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士手裡握著小白鼠,就好像抓著一塊石頭,感覺不到一絲絲生命的動靜。 靜靜地小白鼠卻讓呂博士心慌意亂,從這個實驗開始後,呂博士已經經歷過兩次心驚膽跳的時刻,這是第三次了。 到達實驗室後,呂博士隨手把小白鼠放在實驗臺上,這次沒有給小白鼠打鎮定劑,可小白鼠卻像被打過鎮定劑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聚光燈下。 呂博士找來一把手術刀,在小白鼠右腿中間的位置,輕輕地劃了下。 小白鼠柔軟的皮膚被割開了一個小口子,鮮紅的血液從皮下流了出來,染紅了小白鼠白色的腿毛。 在看到血液流出的一剎那間,呂博士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的作品沒有變成未知之質。 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小白鼠的身體沒有被膠體侵食,可為什麼小白鼠進食量每天在減少,難道說小白鼠是生病了? 這個問題如果持續下去,問題同樣嚴重,還是要盡快找到小白鼠減少進食的原因,再加以解決。 忙完對小白鼠全部檢查後,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呂博士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辦公室,打開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女兒的臉,心裡發出了感慨,時間飛逝讓呂博士難有陪伴家人的機會。 膠體科研項目沒有突破之前,估計是很難再有時間陪女兒出去遊玩了,這也許就是使命吧! 時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可以讓人忘掉某些事情,同時,它也可以讓人更加想念某些事情。 望著手機屏幕上的小泥巴,呂博士思念女兒的思緒一發不可收拾,不由自主地點開手機裡的視頻。 好在手機裡拍了一些女兒的視頻,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用來一解相思之苦。 視頻中的女兒可愛,好動,總喜歡和小動物們一起玩耍。 春天裡到湖邊放魚,一尾尾小魚苗從水桶裡被舀出來,慢慢地將水舀浸入水中,魚兒遊出水舀,遊向遠方,遊向自己。 夏天裡跟小狗狗一起洗澡,夜裡看到螢火蟲,高興的四處追逐,螢火蟲似乎看出了童心的好奇,飛的時高時低,時快時慢,感覺這些螢火蟲也是“小孩子”。 秋天裡到動物園,看孔雀開屏時的五彩斑斕,看老虎在漫無目的走著,看一隻猴媽媽帶著幾隻小猴子溜彎,時不時還有人會丟些吃的給猴子們。 冬天帶著心愛的貓咪暖被窩,小小的臉蛋露出被子,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旁邊還有隻貓兒,小貓咪露出來的頭像與被子上的圖完美融合了。 呂博士全神貫注地看著手機裡播放的視頻,這一刻,呂博士忘掉了疲憊,忘掉了科研項目,忘掉了擔憂,忘掉了失敗,忘掉了成功。 在這一刻隻有愛,隻有親人的愛,占據了呂博士腦海裡全部。 已經許久沒有笑過的呂博士,也經不起女兒的誘惑,露出了久違的微笑,這是發自己內心的微笑,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微笑所帶來的快樂。 呂博士望向窗外的遠方,眼睛已經感覺看到女兒正躺在床上熟睡著,小貓咪倦在枕頭邊上,一起進入夢鄉。 日出日落一天天,一年年,從來沒有變過,今天過去,明天就會到來,這個明天難道不是命運嗎? 很多時候,命運就像明天一樣,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控明天。 有些人能掌控明天,也就能掌控命運。 有人總感慨,不知道惡運與明天誰先到來,惡運人人避而遠之。其實惡運是一時的,好運也是一時的,隻有命運是一生永伴。 太陽高掛半空中,世人無向似水流。 人口安全中心辦公室裡,人人都在忙著手頭上的活,最近的案件比較多,時間緊任務重。 叮叮叮…叮叮叮。 劉岸就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 “喂,劉組長,氣象山發現新案件,請你馬上過來勘察一下。” “馬上到,左隊。” 掛了電話,劉岸就立刻起身趕赴案發現場。 “小禹,通知一隊立刻出警。” “是。” 兩輛警車前後駛出安全中心,劉岸就坐在前麵的車裡,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可能又將是一起無從下手的案件。 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案發地在氣象山,在劉岸就心裡,已經把氣象山列入重點禁區。 這個禁區是指氣象山一定存在某種未知,這個未知讓劉岸就心生了一點膽寒的念頭,望著車窗外一棵棵倒退的樹,劉岸就心裡空蕩蕩的,前方的路總會有終點,可這幾起案子的終點又會在哪呢? 車前方已經能看到氣象站所在的山了,現場又會出現什麼樣的“驚喜”? 一個剎車,車停了下來,雖然這一路上劉岸就總是心不在焉,但是這才剛上山怎麼就停車了,這個終點來的有點早吧! “劉組長,到了。” “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從感覺上來說是沒有到,劉岸就還是非常相信開車的同誌,不會是在開玩笑,更加不會騙自己。 下車後一看,車的確沒到山頂的終點,到了這起案子的終點。 “劉組長,你來了。” 左隊長迎到劉岸就身邊,劉岸就同時也走向左隊長的方向去。 “左隊長,現場是什麼情況?” “我們搜山的同誌找到小白柚子他們倆個人了。” “在哪?” “就在前麵。” 前麵的山腰上已經站著幾名警察在封鎖現場了,劉岸就一行人加快了腳步。 現場的景象與劉岸就心裡的預期還是有點不同,在來的路上,劉岸就心裡就做了預感,這又會是一具屍骨。 現場又如同劉岸就預期的有具屍骨,可另外一具不是具屍骨,是屍體,這是劉岸就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屍骨的位置在山腰處,屍體的位置離屍骨也就十來米,也許老天想幫一下劉岸就。 屍體浸泡在山間的小溪裡,還好小溪的水流不大,沒有把屍體沖走,隻是擱淺在裡麵了。 從現場留下來的足跡來推測,小白和柚子是走小路下山的,當走到山腰時,小溪在前麵擋住了去路,倆個人停下了腳步,在小溪邊來回尋找最佳的位置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某種東西襲擊了小白柚子倆人,小白站的位置比較靠近小溪,在被襲擊後順勢滾落下小溪。 柚子被襲擊後也應聲倒地,最後成為一具屍骨。 這樣的奇怪現場就帶來了幾個問題?