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蟠生日之前,薛蟠說他得了一幅畫,落款是“庚黃”。 賈寶玉就疑惑:古今畫家哪裡有個叫“庚黃”的?後來才想明白,是唐寅。 我們接上回繼續來看這其中的隱喻,先看原文的描寫: 寶玉果見瓜藕新異,因笑道:“我的壽禮還未送來,倒先擾了。” 薛蟠道:“可是呢,明兒你送我什麼?”【庚辰側批:逼真酷肖。】 寶玉道:“我可有什麼可送的?若論銀錢吃穿等類的東西,【甲戌側批:誰說的出?經過者方說得出。嘆嘆!】究竟還不是我的,惟有我寫一張字,畫一張畫,才算是我的。” 薛蟠笑道:“你提畫兒,我才想起來。昨兒我看人家一張春宮,【庚辰側批:阿呆兄所見之畫也!】畫的著實好。 上麵還有許多的字,也沒細看,隻看落的款,是‘庚黃’畫的【甲戌側批:奇文,奇文!】。真真的好的了不得!” 寶玉聽說,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畫也都見過些,那裡有個‘庚黃’?” 想了半天,不覺笑將起來,命人取過筆來,在手心裡寫了兩個字,又問薛蟠道:“你看真了是‘庚黃’?” 薛蟠道:“怎麼看不真!”【甲戌眉批:閑事順筆,罵死不學之紈絝。嘆嘆!】 【庚辰眉批:閑事順筆將罵死不學之紈絝。壬午雨窗。畸笏。】 寶玉將手一撒,與他看道:“別是這兩字罷?其實與‘庚黃’相去不遠。” 眾人都看時,原來是“唐寅”兩個字,都笑道:“想必是這兩字,大爺一時眼花了也未可知。” 薛蟠隻覺沒意思,【庚辰側批:實心人。】笑道:“誰知他‘糖銀’‘果銀’的。” 看完了薛蟠這段拿唐寅的畫,與春宮圖一起開玩笑的文字,我們先借此來說說曹學的問題。 紅樓夢的曹家說,就是那些把《紅樓夢》說成是隱寫江寧織造曹家家事的一派。 他們美其名曰考證派,說自己是講究科學,是講證據的,從胡適開始,認為不必從書中去探尋,隻需從書本以外尋找到證據就可以了。 在找到幾首清朝人寫的詩以後,就把作者按在來曹家身上。 他們認為書中出現的曹雪芹,就是江寧織造曹寅的孫子,並開始把書中的人物、故事與曹家進行聯係,然後他們就開始了對書中文字的索隱。 沒錯!就是“索隱!” 嘴上說是科學的考證,乾的全是索隱派一樣的事。 他們說賈寶玉隱射曹雪芹,紅樓夢就是他的自傳,賈府就是隱射曹寅家族,史家就是隱射李家,元妃隱射某個皇妃,秦可卿隱射誰誰誰!賈母隱射誰誰誰! 筆者在此請大家認真思考一下,這與索隱派說《紅樓夢》隱射明末歷史,在本質上有什麼區別? 所以說,哪有什麼考證索隱之分,都是一個套路。 說完這個問題,再回來看這個唐寅的情節。 曹家溝說:曹雪芹是江寧織造曹寅的孫子,所以在文中五十二回,晴雯病補雀金裘裡有一段,寫的是“隻聽自鳴鐘敲了四下。” 此處有脂批道是:按四下乃寅正初刻寅此樣法乃避諱也。 因此考證派認為這是曹雪芹是避諱祖父曹寅的名諱。 但是他們對此回薛蟠拿唐寅的名字開涮一事卻無法自圓其說,於是就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避而不談。 難道這裡就不用避諱曹寅的名字了嗎?這不就是裝瞎了嘛! 以往索隱派對於自鳴鐘那段,脂批說的避諱寅字也無法解釋,就說是抄書人抄錯了,這與考證派遇到無法解釋的地方就說隻是小說,可能抄錯了,不必較真一樣,也屬於耍賴。 關於自鳴鐘的隱喻,前麵62章解析劉姥姥進榮國府時,已經破解過了,153章解晴雯之死時,按照同樣的方法依然可以破解。 再回來看薛蟠把唐寅說成庚黃,上回說過,薛蟠過生日,隱射的就是1644年多爾袞進京。 那麼多爾袞帶領清軍戰領了北京城之後,他們會做什麼呢? 當然是要把滿清的皇帝接來,入主中原,更換皇帝了! 所以“庚黃”,又是一個諧音,更皇! 就是天下要更換皇帝了。 這裡把唐寅說成“庚黃”,還有另一個引導,1644年五月初三,也是崇禎十七年,甲申年,庚寅日。 作者再次幫我們確定了日期,薛蟠的生日,五月初三就是甲申年,庚寅日。 同時,我們從這個故事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可以看到,作者對薛蟠的描寫。 在作者筆下,薛蟠是一個呆霸王,並不怎麼讀書識字,所以即使把唐寅的上等名畫擺在麵前,他也認不出來作者是誰,更不用提看懂其中的美妙了。 那麼薛蟠隱射的是後金滿清的皇族,就是那些王爺貝勒們,作者把《紅樓夢》這本書擺在他們麵前時,他們一樣也是看不懂其中的奧秘的,甚至於書裡的字都認不全。 這是作者在書中對滿清高層無情的嘲弄,也是一種決對的自信,歷史事實證明,滿清看了幾百年《紅樓夢》,也確實沒有看懂書中是怎麼罵他們的。 不管他們將來讀多少書,都看不懂。 甚至還有某些太後,格格,貝勒們把《紅樓夢》當寶貝,每日研讀,愛不釋手! 這就像薛蟠看唐伯虎的名畫,隻會以為是“庚黃”畫的一幅春宮圖,直誇畫的真不錯!卻並不能真正欣賞這幅畫的好來。 更有甚者,大言不慚的誇誇其談,說“隻有我們旗人才能寫出這麼好文學作品!” 還說87版《紅樓夢》讓一幫四川人拍,完全拍不出旗人的味兒來!看來,在他們眼裡,賈寶玉,賈璉等人,就應該頂著金錢鼠尾,一口的京片子才是真正的《紅樓夢》吧! 無數的歷史與現實已經證明,“薛蟠”們看《紅樓夢》,就隻能看到風月情事,作者在寫書的時候,就如同已經施了法術一般。 而且將來也不會變,即使你告訴“薛蟠”,這是唐寅畫的,不是春宮圖,他們也隻會說:“誰知他‘糖銀’‘果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