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恒宇之上,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望著眼前由時間和三維空間組成的奇幻框架,冷艷絕色的容顏看上去冷靜的有些可怕。 紫色長裙女子用盡全力控製著手上顫抖的銀色球體,緩緩嘗試著將其推送向框架而去。 一位青衣男子靜靜的站在身後,不敢輕舉妄動,無奈的嘆氣道: “空鶯,這樣做又有何意義呢?” 被叫做空鶯的女子持續著手裡的動作,頭也不回,冷冷的回道: “這世間少了誰都依然照常運行,尤其是我和她這種微不足道的人。可有些事總要試一試不是嗎?你看看這些靈魂和意誌,被這像大麵塊一樣的東西框在這早已注定一切的規則裡,你不覺得可笑嗎。” 話音剛落,狂暴電閃瞬間充斥著整個空間。 待到平靜之後,白衣女子空鶯消失的仿佛從未出現過。青衣男子再次出現在此。望著詭異纏動的空間框架,模糊不清的臉龐露出血紅色的眼睛,眼內一道道紅色光芒的照射之下,時空觀框架看似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眼內的紅光照射出的光芒越快越大,青衣男子卻越來越焦急 “來不及了...那就去麵對吧,哎...” “別天!” 伴隨最後的驚呼,一道最刺眼的紅光射進了時空框架內。 ... 許久之後,身影逐漸消散的青衣男子輕聲說道: “其實對你來自己的意誌而言,沒有你,這世界也就不會再運轉了。而對愛你的人來說,世界也許就崩塌了...” ...... 文祥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感覺有一輩子那麼長,夢裡夢外都是無盡的疲憊,睜開醒後雙眼無神。久久無法接受穿越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眼前復古的清貧小屋和和院內水井裡陌生又熟悉的麵容無不在告訴著自己這是事實。 居然穿越了?! 就這樣在蹲坑便秘用力發力的時候穿越了?? 撬啊!!! 還能再離譜一點嗎老天爺?就這樣潦草的穿越到了這個貌似古代環境裡叫別秀的柔弱書生身上? 看起就很窮的樣子,就算要穿越這也太不友好了... 那原本這個書生去哪裡了?嗯..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也不知道他是正常噶了還是自己導致他噶了亦或者他的意識還藏在身體裡.... 嗯?等等!原本這個書生叫什麼名字來著? 別秀!! 好好好!這場穿越可真是秀啊!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副身子長的還不錯,清清秀秀的少年美郎。 文祥自認為其算是有自己原本七八分的顏值了 正當文祥還在對著水井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贊許點頭的時候,院門被嘭的一聲一腳踹開 “別秀!說好今天陪我去參加詩會,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家裡!” 隨著嬌嗬聲進門的是一位叉著腰瞪著自己的妙齡少女。 少女的頭發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間。眼睛明亮如星,閃爍著靈動的狡異。鼻梁高挺,嘴唇紅潤。生氣嘟嘴的樣子配合著窈窕的身姿也是讓人挪不開眼的絕美景色。 楞了一下的文祥在腦海裡記起了眼前這名少女的信息 沐水仙。 本縣縣令沐司的大女兒,年芳十六,前不久因為被人暗算下毒,被自己機緣巧合救下。 也許是因為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沐水仙對這長相清秀的書生也有著不小的興趣,時不時的就會約他一起玩。 文祥心中忍不住嗤笑,作為一名年近三十的現代男子,自然不認為隻是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經歷過親朋好友,同事,甚至同學之間的勾心鬥角。職業生涯經歷過裁員,送過外賣,開過挖挖機,學過新東方,洗過昏腳,甚至吃過樂山缽缽雞的有為青年!早已把事情看到了第五層。 “你還發什麼呆啊!跟個傻子似的” 文祥還在遐想紛飛的時候,身軀已經被少女拉著走出了小院。 一路被渾渾噩噩的拖拉帶著走,文祥不禁感嘆這看似纖細苗條的少女力量還挺大,應該是這方世界習武的緣故,一定要找機會好好了解一下。 進入縣城範圍後,四周古代建築的飛簷翹角,亭臺樓閣讓不得不接受自己身份的別秀看的津津有味。 沐水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呆子今天傻裡傻氣的,這路邊的麵館有什麼好看的,那個吃麵的大嬸還能有本姑娘好看?說好今天陪我玩居然不知道準時,居然在家裡發呆,真是氣死我了 “乾嘛跟第一次進縣城一樣,土裡土氣的。” 別秀此刻沒功夫理這小姑娘,一邊親身置地的感受古代場景,一邊正在感嘆如果能開直播就好了,一定能有大流量。 “喂,你找死啊,有沒有在聽我...咦。” 話說到一半的沐水仙發現衙門門前圍了好幾圈人,比平時的圍觀人數還多上不少,拉著別秀也湊了過去。 “這老陳家的兒子實在是冤啊,他第一個發現死了人,就來衙門報案,結果衙門抓不到人現在賴在報案人身上,我呸!” 旁邊一位大嬸聽後大驚失色,連忙道: “李嬸,你小聲點,別被聽了去,不然等會也順便關你三年。” 又有一位中氣十足的大叔忍不住說道“怕什麼,它衙門有本事還能把我們全部抓了去不成?治宏這孩子誰不知道,從小就謙恭有禮,仁心宅厚。他衙門就憑治宏這孩子好心想救人時沾上的血跡就非咬定治宏就是兇手,簡直是可笑之極,顛倒黑白,無能之輩!” “大膽!竟敢在公堂之上狂言妄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來人啊,杖二十” 別秀看向這位挨杖刑挨的嗷嗷叫的大叔一陣無語,剛才聽這大叔越說越憤怒,越說到後麵聲氣越大就很想出口提醒他小聲一點,可惜還沒來得及。 真以為自己是法外狂徒呢,連我這個現代人都知道說話要小心一點,真是的。 突然之間別秀感覺自己眼睛瞬間炙熱的有點滾燙,一股刺痛差點痛的叫了出來,還好習慣了處變不驚,已經快出口的痛呼悶響在了腦海裡,閉著眼睛了緩了片刻,緩緩睜開了眼 耳旁傳來沐水仙清脆的喃喃聲 “今天父親休沐,希望萬縣丞能明理斷案,不要糊塗辦事才好” 嘭! 一聲拍案巨響,堂上的主事官開口道: “事發地巷口除了你陳治宏沒有其他任何第三者進出的證人,且你身上帶有如此大量的血跡,你分明就是奪財殺人。再不認罪別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堂中央跪著接受審訊之人並未說話,輕輕低著頭。 別秀此刻也說不出來話,是因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因為他透過背部看到了書生眼中打轉努力忍住的淚水。甚至清晰的讀懂了書生的內心思緒 下輩子我還會行善積德嗎?遇到這樣的事情對可能沒死的傷者不管不顧嗎? 不會的,我陳治宏做不到見之不顧!這也許會讓我睡著都是這個場景,夜不能寐。 陳治宏漸漸的聽不見周圍的吵鬧和喧囂,微笑出現在了嘴角上 “我心順暢自意,我心光明,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