紗和長袍,露出衣服的標誌-----血紅的有翼之虎,自己倒是認得,這是兇獸“窮奇”的模樣。   其中一個年輕人對著徐灝說道:“看到這‘窮奇’,就代表你死亡已定。”   徐灝眼神渙散,知道自己結果已定,便不再掙紮,看向天空,淚水從眼角流出。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何種死法,不過接下來,他就看到,那說話之人看著他就像看著動物一般。   接下來,自己更是覺得生命力和靈魂不斷被對方吸走,意識裡這種痛苦的確從未經歷,慢慢屍體枯倒在地,水分盡失,皮膚乾癟,隻剩一副皮骨頭發衣服,也被這幾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