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季明銳習慣了對一些他並非十分有把握的事,表現出一種能夠讓手下人絕對信服的篤定感,好像他對成功的信念越堅定,這件事發展到最後就越容易被達成。 這種現象並不難理解,如果領導者本身對公司的重大決策都缺乏最起碼的信心,那下麵的信念就勢必會跟著一起動搖。反過來,當領導者的態度足夠堅決時,往往就會直接消滅公司裡的一些流言蜚語、噪音雜念。 所以季明銳對一件事的堅決態度,對於他所掌管的四季集團來說,就是一種穩定軍心的武器。 “看咱季董事長這信心滿滿的樣就能知道,四洲上市這事已然是板上釘釘。”郭戈銘笑著對王群說。 “上吧,我今年也得抓緊把我那四季文創乾出些名堂來。”王群道。 “沒錯,你這文創集團的發展前景絕對大大的。”郭戈銘說。 三個人住的位置不算遠,郭戈銘的司機將仨人一個個的相繼送到家。 最早一個回家的季明銳到家時已經快11點。 見郭戈頌還在公司沒回來,季明銳便有點不太放心,在打電話得知郭戈頌已經驅車往家走時才稍微放下心來,坐在客廳的寫字臺前一邊處理工作一邊等郭戈頌。 季明銳上學的時候並不是無人問津的單身屌絲,相反,因為他出眾的外貌和成熟的氣質,從係花到校花一直追求者不斷。 在這種鶯鶯燕燕的環境下能守住自己心的男人並不多,季明銳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 為減少感情上不必要的投入和麻煩,季明銳拒絕人的態度非常簡單直接,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留有任何的遐想空間,所以郭戈銘總是笑話他,說他上輩子肯定是個一心向佛的和尚,不然這輩子怎麼會這麼不戀紅塵,不近女色。 而每當郭戈銘這麼說的時候,季明銳都想直接告訴郭戈銘,自己不是不戀紅塵,更不是不近女色,隻是他心中的女色目前離自己太過遙遠,遠到他就連想念都顯得過於奢侈。 有時候他甚至都有點恨郭戈銘,身邊明明有那麼多朋友,為什麼偏偏就把自己的妹妹托付到他的手裡。 “明銳哥,不是喝多了嗎,怎麼還沒睡?”郭戈頌開門見到季明銳還在工作有些納悶地問。 “你不在睡不著。”季明銳說。 郭戈頌走到他的身邊笑他:“多大人了,睡覺還得要人陪著啊!” “需要,需要媳婦陪著。”季明銳伸手攬住郭戈頌的腰。 季明銳這人平時情話說的不多,更多的是以絕對的保護者的姿態與郭戈頌相處。今晚見季明銳突然朝自己撒嬌,弄的郭戈頌很是有點意外:“我哥剛才電話裡說你喝多了我還不信呢,這回信了。” 季明銳就著剛才的姿勢把人拉到懷裡:“沒多,就是特別想你。戈頌我特別想你。” 郭戈頌不知道這人今天是怎麼了,伸手抬起季明銳的臉:“今兒這是怎麼了?弄的怪肉麻的哥哥。我們也不過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啊。” “可能想習慣了吧,看不到就會想。戈頌,原來整整6年的時間,我對你都是這麼想過來的。”季明銳說。 “明銳哥是發生什麼了嗎,好奇怪啊你。” “不奇怪,就是想到那幾年,越想越感恩你現在能出現在我身邊。”說著季明銳已經把郭戈頌整個人都夾在自己和寬大的寫字臺之間,整個吻跟著落下來。 兩個人從一個房間輾轉到另一個房間,用從來沒有過的火熱方式彼此索取著,他們不像一對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而是更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自己的神明麵前,毫無保留的奉上靈魂與肉體。 司機把最遠的郭戈銘送到家的時候,高露和孩子已經睡下了。 郭書煦從今年1月1日起,正式開始了與父母的分床生涯。最開始的幾天郭書煦並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睡,得郭戈銘和高露輪著陪,一直陪到郭書煦睡著為止。但後半夜如果郭書煦醒了,他還是會拎著自己的小枕頭跑到爸爸媽媽的房間找個地方躺進去。 現在分了3個多月的床,郭書煦已經不再拎著枕頭去父母的房間了,因為他爹在被他撞見一次緊緊摟著他媽媽欺負以後,從此就把臥室的門給鎖起來。 “又喝酒。”高露聽到聲音睜開眼睛,隨後就聞到郭戈銘身上酒氣熏天。 郭戈銘靠在床邊脫衣服:“去給周董事長賀壽怎麼能不喝酒,沒把你老公我喝趴下,那絕對是因為你老公我有酒量。” 高露笑他:“你一個搞銷售出身的,喝酒還不是看家本領。老公我後天得回一趟總部,順便去看看舅舅一家,大概得一個月的時間。這其間書煦你能照顧好不?” 郭書煦從出生到現在,郭戈銘根本就沒怎麼管過:“我這公司正忙上市哪能有時間照顧,你還是扔媽家吧,媽家的保姆從小就照顧小煦,他跟保姆的感情我看比跟我都親。” “兒子見保姆比見親爹還親這事有這麼光榮嗎。老公你沒事也管管兒子,古人雲子不教父之過,現在書煦都被他們給慣的沒樣,特別任性。” “我也想管,可哪有時間管,一天天不是上班就是應酬,能正常回家都是我在外麵樹立了一個怕媳婦的形象,從來不進風月場。” “不進就對了。想把你往那些地方帶的人,我看都沒安什麼好心。”高露說。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都是正常應酬,有些客戶就愛這一口。” “你不許愛。” “不愛不愛,我就愛你這口。” “這還差不多,說好了啊,我回總部這段時間你對兒子多上上心,他學的課程你晚上都考一考。” 郭戈銘答應的特別爽快:“行,一幼兒園能有什麼課程,還不是三五分鐘的事。” “還有周末的特長班,你有時間要親自去接送。”高露囑咐道。 “行,都報什麼班了?” “周六上午街舞下午鋼琴,周天下午跆拳道。” 郭戈銘從來不知道他兒子都學了什麼特長班,這一聽還挺震驚:“艾瑪,趕場啊,咱兒子咋學這麼多啊?” “技多不壓身,現在大家都學。等他上學課業多了再根據他的意願調整吧,反正多點特長有利於他以後的發展,也更受小朋友歡迎。”高露說。 “對,長大以後得跟他爸似的,一出場就驚艷全場,隨便往哪一站都能魅力四射。” 高露嗬嗬兩聲:“可別像你,太招搖。” “我兒子不像我還能像誰,沒發現嗎,我倆長的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不過那小子怪會長的,我就鼻子跟你比差點,結果哪都像我,就鼻子隨你。” “怎麼?覺得你兒子比你長的帥?” “我跟你說寶寶,這男人的帥是體現在方方麵麵的,不能隻看臉,你看你老公就不隻是臉帥。我要就是個徒有其貌的人,就是第一麵吸引了你的注意,再接觸接觸就得招你嫌棄。” 高露笑道:“這話你可真說對了,你要就長了張臉,我還真是不一定能看上你。” “所以啊,男人想吸引女孩子得有顏還得有腦,不像你們女孩,光靠長的漂亮就夠了。”郭戈銘說。 “才不是,我要隻是長的漂亮,絕對收服不住你。” 郭戈銘看著高露呲牙笑起來:“哈哈哈,拐來拐去的,原來我們高總就是想讓我承認,我找了個才貌雙全的媳婦!” 高露出差以後,郭戈銘平時也沒什麼時間帶孩子,就趕在周天跆拳道結束的時候去接了一趟。 “爸爸你怎麼來接我了,你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郭書煦看到郭戈銘破天荒的來接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戈銘一把抱起郭書煦:“爸爸那的工作沒個忙完,不過再忙也得來接兒子。” 郭書煦有些不解:“爸爸為什麼你的工作沒時間能忙完呢,我看別的小朋友的爸爸每天都有忙完的時候。” 郭戈銘道:“你爸要做的工作比他們多,官當的比他們大,所以爸爸沒個閑時候,一會爸爸帶你去吃飯,順便帶你認識個叔叔。” “什麼叔叔?”郭書煦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爸爸的助理,最近幾周如果爸爸實在抽不出時間,這個叔叔都會代爸爸去接你,然後咱們晚上一起吃飯。”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讓姥姥或者阿姨來接我也是一樣的。” “不行,你媽交代了,必須爸爸來接。” “好吧,那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郭戈銘問。 “我想吃披薩。”郭書煦說。 “披薩,行,爸爸安排。”說完郭戈銘就拿起電話打給陸裡。 四季科創大廈附近沒有披薩店,陸裡在離公司較遠的地方找了個披薩店並把地址發給郭戈銘,沒一會郭戈銘便帶著郭書煦來到披薩店。 郭戈銘把郭書煦從身上放下來:“這是你陸叔叔,以後周末不是爸爸去接你,就是這個叔叔去接你。” 陸裡家孩子今年也5歲,不過他這爸當的比郭戈銘靠譜,非常懂得如何和孩子接觸,很快就跟書煦小朋友打成一片,得知郭書煦在學跆拳道,便準備也給他家孩子報一個。 “陸總你這是上學的時候就把孩子給生了?”郭戈銘見到比自己小好幾歲的陸裡,竟然也有個5歲的兒子,不免有些好奇地問。 陸裡笑道:“我跟我媳婦是青梅竹馬,畢業以後就領了證,我讀研的時候媳婦懷孕,婚禮是抱著孩子後補的。” “行啊,你這比我還新潮呢。” “嗬嗬,先成家後立業,挺好。” 孩子在那吃,倆爹在那聊,郭戈銘頭一回覺得原來生活裡除了工作,還有孩子需要他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